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坦白
在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照常周末晚去学校上晚自习,然后周五一起回家。偶然碰到过几次殷青时的妈妈,是个很大方温柔的女人,每次都来去匆匆,但叮嘱了殷青时要他多照顾点女孩。
两人莫名陷入到另一种状态中,陈星子手里拎着殷青时在路边买的草莓,殷青时拎着一袋仔排和一些蔬菜,两人并肩而行。她都恍惚已经是十年后,他们结婚成家,如一对夫妻一样买菜回去做饭。
陈星子坐在茶几边,咬着草莓翻着物理试卷,仔细检查错题。殷青时在厨房处理排骨,她不时擡头张望。刚开始那两周,她还经常想去厨房帮帮忙,打打下手什幺的。可她一进厨房,不是嫌弃活鱼就是被爬虾吓得小声叫嚷。殷青时也没说什幺,每每握着刀站在她身边,饶有兴致的看她用筷子戳爬虾。
她还辩解道:“我会炒青菜,煮汤,只是没做过这个。”
殷青时当时正在切姜,闻言也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哼笑一声。陈星子装委屈:“你不信我啦!”那人终于直起身子,目光不经意扫过她挺起的胸部,声音有些低:“行了,没不信你,是我选错了菜,下回买你会做的食材,你来教我煮汤,嗯?”
陈星子满意的离开,没注意到那男孩的异样。
今天排骨不会动,还买了她会做的小白菜,不如去看看?
陈星子挑了个最漂亮的草莓,朝着厨房走去。殷青时正在腌排骨,听到动静头也不回道:“试卷改完没,没改完接着去改——唔。”
话音未落,嘴里被塞进一个草莓,和一截冰凉的手指,只触碰了一瞬,殷青时微怔,侧头看她。女孩笑意盈盈,说话声音很软,怎样都像是在撒娇:“殷青时,说好让我教你煮汤的啊。”
殷青时喉间滚动,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今天……买的是仔排,准备做糖醋的。”
陈星子检查了下食材,还有番茄和豆腐,想了想道:“煮个番茄豆腐汤好不好?”
殷青时没有拒绝,将位置让给她,自己退到她身后半步的位置,看着她。
“这个向上是大火,向下是关对吧?”
“嗯。”
女孩声音清脆自信,切番茄的动作却谨慎到可怜,殷青时上前,将娇小的女孩几乎完全包围住,他接过刀,在陈星子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动作利落的把番茄切块。然后有些仓促的后退一步,放开了她。
陈星子刚才被他揽住时,呼吸一窒,身体缩在那不敢动,直到那气息稍稍离开,她胸口才微微起伏,心神不稳的开火。
殷青时倚在后面的墙上,眼底隐有欲色,望着那女孩,脱了校服外套后,显得十分纤细的腰肢,还有后颈光洁的肌肤,上面挂着他那天给她买的玉坠。他吸了口气,真的是,要疯了。
陈星子做的炒青菜和番茄豆腐汤都平平无奇,尚能入口,殷青时炒的糖醋排骨色泽诱人。两人相安无事的吃了顿饭,这次,连陈星子都能察觉到,空气中有什幺一点即燃的东西,似乎隐隐在爆发边缘了。
到了晚上八点,在客厅安静写作业的两人被挂钟惊醒,默契地收拾东西,分别回房。今天发生的事让陈星子有些不敢相信,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好好想想,于是很快的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
没等她想出什幺名堂,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殷青时还没有睡,他顶着湿发去玄关处,透过猫眼,看到两个男人。一个是曾在陈星子家见过的于叔,一个是……那天那小子。
他拧开锁,开了门。
三人在沙发处坐了十分钟不到,于叔已经将来意阐明,之前他一直在四处为陈钰筹集医疗费,最近才接到消息,陈钰的娘家给她承担了医疗费,他才忙从云南赶回来。
从儿子那得知他得罪了陈星子,陈星子跟着一男孩跑了。于是猜测陈星子可能是在他这儿,索性带着儿子来赔罪了。
听到“赔礼”时,殷青时擡眼看了眼那男人,对方咧嘴冲他笑了笑,说道:“我那是跟我妹妹闹着玩,没想到她那幺不高兴,这不特意来道歉了,得把我们家丫头领回去,没亲没故的住你这多不合适呀。”
殷青时垂着眼皮没说话,不知道是在思索什幺。
于叔是个中学老师,挺注意这些的,当下也说道:“青时啊,星子这几天麻烦你们家照顾了,先前我不在,现在我回来了,可以好好照顾她了,对了,她是不是睡了?我们明天再来接她也行。”
“现在孩子哪睡这幺早啊,十点都不到呢!”于漠站了起来,朝着唯一关着那扇门走去。
殷青时有了动作,他一下子挡在于漠跟前,明明还是个高中生,个子已经跟于漠不分高低。他看着于漠额头的疤,低声笑了笑,说:“哥头上这疤好的挺快。”
于漠拿手点了点自己头,也笑了:“哥这铁头,抗打——”
话音刚落,就被捂住嘴往后头墙壁上狠狠撞去。于漠猝不及防,手下意识使劲抠着殷青时胳膊,想要用力挣扎,却被少年胳膊制住,完全不能动弹。
于叔也愣了,连忙站起来要拉架,还没说话,那紧闭的门忽然开了,披着长发的少女立在门口,厌恶地看着于漠,冷冷道:“于叔,我现在还敬您一声叔,立刻把那人渣带走,我还可以跟我妈保密不说什幺。要再来找我,大家都不要好过了!”
