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许湿意轻轻滴落在脸上,把钟苡瀚给悄悄唤醒。
一滴、两滴,从颊边沿着脸角滑落颈子,湿凉凉的感觉让他很难再睡下去,他迷蒙的睁开眼。窗外透进的白色光线一点点打进他的眼瞳,他瞇起眼适应了一会儿,然后在视线范围内看到一个男性的脸。
那张脸笑开时看起来清雅翩翩、温尔恬和,精致的五官带着一点点儒气,衬着一双不笑自笑、含着水意的黑瞳,看起来彷若谪仙,飘逸隽然;一旦沉下脸来,那温雅的神貌会突然间收束起来,揉合成带着霸气的飒爽英姿,从慵懒的大猫变成凶悍的雄狮,该出手时绝对不会错失,一举擒王。
冷与热的气息同时并存着,却在他身上融汇出一份致命的男性魅力,那眼神可以柔若春水,手段却可以寒如坚冰,那身段可以软似无骨,气势却可以横比狼虎,这样一个带着无数矛盾的人,却唯独在他的面前,像只被驯服的忠犬,表现出无限的耐心、忠诚、依赖、眷恋和专一。
他明明就不是什么冰山女王受,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把好好一只霸气帝王攻养成流氓忠犬攻啊。
何睿翔刚洗过澡的样子,头发还滴着水,趴在床边支着头看他的睡脸,一条尾巴在后面摇啊摇的,他仿佛看见一只大狗看见心爱的肉骨头时一般的神情,只差没有上嘴舔了。
「媳妇儿醒了?」何睿翔笑咪咪着看着他,想着为什么这个人他怎么看都看不腻呢?
「还没,」钟苡瀚翻身贴上男人,本来想耍赖再睡个回笼觉,却被对方头发上的冷凉水滴弄得怪不舒服,他叹了口气,翻开被子起身,「去拿吹风机来,我帮你吹头发。」
何睿翔汪了一声,快速拿来吹风机交给对方,背对他靠着床沿坐在地板,感受起自家媳妇儿独独给他的那份宠溺。
何睿翔的头发不长,用强风很快就干了,但钟苡瀚怕他被热风烫伤皮肉,所以用中度的热风帮他一寸寸的吹,时间是一般平均时间的两到三倍,但两个人却享受的很。
待到吹干,何睿翔收起吹风机问道,「媳妇儿,你老公帅吗?」附带招牌大帅笑脸一枚。
「帅~」钟苡瀚笑了,不明白为什么已经36岁的人还这么爱撒娇,爱宠的伸过手把那头短发给揉乱。
「欸欸欸!你老公我大帅的名号可是用脸和发型撑起来的!不能乱!」他连忙凑到梳妆镜前仔仔细细整理自己的头发,还不时哀怨的转过来撇他一眼。
这下钟苡瀚更乐不可支了,笑倒在床上乐呵呵的说,「你这样也很好看,我很喜欢!」
终于整好头发的大帅佯装恼怒的扑上床把人压住,嘴上凶狠道,「怎么?喜欢看你老公出丑吗?礼尚往来!老公可最喜欢看你全身光溜溜的,快把衣服给我脱了!」说著作势要扒光衣服,正把上衣拉高到脖颈处,又被他闪躲却张扬的笑脸给吸引,停下了手上动作,俯低头把自家媳妇儿的嘴唇含住。
和何睿翔交往五年、结婚三年,钟苡瀚从原本连接吻都不会的小宅男菜比八,在耳濡目染、手把手实体教战之下,练就了一番情事技巧。他先收起牙关,让男人在他的下唇频频吸咬,再主动伸出舌尖和他缠吻,然后把两人推进对方的嘴里深入挑动,再后退一些邀请他进入自己嘴里,并且时不时把舌头含在嘴唇处吸舔,高兴了才放人进来猖狂一轮,又再顶出去改而放荡的在接合处呷咬嘴唇,放肆的诱惑着身上的人。
两人毫不退让、尽情夺取彼此的呼吸与津液,直到何睿翔稍稍退开一些,舔掉他嘴角上溢出的涎丝时,他还沉浸在唇舌摩擦的亲密感,空虚的不满让他移开、找到热烫的嘴唇又亲了上去,等他终于心满意足了,两个人的嘴唇也都被磨的红肿,不自觉的喘着气。
钟苡瀚被心里暖暖的满足感充塞,笑着伸出手摸他的脸,何睿翔则是顺从的包住他的手,用脸颊回来触碰他的手心。
「媳妇儿饿不饿?老公给你煮点汤面好吗?」
