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上我睡不着。”
“那是因为你不够困。”
道理确实如此,石一该多与方淼走近,像对待学科知识般认真学习求生意志,熟悉生存守则,磨练生存能力。
“你之前有没有留意过我?”
“之前?”
“初中。”
方淼摇头:“没有。”
“那时刚开学,我穿了短裙来,‘出名’了一段时间。”石一不惜搬出陈年旧事,“我们的班级在同一楼层,平时应该见过很多次。”
“我真的没有印象,”方淼仔细回想,“可能知道这个名字,但不知道你人是怎样。”
石一气馁,“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会记住你,但是一直莫名其妙地觉得我们肯定会互相认识。”
方淼笑,“老实说,你是不是暗恋我?”
怎幺会是这一种情感呢?她们的交集扎根于更坚实牢固的基础,才不是飘渺的恋爱关系可以与之相比较。
下午上完一节课,石一实在太困,她伏身趴在课桌上,睡到上课铃响也没醒。
同桌谢银西喊她:“你怎幺睡着了?”
石一不舍地坐起身来,左右活动几下头部,睡了二十分钟,总算神清气爽。
她问:“这节课上什幺?怎幺老师还没来?”
“今天下午两节自习。”谢银西打起哈欠,她也趴在桌上偷一会懒。
石一打起精神,她整理好桌面,拿出教科书准备开始学习,突然左脸被人摸了一把。
她一脸懵,正要转头,见到谢银西脸上的惊讶表情,剧情过于离奇,二人难以置信,各自用眼神交流,确定没有看花眼。
石一:刚才是有发生什幺吧?
谢银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石一:有个人走过来伸手摸了一把我的脸。
谢银西:然后他坐到了你后面。
石一当即愤怒得要站起来教训对方,无奈这会儿老师正进来查看班级情况,当务之急她先找纸巾往自己脸上擦。
不够,当然不够,石一问谢银西要湿巾。
擦了两遍,脸上有了泛红迹象,老师终于走了,她率先站起,带动桌椅在安静的教室发出刺耳声响,邻座几位目光掠过她,紧接着,江禁桌上的书籍全被她砸向他身上,那些锋利的边角及好几斤的重量可不像摸脸那般轻飘飘。
那个同桌想劝,话到嘴边又不敢出声,倒是后面一个,抢占高地评论道:“你们夫妻两个打架别吵我们……”
本就烧得旺盛的怒火这下更被添油加醋,石一简直要扑过去打人,江禁最先要拦她,但最重要还是解决他,至此,石一没再插手,他们打他们的,她去卫生间洗脸。
站在洗手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她明白,今日之事还没到要动手的程度,但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今天这般处境,必定是从前反应太平和,以至于随便一个他竟也敢明目张胆来试图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