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心猿

宋渊听得叶婉萝模仿沈鱼说话语气,心中一跳,咬牙道:“……你下去。”

然而叶婉萝彷若未闻,手却往身后摸去,且轻轻抚了抚宋渊下身。宋渊骤然被她握住要紧处,不由睁了眼。甫睁眼只见她已解了衣裳抹胸,露出了雪白的胸脯,那心口上竟纹了一朵九瓣莲花。

宋渊曾听闻悟真中人都有莲纹为记,从三瓣而起,九瓣而止。叶婉萝身有九瓣莲纹便是教中极有地位的人物了。

她见得宋渊瞧着自己心口上的九莲纹看,笑道:“我是悟真的偃月大使,来陪你一场,也不辱没了你。你方才中了’心猿香’,强自隐忍也是无用,还是从了我吧。”她说罢,便擡手去解宋渊的裤子。

悟真教的心猿香,顾名思义便是叫中香者心猿意马,不能自持。此时宋渊被叶婉萝压在身下,脑中虽尚有一丝清明,然而胯间阳物已是勃发。宋渊正是年轻气盛,经这番折腾,也是难以自控,心中暗叹:姐姐啊,姐姐,你怎地还不来?

许是沈鱼命中便是宋渊的救星,他心里方念完沈鱼,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声响。宋渊闻声,一时大喜过望,拼力朝门外喊道:“姐姐快来!”

叶婉萝闻言一怔,“怎幺可能?她不是被药倒了吗?”

“我既疑心你,又怎能不防你?方才我送她回屋时已给她喂了清神药。”经申灵都一事,宋渊对叶婉萝愈发不信任。他原先借意亲近,便是想要看穿她身上破绽。此番叶婉萝请众人吃酒,宋渊更是格外留神,因以在席上滴酒未进,及后又喂了沈鱼吃清神药。若叶婉萝并无算计,顶多教沈鱼夜不成眠。

宋渊语毕,大门已被沈鱼推开。宋渊见了她的身影,方真正松了口气,“你还不赶紧下去?上次摸了我的人可是被她砍了一条手臂。”

叶婉萝自知打不过沈鱼,只她实在舍不得宋渊,遂伸手往腰间一探又摸了一把心猿香。

宋渊见此,忙喊道:“姐姐小心。”

因屋里并未点灯,塌上二人并未看清沈鱼模样,过了一会方听得一阵跄踉脚步声——待沈鱼走近,始见她粉脸红腮,显是醉意正浓。

叶婉萝见了笑道:“宋郎,看来你的药能清神,却不能解酒。”

宋渊看她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扶她一把,嘴上却忍不住道:“让你莫贪杯,怎就不听我的?”

那边厢沈鱼却似是才瞧见他们,皱了皱眉道:“阿萝,你怎地压着阿渊呢?”

叶婉萝闻言,笑着抱住宋渊,“我们在玩游戏呢,姐姐快回屋去歇着吧。”

“姐姐,你﹑你别听她的,我不情愿,你快赶她走!”

沈鱼见此,方要开口却打了个酒嗝,“呃﹑阿萝,你快下来,你……可不能欺负他。”

叶婉萝见她脚步轻浮,心中稍定,仍是抱着宋渊不放。

此番沈鱼却是有些怒了,“你再不下来﹑呃﹑俺要打你了。”她说着,手已往桌上摸了一只茶盏过来。

宋渊被叶婉萝抱着,说不出的难受,便喊道:“姐姐快打。”

沈鱼闻声,手腕一甩,那茶盏便打向了叶婉萝心口。叶婉萝未曾想到沈鱼醉得话都说不清了,手上准头却半分不差。她心口骤然挨了一记,也是着恼,手往塌上重重一拍,人便扑向了沈鱼。然而沈鱼虽醉,身上功夫却不含糊,她陡然见得叶婉萝朝她扑来,手上一挥便往她脸上搧了一巴掌。

沈鱼彷佛此刻才瞧清叶婉萝,奇道:“你﹑呃﹑怎地不穿衣裳?”

叶婉萝又恼又恨,拉了拉衣衫,擡脚便踢向沈鱼腰腹。只沈鱼拳脚功夫虽不及剑法,但要收拾叶婉萝还是绰绰有余。两人不过拆了二十来招,叶婉萝便被她打得压了在地上。

叶婉萝未曾想到沈鱼醉成这般,自己还是占不着便宜,心念飞转,便朝沈鱼哀哀道:“姐姐,我﹑我知错了……我不会欺负阿渊了,你放了我吧。”

沈鱼听得,歪了歪头看她,“你﹑你……不许你喊他阿渊﹑呃﹑你既知错了,便跟他道歉吧。”

叶婉萝闻言,咬了咬牙朝宋渊道:“宋﹑宋道长,是我错了,对不住。”

“姐姐,叶婉萝是悟真教的人,不能放她!”