殷青时一把甩开他,任他跌到地上,于叔第一次碰见这种场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嗫嚅道:“星子……”
陈星子“啪”地关上门,殷青时没什幺情绪道:“二位请吧。”
等到客厅又恢复安静,殷青时才吹了吹破皮的胳膊,翻出个医药箱,细细察看着说明书时,房间里冲出个人来。
陈星子面色不佳,眼神还带着惺忪,显然是被吵醒的。她瞥了眼他胳膊上那几道痕迹,一屁股坐到他腿边,在医疗箱里抽出张消毒湿巾,小心翼翼按上那翻皮的一处,她动作轻的像在对待一吹就倒的纸娃娃。
殷青时笑了笑,说:“不用这幺小心,不怎幺疼。”
刚说完,就被那少女含着泪瞪了一眼,他一愣,抿了抿唇。
用另一只手拨开她侧脸的头发,露出雪白精致的小脸,现在已经沾了些泪珠在睫毛上。
殷青时摁了摁她眼角,哄道:“哭什幺,又不是什幺大事。”
陈星子仔仔细细给他涂碘伏,动作平稳,眼泪却像不要钱似的一直往下坠。
殷青时被她搞得不知所措,头一次不知道说些什幺,只是一瞬不眨的看她。
陈星子吸了吸鼻子,碘伏也已经涂好了,她不知道该用什幺动作来掩饰自己,于是擡着胳膊想要擦擦眼睛。手伸到一半就被那人拦住,他温声道:“手上沾了碘伏,别揉眼睛。”
殷青时将她拉起来,坐到自己身边。陈星子现在很乖,眼睛一直跟着他胳膊晃,殷青时有些无奈,擡起她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陈星子眼睛还有些湿润,面前的人离她很近。
殷青时却察觉到,不动声色想要后撤,却被那人整个上身都抵过来。
他拿手拦住,别开脸,声音有些冷:“陈星子,你做什幺?”
陈星子盯着他:“你不喜欢我吗?”
殷青时很直接的承认道:“喜欢。”
然后便感觉这女孩又贴了过来,他按住她,温和解释:“星子,我们高考之后再说好吗?”
“不。”
殷青时真的有些头疼,他被逼退到沙发角,终于说道:“陈星子,劝你别现在开始是为你好,你招惹了我,没那幺简单的。”
陈星子终于停住,好奇的看他:“什幺意思?”
殷青时对上她的眼神,头一次不掩饰自己:“意思就是,我不是一个亲吻或者拥抱就能满足的人,我要的更多,你现在……给不起。”
陈星子眨了眨眼,语出惊人:“是说做爱吗?”
殷青时错愕看她,却听这妖精说:“你怎幺知道我不行?万一我早就在肖想你呢?万一我对你图谋不轨很久了呢?万一……”
她贴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在你睡过的床上自慰呢?”
殷青时眯着眼看她,在昏暗的灯光下,黑发红唇,娇艳欲滴的模样。
“可以试试吗?我挺好奇的。”
说完这句话,陈星子有些恍惚,记起那天于漠说这句话,那时她只觉得恶心,若是殷青时呢?她只怕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了。
殷青时这幺久以来的梦境,仿佛一朝变为现实,他冷静下来,确认道:“你说,试试?”
“嗯,试试。”
话音刚落,就被打横抱起,扔到她睡了好几天的大床上。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被那少年狠狠压住。她注意到他用涂了碘伏的那只手,将她手腕固定在头顶,不由得叹了口气。
殷青时一动不动,细细描摹着她面容。陈星子忽然挺身吻了上去,立刻被反客为主,那人舌头冲撞进来,攻城略池般扫荡,贪婪的吸舔着她,力度大到陈星子都有些恍惚。
仿佛就是从这个吻开始,事情走向变得有些无法控制。
殷青时从下撩起她睡裙,大手抚摸着她大腿,每一下都十分有力,等他将那条睡裙从她身上剥离,看到她全身光裸只剩一条内裤时。陈星子很确信,她看到殷青时眼睛都红了。
她起初还游刃有余,只因殷青时的急躁忙乱,让她莫名有一种优越感。只是越到后来,她喘气越来越重,眼神也有些涣散,身上那人却开始慢条斯理,仿佛刚准备享用正餐。
殷青时以舌尖挑逗她乳尖,将粉圆的奶头吸出啧啧水声,另一只手向下,探进内裤,揉捏柔软穴部。
听见女孩在自己身下难耐的抽泣,发出呻吟。他不紧不慢的收割猎物,唇舌下移,到圆润肚脐时,还挑了一下,惹得她骤然一僵。
殷青时低低笑了声,手指上湿意已经非常明显,他从上至下,脱去仅留的那片轻薄布料。手指正要毫无阻拦的陷进去时,忽然想起她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他擡头,“你说,你在我床上自慰过?”
这人露出了一个陈星子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邪气笑容,道:“星星,做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