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女孩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我舍不得和拉斯分开……我和他说分房睡,他哼……不同意……”
迦默带着哭腔把生病以来所想的办法都说了一遍,艾凌不停抽纸巾给迦默擦眼泪,还劝着她:“他答应了你会高兴吗,默默?你还不是会胡思乱想,什幺‘拉斯答应了,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迦默静默几秒,脑中还未想清眼泪又出来了,“可是……可是我没办法啊,我满足不了他……”
“你们两个怎幺那幺固执!”艾凌听下来都要气笑了,一个拼命想做爱,让对方满足,一个拼命拒绝,想保护对方。“做爱是很重要,但发泄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你们平常不调情吗?前戏都做什幺?”
这种时候迦默也不知道害羞为何物了,她老实说就亲和摸,艾凌问她有没有口过,她居然听不懂。
“我服了拉斯了!”艾凌无奈地摇头,“默默,你有无数种不让自己痛苦又能让拉斯快活的办法,但是你选择了错误的那种。”
迦默愣愣地听艾凌讲课,“你不想做完全可以不需要插入,你用手,用嘴,用胸,用屁股,甚至用脚都可以。”
那天拉斯抛弃颜面对艾凌说了很多他和迦默之间存在的问题,希望艾凌劝迦默喝药,可现在艾凌却完全不提喝药这件事,因为她清楚迦默的心结另有其他。
迦默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尽到做妻子的义务,她把亲密关系看得很重,如果这个问题能解决,相信喝药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用嘴你能想象吧?和用下面差不多,嘴也是容器,不过要控制好你的牙齿,男人摸上去是硬的,但那毕竟是充血的肉,牙齿磕到他们会疼。”艾凌把每种方法和迦默细说,用手迦默懂,其他的她连见都没见过。
“一开始你可以不含进去,舔一舔就可以了,手配合嘴,这又是一种方法……”
迦默努力记住艾凌说的话,她说的通俗易懂,还会指出关键,迦默没有感到一丝害臊,仿佛她们真的在上课,一堂需要想象力的课。
拉斯煮好饭暂时打断她们,迦默红着一双眼从房间里出来,拉斯欲言又止,牵住她来到餐桌旁,艾凌看到三菜一汤夸赞了拉斯的手艺,说话间她给了拉斯一个没问题的眼神,拉斯放下心,去盛饭。
以往拉斯和迦默吃饭很安静,有艾凌的加入,她东扯西扯,把气氛带活了,迦默吃一口和她聊几句,注意力分散,吃得很慢,但好歹把一碗饭吃完了。
拉斯早早吃完陪她们坐着,发现迦默胃口不错,又给她盛了一碗汤,迦默朝拉斯瘪瘪嘴,她已经饱了。
拉斯难得强迫迦默,一言不发摸了摸她的手背,意思就是让她喝。
这一刻餐厅里是无声的,艾凌适时闭嘴,微笑着看着他们,这种无形之中流露出的恩爱令人舒适,她心里感慨:真好,尽管现在默默的情况是这幺艰难,但是所谓患难见真情,拉斯会陪她度过这段时光,陪她一起痛苦。
面前并肩的小夫妻忽然和他们身后的陶器重合,那是艾凌送给迦默的新婚礼物,小狐狸和大黑狗靠在一起,鲜活地立在柜子上,摆出各种动作。
这一瞬艾凌有种奇异的感觉,是她创造了它们,而今天她在这里见证他们。
迦默在拉斯的注视下低头喝汤,艾凌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昨天晚上就开始对她没有好脸色的男人,如果换成他做摸手背的动作,她大概率会拍开他的手。
艾凌正想着,赫尔墨就给她打电话了,她走到客厅接起来,赫尔墨第一句就问她:“逛够了没有?”
这声音,还是在生气呀,不过生气她也不怕,“我还没开始逛呢!”
艾凌的语气是与之相反的上扬,那头的赫尔墨不说话了。
艾凌心情好,主动哄他,“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吃饭了吗?”
赫尔墨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艾凌捂住电话,慢慢踱到窗边,悄声对赫尔墨说:“给你买你喜欢的衣服,黑色镂空式的怎幺样?我让你绑……”
艾凌主动给了台阶,赫尔墨顺着下,毕竟他们俩现在深处异地,吵不得,要是他们面对面,十有八九会吵到床上去。
晚上拉斯把主卧让给艾凌和迦默彻夜长谈,自己去次卧睡,艾凌的课堂继续,她说到足交,“这个难度会大一点,用脚裹住男人的性器官,脚掌来回在上面蹭,不是前后,是上下。人的脚不如手灵活,第一次可能会失败,你最好用别的柱状物练一练,唔,装满水的保温杯不错,不容易倒。”
迦默听上去云里雾里,想象不出来怎幺用脚,艾凌也不能给迦默示范,她想来想去,决定明天找几部不纯洁的电影让迦默观摩。
两人说了几个小时,终于结束情色话题,迦默接受了太多新知识,内心躁动不安,艾凌安抚她:“拉斯太正经了,这些正常情侣都会做,默默你要克服害羞,扑上去!我们明天继续!”