然而沈鱼听了却皱了眉道:“阿萝怎会是悟真人?”她说罢又摸了摸叶婉萝头发道:“听话﹑呃﹑就乖了。”

沈鱼语毕,竟真的松开了叶婉萝。叶婉萝忌惮沈鱼,一时得了自由,再也不敢恋战,只回头看了宋渊一眼,便朝窗外飞身而去。

沈鱼见此,一时怔住,回过神来方摇摇摆摆地走到宋渊塌前。她拉开床帷一看,只见宋渊衣衫半褪,脸上潮红,一双桃花眼在暗中亮得惊人。

“阿渊,你是不是病了?”沈鱼说着摸了摸宋渊额头,“俺﹑呃﹑给你寻大夫去……”

宋渊听得一急,勉力拉了她的手道:“大夫来了也没用,我是中了春药。”

沈鱼听了,似懂非懂,“中了春药会怎地?会死人幺?”

“若是不发泄出来,怕是会死人。”

沈鱼闻言啊了一声,拉了他的手道:“那要怎幺办?”

宋渊看着她半醉半醒的样子,暗暗吸了口气,“你……你过来抱抱我。”

沈鱼听得,觉着抱抱他也没甚幺,便把鞋子蹭掉,爬上了塌,侧过身抱住了宋渊。那边厢宋渊蓦地被她抱在怀里,闻得她身上香气又混和了酒香,只觉神魂俱醉,比那心猿香更叫人心猿意马。

沈鱼不知他心中所想,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问:“你﹑呃﹑好些了幺?”

这时宋渊把脸贴在她额上,轻轻摩挲了几下方道:“我想亲亲你的嘴。”

“啊。”沈鱼摇了摇头,“那可不成。”

“那……亲亲脸吧。”

沈鱼听得,似是想了想,嗯了一声后擡脸迎向他。宋渊见此,垂首便把嘴唇贴在她额上,接着是眉梢﹑眼帘﹑脸颊﹑腮边﹑下颔,最后除了嘴唇却是把她脸上都亲了一遍。沈鱼原以为他说的亲亲脸便如同小时候被师父啄一下脸那般。

哪成想宋渊的嘴唇却似是黏在了她脸上,来回不去,沈鱼被他亲得心口一阵发烫,不禁问道:“你亲好了吗?”

“没好……你再摸摸我。”

“嗯?摸哪儿呢?”

宋渊听得,把下身贴着她大腿蹭了蹭,“这儿。”

那边厢沈鱼觉着有硬物抵在自己腿间,不意间便伸手去摸,此时却听得宋渊似是吃痛地嘶了一声。

沈鱼霎时吓得松了手,问道:“俺害你痛了?”

宋渊急急道:“不﹑不。你莫撒手。”他说着,把自己的裤子解了,又把那硬挺的肉物放了出来。

沈鱼闻得窸窣声响,低头看去,暗中只见宋渊胯间有一团紫红肿胀,心忖:原来方才自己摸到的便是这东西。

这时又听得宋渊道:“你再摸摸它。”

谁知沈鱼却撇了嘴说:“太丑了,不想摸。”

宋渊叹了口气,“……你﹑你合上眼不看就是了。”

沈鱼听得他话中有几分痛苦之意,问道:“不摸﹑呃﹑不摸它,你会死吗?”

“许是……会的。”

沈鱼闻言终是心软,遂伸手把那丑东西握住。宋渊骤然被她这般肉贴肉地裹在手心,只觉比方才还要痛快。

“你﹑你动一下。”

沈鱼应声,手上轻轻抚摸,“咦?它变大了。”

宋渊不应,只垂首又去亲她脸面。过了一会,沈鱼只觉手中之物又硬又烫,那肉冠更是渗出了水,湿了她一手心。

沈鱼一边由着宋渊亲吻,一边抚摸着他,不知怎地腹下也悄悄地生了种莫名的痒意。她一时不知如何自处,便轻轻喊道:“阿渊﹑阿渊?”沈鱼语声刚尽,便觉手中的肉物猛然跳了跳,接着似有甚幺湿滑之物溅在自己手上。

沈鱼一时怔住,正手足无措之时却被宋渊抱了在怀里。

“阿渊,你好了?”

宋渊闻声,懒懒地嗯了一声,嘴唇却贴在她额上良久不分。

沈鱼被他紧紧抱住,心中砰砰乱跳,脑子却生了个模模糊糊的念头:阿渊好了,她自己却是有些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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