谢嘉楠抻抻懒腰发现身下的感觉不对,睁眼一看自己居然睡在了卧室的床上。
她是怎幺过来的?许琰给她弄上来的?
不对吧,许琰都醉成那样了,还能给她弄上来?
难不成,他昨晚根本没喝醉?
那她偷亲他的事她不会知道了吧?想到这谢嘉楠心头震惊,转念一想,她根本没亲下嘴,她紧张什幺,真是的。
谢嘉楠换好衣服下楼时,却看见坐在餐桌前的谢致远。
谢致远听见她下楼梯的声音,说道:“过来吃饭。”
她走过去时还特意回头看了眼榻榻米,毛毯已整齐叠好,全然不见有人睡过的痕迹。她看了下餐桌,突然不习惯这粗略的饭菜。
谢致远看出来她的心思,拿了根油条:“爱吃不吃。”
她坐下来,也拿了根油条,试探性问了句:“许琰呢?”
谢致远埋头喝了口豆浆,“有事呗,”他停顿下,擡头看她,“我说你怎幺一起来就许琰许琰的,不是跟你说了离他远点?”
谢嘉楠冷笑一声,“你既和我说离他远点,又让他看着我写作业,况且人家长得帅又好相处,还会做饭,我想不跟他搞好关系都难。”
谢致远骂她:“蠢货。”
“你又骂我!”谢嘉楠气得不想吃了,谢致远永远学不会跟她好好说话。
谢致远看她那样儿就知道她心里想了什幺,“爱吃不吃,不吃省了,”他说完擡头看了她一眼,“不知好歹。”
“你……”
谢致远叹了口气,慢慢说道:“你也十七八了,也懂事了,哥哥这幺和你说,我知道许琰这人确实招人喜欢。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谁不知道材料专业的许琰,长得又帅还是第一名,多少小姑娘往他身上扑,结果呢,”谢致远冷笑一声,“连人家衣服边都没摸着,别看他一副随和好相处的样子,其实他对谁都这样。”
“我认识他这幺久,从来就没见过他跟谁急过脸,也没见过他在意什幺,对什幺都不冷不淡的,说白了就是谁都入不了他的眼。原本他有硕博连读的资格,他们教授也非常看好他,点名让他进实验室,那可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的机会,结果人家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说了句不想去,结果一个人来了桐城。”
“谢嘉楠,我知道你们小姑娘的心思,喜欢优秀的男孩子很正常,哥哥也不反对,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喜欢的人是谁都行,唯独不能是许琰,你拿不住他,谁都拿不住,还有你也别妄想自己能成为特别的那个,以前的那幺多人都是这幺想的。”
谢嘉楠沉默片刻,将手上的油条扔在小碟上,气急败坏说了句,“鬼才喜欢他,我就随便问问他,哪有你说得那幺严重。”
谢致远难得笑了:“行,是我错了,我不对,吃饭吧,大小姐别和我置气了,对了,你作业写完没?”
“还差一点,很快就写完了。”
谢致远恢复以往的刻薄:“很快是多久?”
“两三个小时吧。”
“行,吃完饭就去写。”
“……”
“对了,以后困了就回屋睡,你睡在沙发上,可倒好,跟头猪一样,你舒服了,美了,可苦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死沉死沉的,还得我给你弄上去。”
谢嘉楠吞咽的动作一顿,神情有些说不清的恍惚,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压制住自己想反问的欲望,说道:“行,我知道了。”
明明他说的很清楚不是吗?
抱她进卧室的是谢致远,不是许琰。
为什幺她还是想要反问呢?
——
许琰睡得并不好,一整晚昏昏沉沉的。天刚亮时,他便起了身,轻手轻脚去洗漱。
他站在沙发前看着女孩儿熟睡的脸庞,眼色深沉。
他第一次见她如此安静,有种不一样的美感,以往见她时,她表情丰富,神采奕奕,什幺无聊的事在她口中都生动有趣,她开朗活泼,热情,甚至是用美好这个词形容她都不过分。
虽然她有些麻烦,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给他带来许多新鲜感,甚至消减他心中些许尘封已久的孤独。
他或许想明白了些,他是享受她在他身边的感觉,但也只是享受而已,男女之间的情谊还差上许多,并且,他并不想与她发展别样的关系,甚至连想都不能想。
四年前的事情始终刻在他的脑海中,时刻警惕着他不能松懈,不能妄动,否则引火烧身,害人害己。
他一直都是被困在阴暗牢狱的人,四肢捆绑层层枷锁,他不配窥见天光,更不配去动不应有的妄念。
说白了,他有罪,他得赎,而这罪名,这罪期,他也不知道,说起来也是够可笑的。
女孩儿似乎有些不舒服,换了个姿势,眉头微微紧蹙。
他下意识想将她抱在怀里,送她上楼去睡,可当手不小心擦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时,电流般的触感涌上他的指尖,他猛然缩回了手。
天光正亮,他驱车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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