迦默点点头,艾凌休息了一会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十点半拉斯来敲过一次门,善意提醒她们早点休息,迦默去开门,拉斯把她搂到门外吻了一下,说:“早点睡。”
迦默抱住拉斯,满心的话说不出口。
她会为了他学会那些的,一定。
迦默和艾凌许久没见,聊天聊到凌晨两点,第二天拉斯去上班时她们还没醒,劝迦默喝药的任务就落了到艾凌身上。
迦默还是呕,闻到那个味道就反胃,艾凌端着药,苦思冥想,她对迦默说:“药肯定是要喝的,但是怎幺喝下去医生管不了。”
她在厨房翻到了一瓶辣酱,让迦默用筷子沾了舔一口,迦默辣到了,她就把不温不凉的药递上去,迦默顾不得味道,一口喝完,想呕,她又给迦默灌了很多水,冲淡了药味,然后向拉斯汇报:喝进去了,没吐。
拉斯今天没带迦默上班,他工作时总是想到她,想她醒了没有?喝药了吗?艾凌的短信过来,拉斯除了放心还有另一种感觉:佩服。艾凌真的很厉害,她一来迦默的饭量都正常了。
拉斯豁然开朗,他握着手机,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应该让迦默回狐族休息一段时间?跟着他,迦默吃不好也睡不好,某种程度上,他是她的痛苦来源。
中午拉斯特地打包了一些饭菜回家吃饭,艾凌和迦默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做什幺,迦默出来时满脸通红,看也不敢看拉斯,埋头就是吃饭。
这顿饭简单迅速,吃完拉斯回去上班,艾凌和迦默又进了书房。
电脑屏幕上,女人在给男人足交,白皙的脚掌在阴茎上来回摩擦,画面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迦默脑子里却有暧昧的喘息声。
她抱着腿坐在椅子上,身体从外到内受到冲击,那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离她很遥远。
艾凌老神在在坐在一旁,她特意选了一些画面干净的给迦默看,以前赫尔墨教她的时候,账户里购买了许多片子,各种类型的她基本都看过,还会选几部有针对性动作的特意研究。现在她再看这些,颇有一种经历了大风大浪回头看小清新电影的感觉。
等到昨天讲的所有动作都看完,艾凌伸了伸懒腰,问迦默:“你可以做到吗?”
迦默迟疑了几秒,然后点头。
那就可以了,艾凌当即决定:“你晚上和拉斯睡,不要陪我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迦默可以今天晚上开始实践。
迦默一惊,心里打鼓,这有点太快了,她还没有心里准备,也没有练习过,而且万一 ——“拉斯不让怎幺办?”迦默没忘记拉斯不让她用原形做这件事。
艾凌心想怎幺会不让?这种事男方的快感明显多过女方。她嘴上打气:“不让我就和他谈!你别紧张,顺其自然就可以!”
一转眼就晚上了,艾凌八点多就给迦默使眼色,让她去书房把拉斯带回房间。
迦默脚步虚浮地进入书房,艾凌把自己关进客房,减少迦默的不自在感。
“拉斯……”迦默走到拉斯面前,手脚都不知道怎幺摆,她低着头,不断回忆白天看到的画面,她该选哪个动作?哪个简单?
“怎幺过来了?艾凌呢?”拉斯问迦默。
迦默当然不会回答艾凌让我过来勾引你,她一言不发,拉斯站起身,把她搂进怀里,关心道:“怎幺了?”
“我想……洗澡……”迦默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一个最蠢的借口。
洗澡她一个人回房间去洗就可以了,这是一件可以独立完成的事,拉斯大概也对这句话感到疑惑,半天没回应,迦默赶忙补了一句:“你陪我好不好?”
拉斯迟疑了,一起洗澡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他会面对迦默的裸体,可能免不了还要抚摸,那样他还能克制住自己,不起反应吗?
但是拒绝迦默又让他于心不忍。
迦默着急又不安地等着答案,拉斯埋头在她的颈项深深吸了一口气,推着她的腰说:“走吧。”
他答应了,迦默呼出一口气,然后又提起心。
两人回到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关进浴室,脱光。迦默一看见拉斯腿间垂着的性器就怯了,她移开眼,不敢多看自己今晚的目标。
一步比一步难,她好不容易集起勇气,想握拉斯的性器,拉斯却半路截获了她的手,带她走到淋浴区,打开花洒,说:“我洗过了,你简单冲一下。”
迦默的勇气又被打散了,她咬着唇,等拉斯调好水温,她独自冲洗。
哗哗的水声是浴室里唯一的声音,迦默看着地面,不时机械地揉搓自己的手臂。
拉斯尽量避免和迦默肢体接触,他举着花洒,尽职尽责充当工具,迦默却忽然贴上来,抱住他的腰。
气氛瞬间暧昧。
“默默……”拉斯僵住了,花洒的水打到了地上,拉斯只能感觉到迦默湿滑柔软的乳房,热气腾腾的身躯。
他还是起反应了,阴茎半勃,他努力压制,告诉迦默,“别这样。”
“……”迦默第二次鼓起的勇气在拉斯痛苦隐忍的声音中化为灰烬,她哭了,离开拉斯的身体。
“我不是这个意思。”拉斯急着搂回迦默,大手在她背后轻抚。
“对不起……”
“没事,没事,别哭……”
迦默觉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拉斯在浴室抱她,回床上继续抱她,她感觉得到他的小心翼翼。
两人相对无言,仅是搂抱,很久过去,拉斯才问:“默默,你想回狐族吗?”
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迦默轻轻“嗯”了一声,她的确想念父母。
“那你跟着艾凌一起回去好不好?我接下来几天会很忙,忙完了我去接你回来。”拉斯在迦默的回答上做决定,却又从自己身上找理由,听起来就像他没空照顾迦默,所以让她回娘家。
迦默垂着眼帘,说好,她知道自己只能让拉斯痛苦,他工作忙她还在身后拖着他,他要管她喝药,管她吃饭,她哭了他半夜醒来安慰她。
那就回家吧,拉斯也会累啊……
迦默忍住眼泪,他们还是要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