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老爷子是军区的人,卓斐然经商,底下还有一个弟弟走了仕途。卓家是个实打实的政商一体的家族。
按卓家的规矩过年的时候小辈都要搬过去卓家老宅一起过,偌大的卓家老宅平时只觉森严,只有这时候才觉得十分热闹。
大年初一就有家族亲戚来拜年,于女士和安缦是头一次在卓家过年,自然是被大家围着打趣的对象。于女士左右逢源进退有度,安缦也是逢人就喊吉祥话,嘴甜的不行,倒是收了不少红包。
安缦在卓家住了三天,就偷偷一个人买票去了安波的老家。安波老家在江浙乡下,山好水好,除了冬天冷点没别的毛病。安缦在乡下一住就是十几天,每天追猫赶狗,过的很是适应。
一天下午安缦在小院子里抱着猫在躺椅上打瞌睡,手机上来了个电话,没有联系人信息,等安缦接起来电话又挂了。
安缦突然福至心灵,把手机号发给卓斐然看了一下。
果然是卓云际的手机号!
安缦有点不明所以,点开微信给卓云际发了好几个拜年的表情包,又顺手给怀里的猫拍了几张照片也发了过去。卓云际这次回的很快,应该也正在拿着手机。
……他给安缦一连发了五个200的红包。
安缦头一次有了被金钱砸昏头的感觉,分不清发生的事情是真是假,手指倒是比脑子反应的快,黄金右手“咻咻咻”把几个红包都收了。
“过年红包。”卓云际没有过多解释,酷就是他的代名词。
安缦唯有千恩万谢,把自己收藏的所有磕头的表情包都发了过去。
然后她点进卓云际的主页,将他的备注名从“冷气机”改为了“印钞机”。
开学后的日子并没有什幺不同,卓云际依然代表十四中到处参加比赛,比赛完了坐等拿奖。安缦每次路过教学楼的荣誉墙,都会对上面连连看一样贴着的卓云际照片感叹一番,自己跟着卓云际学了几个月数理化,成绩上升缓慢,更加坚定了高二学文的决心。反观卓云际,早早的就被各大高校提前录取了,高考都不用考了,连京城的几所高校都跑过来主动邀请他,简直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后槽牙都酸掉了。
四月初卓云际满18岁生日,卓家从年后就开始操办他这次的成人礼了,准备怎幺隆重怎幺来,一点都不怕遭人眼红。
卓云际生日当天先去卓家老宅拜了祖先,卓斐然给卓云际送了辆新出的的大悍马当生日礼物,一大早就开到了车库里。晚上的生日宴是在卓氏旗下的酒店办的,卓家的亲戚朋友,卓斐然的生意伙伴全都到了,那礼物送的都跟不要钱一样。
安缦下了课才赶过去酒店,安安静静在主桌吃了顿吵吵闹闹的饭,身边来来往往充斥着大家恭维卓云际“年少有为”的漂亮话,卓云际一概照单全收。宴会一时半会儿很难结束,想到自己还有几张卷子没写,安缦坐不住了,趁大家不注意就回了家。
没有卓云际的辅导,安缦卷子做的很慢,好不容易做完都11点多了。等安缦洗完澡穿了件浴袍从卫生间出来时被吓了一跳——寿星公怎幺来了,还坐她床上!
卓云际不知道什幺时候进来的,此刻坐在她床沿上,两只手向后撑在床上,他今天穿了件三件套的礼服,外套和马甲都脱了扔在了脚边,脖子上的领结和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都解开了。他后仰着头闭着眼,喉结在暖黄的灯光下微微颤动,白衬衫下的胸膛肌肉若隐若现。
安缦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拉了拉浴袍的领口,小声喊了一声“哥……”。
卓云际睁开眼坐直身子,直勾勾的看向她。
“今天我生日,你就没有什幺礼物送给我吗?”
安缦心里想着“那我上次过生日你也没有送我礼物啊”,嘴上还是老实回答:“有的,哥你先回去,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卓云际擡起手看了看手表,“现在就给我吧,再过几分钟就12点了。”
安缦犹豫了下,还是去书包里掏了一个盒子出来,她走到卓云际身前几步远,一只手紧揪着胸前的领口,一只手伸长把盒子递过去。
卓云际紧盯着她,不知道为什幺安缦总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危险,像是盯紧猎物准备捕获的猎豹。
你问安缦怎幺知道猎豹捕猎的时候是什幺眼神……急支糖浆的广告总看过吧。
卓云际慢悠悠擡起手伸过来。
安缦心里悚然一紧,手颤了一下准备收回去,电光火石之间已被抓住……捏紧!
安缦嘴里条件反射惊呼:“哥!”
恍惚间已经被卓云际捉住手拉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跨坐着!
安缦惊呆了,她愣了一秒钟就开始挣扎,拿在手里的礼物盒子也滚到了地上。
卓云际用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五指收拢,力气大的惊人。另一只手却是突然间沿着浴袍下摆伸了进去,安缦瞬间僵硬。
“没穿内裤?”他的声音还是那幺平静,听不出起伏。
“……穿……穿了”安缦声音开始战栗,吓得不知道作何反应。
卓云际没有说什幺,手指冰凉凉的在安缦大腿根扫了一下。
安缦头皮瞬间发麻,终于像是回过神一样又重新开始挣扎:“哥,你喝酒了……你现在是不是醉了!”
卓云际抽出手,改为环住她的腰背,大手在安缦的背上用力按,直到她的身体贴到自己的胸膛。
卓云际不知道从小吃什幺长大的,才不到二十岁就已经长到一米八了,安缦被他按在怀里显得特别娇小玲珑,他将头搭在安缦肩膀上,闭了闭眼,似乎小小叹了口气。
“嗯,是醉了。”
“那哥你回去睡一……”
安缦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卓云际突然侧过头亲了一下她的脖子。嘴唇贴上肌肤的触感那幺陌生又那幺清晰,安缦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像是被蛇舔住一样想动又不敢动。
卓云际沿着她的脖子轻轻吻到了下颚处,又沿着下颚线吻到了她的耳垂。
“哥……哥你放开我……你再不放我就要大声叫了……”安缦还不明白像卓云际这样透着神性的人怎幺说变态就变态了。
卓云际擡起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眼睛盯住她,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穿成这样坐在我的腿上,我如果告诉他们你是自愿的,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信?阿姨和我爸结婚还不到一年,他们感情很好,你觉得他们知道了后还能不能当什幺都没发生过一样接着生活在一起?”
安缦听了他的话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肩膀都耷拉了下来,于女士这段日子过的有多开心她比谁都清楚。
“哥你到底要干什幺?别这样好不好……我害怕……”
安缦是真的怕,她拼命的眨眼睛想挤出几滴眼泪博博同情,可现实是她都这幺害怕了却还是哭不出来,她的脸都急红了。
“你真的不知道我要对你干什幺吗……我的好妹妹?”
卓云际的手开始移到了她浴袍的带子上……
“哥!哥!我才15,我还没成年!”安缦已经不知道怎幺阻止他了,试图用年龄来唤醒他的良知。
“没事,我成年了,我不介意你占我便宜。”
安缦听见卓云际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吐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恨不得自己是颗毒草变得,就他刚刚亲自己脖子那几下就得立马让他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