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绵抓着头发,茫然地环顾四周,自己怎幺回来的,扶着头抓了几下,喝断片了根本想不起来了。
程绵踩着拖鞋,踢踏地开门,饭桌上摆着早餐,旁边放了张纸,记得吃早餐。
程绵瞧着这字迹愈发熟悉,是肖路安,双手扶着太阳穴,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记得自己碰到贺清思,接着喝了酒,之后什幺都不记得了,不能再想了,再想脑壳要爆炸了。
程绵放弃思考,拉开椅子坐下,早餐还带着温度,说明肖路安没走多久。
本想悠闲地吃着早饭,无意间瞥到墙上的钟表,八点二十。
程绵急忙跑回房间,换好衣服,随便抓了点早餐,匆忙下楼赶公交。
今天可是月底最后一天,要是迟到了,全勤就没啦。
程绵在最后一分钟打卡成功,拍着上下起伏的胸腔,瘫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同事低笑,“还好赶上,不然全勤就泡汤了。”
程绵舒畅地叹了口气,休息片刻,投身到伟大的事业中,完全忘记了还要问肖路安怎幺会在她家的事。
程绵仰头动了下脖子,关了photoshop,开了手机盯着微信上的联系人愣愣出神,蒋墨怎幺还不加我。
程绵将手机翻面,不看心就不烦,看着日历上的日期,下星期就要清明了。
晚上
程绵被迫加班两个小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本想搭电梯,偏偏不走运电梯维修。
程绵扶着扶手,步履蹒跚地上楼,过道来来回回地有人搬着东西上楼。
程绵走得慢,又磨蹭,硬是被她走了十几分钟才到。
程绵惊恐地看着自己家房门大开,“妈呀,小偷都这幺光明正大吗?”
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猫着身子进去,彻底傻眼了,肖路安坐在沙发上,微低着头玩着手机,搬家公司的人在过道里搬运物品。
程绵快步上前质问,“你跑我家干吗,还有你怎幺搬到我家了,我都没同意。”
搬家公司的人搬好行李,对肖路安说:“东西都给你放好了,我们先走了。”
肖路安关上门,勾起唇角,“你忘记昨天说的话了吗。”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传出程绵的声音:肖路安可以住在我家。
程绵上前想夺过手机,却被肖路安眼疾手快地举过头顶,慵懒地笑着,“自己答应的事怎幺可以反悔呢。”
程绵垫脚也够不到,气得踩了肖路安一脚,看着他吃痛的样子瞬间爽了下。
“我根本就没有印象,不算数。”
肖路安就知道她会耍赖,舔了舔唇,坏笑,“可我当真了。”
程绵皱眉,“不行,我不同意,外面那幺多房子,你干嘛跑我这。”
“程绵,你自己说过得不会骗我的。”肖路安神情幽怨地看向她。
这是她高中的时候跟肖路安做得承诺,程绵低声骂了句,狡辩道:“我是说过不会骗你的,但是这是两回事,还有你干吗录音”,程绵眯着眼,“哦”了声,故意拖长尾音,“阴谋,你设的局对不对。”
肖路安怔了下,对程绵的敏锐微微不安,反问道:“阴谋,我对你会有什幺企图吗?”
他挑着眉,语气轻佻。
程绵抱臂搂紧身子,又思考了下,松开手,好像自己真没什幺地方,能让肖路安产生歹念。
她撇嘴,略微苦涩,抱怨上天的不公。
“算了,谁让我心善,提前和你说房租水电五五分。”
程绵提着包关上自己房间的门,扑到床上躺了会,肚子有点饿,点了份外卖。
外卖到了,程绵把外卖放到桌子,有点多,一个人吃不下,便敲了肖路安的房门,“你要吃烧烤吗,点多了,怕浪费。”
肖路安开了门,穿着简单舒适的居家服,跟着程绵坐在沙发上。
肖路安没吃几串,靠着沙发,歪眼看着程绵。
程绵一边看着搞笑节目,一边撸串,嘴角沾了点油渍。
程绵自己一个人解决完剩下的烤串,拿了张纸,擦拭嘴角的污渍,双唇吃的红肿。
肖路安从冰箱里翻出牛奶,递到她跟前,程绵咕咚咕咚几口下肚,稍微缓解了口腔里的辣意。
一双黑眸不动神色地盯着程绵的红唇,肖路安看得喉间发紧,程绵想起什幺,擡头撞上他的视线,“下星期就清明了,你要回去吗?”
“回,六年没给他们扫墓了。”肖路安眼神闪过一丝痛苦。
程绵想开口安慰,又合上,怕自己嘴笨,戳中肖路安的痛楚那就不好了。
程绵沾了一身的烧烤味,进了卫生间,脱衣服时发现内裤上沾着血,来大姨妈了。
程绵翻了厕所的柜子,没有姨妈巾了,小腹开始隐隐作痛,穿回衣服,脸色微微泛白,下坠感太强烈了。
肖路安寻着声响望去,程绵蹲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脸色发白。
“程绵,你没事吧。”肖路安想抱起她,却被她挡住,扯着他衣角,肖路安弯腰贴近她的唇。
“帮我去买下姨妈巾。”
肖路安瞥到她发红的耳尖,将她整个人抱起,温柔地放到床上,“要多长的?”
“240和420。”
肖路安调整枕头的高度,让程绵能舒服点靠着床头。
肖路安下楼,轻车熟路的走到卫生用品区域,将程绵常用的牌子的姨妈巾放进购物车里,又买了点红糖姜茶。
这不是肖路安第一次买姨妈巾,程绵第一次来姨妈的时候,蹲在地上,红着脸,嗫嚅道:“肖路安,帮我买下那个。”
那时候他耳尖通红走出超市,表情冷峻,“拿去。”
肖路安把姨妈巾交给程绵,走到厨房烧红糖水。
程绵换好姨妈巾,躺在床上接过红糖水,喝了几口,肚子稍稍舒服了点。
房间里装了投影仪,窗帘紧拉着,程绵无聊得换着台,随便找了片子外放,听着声音慢慢睡着。
肖路安担心她还在痛经,开了门缝,幕布上还放着激烈的打斗场面,幕布上的光亮照在她素净淡雅的脸上,肖路安调低音量,走进瞧着她脸上的痘痘,比前几天好很多,瘪了许多。
肖路安替她掩着被角,程绵的手无意识地拽着肖路安的裤脚,梦呓道:“对不起,蒋墨。”
肖路安的手顿了下,面色阴沉,浓墨般的黑眸布满戾气,你就这幺喜欢蒋墨吗,连梦里都要喊出他的名字。
肖路安隐忍着胸腔翻涌着的醋意,程绵的手还紧紧地拉着肖路安的裤子。
肖路安认输般,柔下目光,在她唇上轻点,程绵,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程绵动了下身子,松开拽着裤子的手,肖路安起身时,被她抓住手指。
程绵无意间发出细碎的声音,想猫咪抓痒般挠着肖路安的胸口,他眯起暗沉的眼,拉开被子,躺进去。
程绵感受到旁边有温热的东西,下意识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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