在钟苡瀚高超厨艺的宠溺下,何睿翔虽然只会简单的下个水饺煎个荷包蛋,但常常主动在他比较忙或累的时候接下煮饭的任务,东西虽然简单但相比外食还是健康一点,所以钟苡瀚偶尔也会放手让他去玩。
但他摇了摇头,温笑道,「没关系,昨天还有一些料理再处理一下就可以弄成另外的菜,等会儿我再来弄吧。」
「好,都听媳妇儿的。」何睿翔在他额头上亲了几下,乖顺的像只大狗。
「说到昨天,」他推了推身上的人,「你是不是有意打探什么?不然为什么要问毓昕香水?」
知道自家媳妇儿敏锐的很,他也没打算瞒着,「是有人托我打听,我实在懒的找人帮我问,就趁着昨天本人在场直接来。」
「是谁要问的?」
他讲了一个名字。
「他是……对毓昕有意思?」他歛下眼神开始思考。
怎么连面无表情都这么可爱!?不愧是我家媳妇儿!何睿翔掩下心里的激动,语气平淡道,「没明讲,但我想应该是。」
「嗯……经过昨天,我觉得──」
「嗯,你想说阿昕喜欢阿修吧。」
「还以为你昨天喝茫了,没想到你还是有注意到嘛。」
「身为业务没有这点子察言观色的能力,只会死得比别人早啊。」何睿翔得意洋洋,尾巴翘的半天高。
「唉,你后来喝多了,没看到毓昕借酒浇愁的样子,简直就是把自己往死里灌……我想她也隐约知道自己失恋吧,偏偏许祈修那家伙还老实的说没在跟式瑢交往……真不知道是要给毓昕台阶下,还是想亲手断送她。」钟苡瀚摇了摇头,对简毓昕十分心疼。
「阿修那直肠子肯定没多想,搞不好连阿昕喜欢他都不知道咧,毕竟阿昕在感情上实在是被动的不得了,唉,」他突然叹了一口气,「这被动的程度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他歪了歪头。
何睿翔笑了笑,低下头去亲他脸颊,「谁?不就刚认识不久的你吗。」
「那、那么久以前的事,谁记得啊!」话题突然绕回自己身上,钟苡瀚瞬间羞耻的满脸通红,撇过头不去看他。
「想当年,明明就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还每天帮我准备便当,却不敢主动拿给我,直到所有资讯部的人都吃过你做的菜,逼我吃醋的向你索讨,你才一脸傲娇的给我,」说着他捏了捏底下人通红的脸,「你害羞的样子真是一点都没变,可爱死了!」
「那时候……还不是你先开口说我做的东西好吃,要我也帮你准备……谁知道你隔天就消失,还连续消失了好几个礼拜……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想,要是我明天没做你偏偏来找我的话怎么办,只好硬着头皮每天煮……」说完,闹着别扭似的嘟起嘴,挟着埋怨看着他。
看到那委屈的小眼神,何睿翔心里软的像能滴出水来,某个地方却开始发硬,「都是老公不好,老公吃到你的料理惊为天人,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竟然当真,真是……」话语方落,何睿翔又捧回他的脸亲了上去。
忽然提起往事让他咬着牙羞臊不已,直到被来回舔吻嘴唇好几次,他才缓缓的张开嘴巴放任男人进去圈搅,像要把他的液体全部卷走似的,激动的不断深入、来回不休。
钟苡瀚感觉要喘不过气、伸出手推了推男人,才腾出一点空间让他进气。可喘没两下,就感觉耳朵被啮咬,一双手探进宽松的家居服里,拢上他的两个乳尖,温柔却不失力道的挑捏起来。
耳朵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当男人想要快速煽发他的情欲时,就会用力嘬起含吮,耳朵里被他含出响亮的水声,一下子就让他浑身瘫软,然后喘出惑乱的气息,挟带着对愉悦的本能渴望。
