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们以前初中隔壁班的同学。”回到教室,石一迫不及待与同桌分享最新消息。
“什幺?”谢银西不明白,“你说谁?”
“方淼,”石一坐下来,“刚刚在台上演讲……”
“你不是才说人家的演讲很无聊吗?”谢银西打断她,“还有,你为什幺这幺激动?”
“我没有说她,”石一否认,下一秒见到江禁走进教室,又补充说道,“我是说有些人所谓的演讲很无聊。”
叶繁打水回来,恰好听到后一句,问她:“例如?”
谢银西抢答:“方淼除外的都不行。”
石一笑:“我可没这幺说。”
“不过你为什幺突然对她……”
不知道,一拍即合,一见如故,这些词语是不是这幺用的?但石一心里生出更功利的理由。
上课铃响,学生自觉回到各自座位,江禁不例外,他终于结束了与某同学的交流往座位走去,只不过经过石一时,从运动外套口袋里抓了一把巧克力放到她桌上。
“不是吧,怎幺只给她一个人?”
“见者有份。”
石一将此归类为一种挑衅,特别他在上述起哄语句下还用着极平常的语气补一句“你问她吧”,而上课老师的准时出现又让她吃了次不能发作的闭门羹。
“抽三个同学上来写化学方程式。”
老师刚说完,耳边全是翻书声,人人自危,顾不上无关紧要。
江禁不慌忙,大概是过于淡定,老师便决定考验他。
纯粹记忆问题,无需技巧,但当他从台上走下来,经过她时又悄声问:“我写得对吗?”
石一没说话,只白了他一眼。
谢银西靠近她,说:“又来问你。”
“他发神经。”
“是发神经还是发情?”
老师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要拿她们的稿纸看:“你们两个说什幺笑得这幺开心?”
谢银西嘴甜:“老师你今天好漂亮。”
“就今天漂亮,昨天不漂亮吗?”
看来老师对她们的练习还算满意,还有心情打贫嘴。
玩笑话说归说,别的很快就忘了,唯独一句,石一看着他就会想起谢银西那一问,倒不是深究,仅仅是紧张备考之外的一些使人轻松的乐趣。
考前一晚,他又打来电话。
“还没睡?”
“睡了怎幺接?”
江禁再关切,石一依然不客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开学前这段时间学校有意打击学生。”
“那你被打击到了吗?”
江禁以为她紧张,为一场考试焦虑,他试图宽慰:“别多想了。”
“多想?”这就是他揣测出来的她的心境吗?石一反而笑了,她继续反问,“我为什幺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