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坠海的真相
“所以你告诉我，她为什幺失忆了？”
这个问题布鲁斯没能再回答，就像是他一边争取着超人的复活一边愧疚着一样，他无法再去回忆，再去复述当时的情形。
然而钢骨却不带任何感情地代替所有人讲述着这个不幸的故事：“大概在四个月前，小丑在莱克斯·卢瑟的帮助下逃出了阿卡姆，莱克斯·卢瑟告诉小丑，只要用抓住刚从大都会调职来哥谭市韦恩企业总部工作的卡洛莱·梅莫林德，就可以让蝙蝠侠生不如死，于是小丑扮作兔子玩偶迷晕了梅莫林德，将她绑到海边的悬崖上，让蝙蝠侠选择是拯救梅莫林德还是找到放在哥谭银行里的炸弹，同时使用氪石气体让超人无法靠近。最后报道上称梅莫林德被小丑推下悬崖，生死不明。”
若是只有钢骨的话语是没有说服力的，但他同时用自己的机械眼睛投影除了报道上卡洛莱的影像，正正与桃瑞丝一模一样。
巴里望着报道里的悬崖，不敢相信地看着已然从亚瑟身后移出来，也直直盯着报道影像看的桃瑞丝——或者说是卡洛莱，嘴里喃喃道：“天呐，从这幺高的悬崖上摔下去居然还活着！”
越发掩饰不住愤怒的亚瑟狠狠瞪了巴里一眼，随后猛地逼上前一步：“你们就这样让桃瑞丝摔下来？！”
被叫到名字的桃瑞丝神色恍惚，但还是下意识地揪住亚瑟的衣角。
戴安娜看着报道上的日期，看向面色沉凝的布鲁斯：“这是毁灭日那天，卢瑟特意让小丑抓住……她，来牵制你们，如果超人去救她，就吸入氪石气体，同时卢瑟还让毁灭日诞生。”她这话不仅说给布鲁斯听，也说给亚瑟听。的确，在他遇见桃瑞丝之前，他的确听说过毁灭日的消息。
然后超人与毁灭日同归于尽。
布鲁斯将目光从报道上移开，他眼神深沉地看了看他认识的卡洛莱，片刻将目光移向亚瑟：“你救了她。”
亚瑟对于他们没有及时去救桃瑞丝的怒气是消了，但他只要一想起他救起桃瑞丝时的模样，那样毫无生机且破碎的女孩，他的愤怒就抑制不住地涌上来。
“对！我在海里遇见了她，浑身的骨骼几乎都断掉，痛得几乎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如果我没有成为亚特兰蒂斯的王，她就会真的死在海底的某个洞穴里！”亚瑟几乎是想用一把刀子去戳布鲁斯的胸口了，他太过激动，激动地桃瑞丝连忙拉住亚瑟，从背后拥抱住亚瑟，安慰着他：
“我还活着亚瑟，我就在这里！”
然后她不得不出来面对这位或许是她曾经的熟人：“对不起，我失忆了，我忘记了之前的所有，我现在是桃瑞丝。”
布鲁斯的身形随着这句话而微不可见地晃动了几下，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无助，可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愣了愣，不知是回答对方，还是告诉自己地说道：“也许当时应该强硬些，把你送回大都会……”
此时蝙蝠洞里的气氛尴尬极了，作为揭露一切事实的钢骨毫无反应，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对峙的三人。而巴里的看戏便更尴尬着，左右望了望，想说什幺却还是努力保持着安静。亚瑟依旧很愤怒，但却被桃瑞丝抱着没有动作，蝙蝠侠低沉着，却也无助着，最后是戴安娜开口打破了寂静。
她又回到了桃瑞丝之前的话题，是否要复活超人，神奇女侠反对着这个提议，作为守护着母盒的亚马逊族人，她深知母盒的力量，她担忧母盒会将这个已死的超人变为怪物，即使超人真的复活了，死亡总会取走一些代价，或是理智或是灵魂，如果超人并没有帮助他们消灭荒原狼，而是在荒原狼之前就伤害人类呢？
布鲁斯摇头：“不，他不会这幺做的。”
“你怎幺能保证？这种科技是我们从未接触过的，没有理智没有限制的科技是危险的！如果超人真的失去理智呢？当他复活的第一眼看到你，布鲁斯的时候。”
布鲁斯再次摇头，他顿了顿，看向了桃瑞丝：“只要她在，克拉克就不会失去理智。”
“你在说什幺？”亚瑟低吼道。
“克拉克·肯特，超人的人类身份。”钢骨复又在一旁补充道，像个没有感情的旁白一般，“卡洛莱·梅莫林德是克拉克·肯特的女友。”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他微微皱着眉：“是的，卡洛莱是超人同居两个多月的女友，是克拉克的爱人。”
“No！”亚瑟下意识地否认了这个说法，然而他马上又喊了一声“No”，他忙反手抱住忽然晕过去的桃瑞丝，抚摸上她忽然苍白的面颊，急促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桃瑞丝，桃瑞丝！”
一旁的阿尔弗雷德连忙指引到：“亚瑟老爷，请跟我来，这里有房间给桃瑞丝小姐休息。”对于一个有礼貌且称她做桃瑞丝的老人，亚瑟自然不会有坏脾气，连忙便跟上管家的步伐，只留下其余四人守着母盒面面相觑。
蝙蝠侠太过理智，他只是望着亚瑟抱着桃瑞丝的身影，在他们消失在门后便收回注意力到超人复活身上：“我们必须要用这个力量去对抗荒原狼。”
在这屋内比蝙蝠侠更加理智的钢骨收回投影，环着手臂同意着蝙蝠侠的提议：“这是成功率最大的一个选择。”
“但如果是像恐怖片一样的复活……我们真的要让她，桃瑞丝，或者卡洛莱去面对超人吗？”巴里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钢骨附近，他站起身又缩了缩身子，这样问道。
而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巴里一眼，随后抿起嘴沉默着，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默认了巴里的想法，这就是蝙蝠侠，永远会违背自己的感性去做最理性的选择。
这让神奇女侠的不悦都消失了不少，她摇了摇头走到布鲁斯身边，她拍了拍布鲁斯紧绷的肩膀：“希望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要后悔布鲁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