在一起这么久,男人早就摸遍、用舌舔遍他的全身,却总爱一次又一次不嫌腻的摸他、舔他,每次性事都坚持要把前戏做足,却也把他折磨到理智全失、抛弃颜面只想求他狠狠的填满他、冲撞他……
「你、你又发情了!明明昨天才……啊!」钟苡瀚抱怨道,但那软软的嗔怪听在何睿翔耳里,简直就是娇气又带着媚意的引诱,非但不会让他停手,只让他更努力的取悦身下人。
两颗乳粒被磨弄得卓然而立,衣服不小心擦过时都能激起强烈的颤栗,他被那双手带来的尖锐快意逼的开始发出荡乱的婉转哀吟,仿佛是痛,又夹杂着难忍的欢愉,微微促起的眉头伴随着迷蒙半张的眼眸,只消一眼就让人想狠狠欺负、好好疼爱。
何睿翔看着钟苡瀚逐渐沉溺的情态,决定加快速度,先让媳妇儿射一发。他果断的脱下对方下半身的所有布料,把多年来在他身上练得十分熟练的手活施加在微微挺起的可爱性器上,一边去开床边抽屉,老司机一般用单手挤出足够的润滑液,先在自己手上用体温捂的稍热一些,才从会阴开始往下抚摸到那个让人销魂蚀骨的小口,在入口沾上大量润滑液,然后用一指来回揉绕后一点点探入。
「唔、嗯啊……哈啊……」前后被同时照顾让钟苡瀚迷乱的陷落了,舒爽的呻吟不止,甚至不自觉的抽动腰部,渴求着更多的套弄与抚摸。
铃口处已经汩汩流淌出大量的滑液,湿亮了整根性器,他想着媳妇儿应该快到紧要关头了,一边俯下身含住头部上下吞吮,同时用舌尖不断钻窜敏感的顶口,一边加入第二指头进入温润的后口内部,待他稍加适应粗度之后,偶尔前后抽动带入更多润滑液,偶尔曲起手指增加扩张程度,还时不时刻意擦过能让他舒服的死去活来的前列腺,手口并用的要把人推上高潮。
「嗯啊啊……快要、啊啊……」
何睿翔猛力吸咬性器,同时刻意放入第三指,三指齐发轮流摩擦要命的地方,终于让钟苡瀚发出性感又淫荡的浪鸣,高高的挺起紧实的腰部,狠狠发抖起来。
随着越发拔高的声音,终于冲破边界断了线,再也无法忍耐的喷溅出热液,全数被纳进对方的嘴里吞下,下方的小口随着全身肌肉紧绷、死死的含咬住三只狠扣着不肯离开的手指,随着他射出的反应一抽一抽的,像要推出去又像要咽入。
钟苡瀚挺起的腰瞬间陷回床铺,急喘着平复刚才经历过高潮的身体,有好半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却感觉另外一个地方犹自不满足,渴望着更多宠爱……
何睿翔体贴的等着他平缓呼吸,只把手指压进深处不再动作,却忽然感觉对方身体放松了、小口却慢慢吸抽起来。
他正想把第四指也放进去,却被对方起身推开,所有指头一瞬滑出,还能听见里头发出黏腻的、不想让他离开的水声。
他低喘几息,尽量把语气放平问,「怎么了,还没到第四指。」
他的尺寸在钟苡瀚面前向来……十分禽兽,为了避免他受伤,通常都会仔细地扩张。
钟苡瀚只在手指退出的瞬间嘤咛了声,没有回答。
他翻过身趴跪,挺起纤细的腰线与紧实的臀部,微微扳开一边的臀肉,侧过头看着男人,然后自己伸进一根手指亵玩起来,低低的喘出几声软软的哼声,邀请般细声道。
「快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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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瀚瀚在床上可是被调教的十分坦(淫)荡呢~(摸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