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

许悠树无端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蹿上来,他拧眉:“你看到了?”

禾宿嗯哼了一声说:“你除了我,还跟了谁?”

许悠树暗地松了一口气:“那是我叫的出租车,不是富婆。”

禾宿冷笑:“呵呵,撒谎不眨眼,这年头出租车开法拉利?就算是,你有钱叫啊。”

许悠树:“你要不信,我带你过去看看,他是男的,现在还拉客呢。”

禾宿惊悚:“你男的也可以?”

鸡同鸭讲,许悠树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手腕跑过去,敲开了司机车窗。

你说司机正听着广播,兴致正好,突然看到自家少爷牵了个美人过来,恩,这美人他认识,那个唐夫人。司机暗忖少爷啥意思,结果一开车窗,少爷说他是拉客的出租车司机!

司机哪敢开老板家的车拉客?

司机也不是白做人几十年,看人眼色还是会,马上拿出自己的出租车驾驶证出来。这玩意是他闲着没事干考的。

禾宿确认完毕,司机也不像提前和情人商量好的,车里面也没有香水味,这才消了疑心。

再说许悠树,他摸到禾宿的手,就不想放开,指尖搓了搓,肌肤软得不可思议。他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手跟色狼一样在对方手腕摸来摸去,看在路人眼里有多猥琐。

好在他长得好。

禾宿甩了他的手:“跟我来。”

许悠树转头和司机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把车再开远点,拉个干净的客人没问题,司机心领神会。

许悠树交代完自家司机,跟上前面的禾宿。

两个人到了露歌的俱乐部,一进门,迎面就是情曲,情曲正找许悠树,就看到他俩一前一后进来,目光闪烁了几下,也没打招呼的意思,笑着转身离开,用不着他通知了。

每天算账是露歌的习惯,她一擡头,呦了一声,阴阳怪气:“让我找人,结果你自己把人带来了。”

禾宿:“我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小子在外面。你哪抽筋了?”

露歌瞪了一眼许悠树,这小子每次来上班,走得都是正门,别人走得是后门,比她这个老板还像老板,她就是气他德行。

“没事,你们随便找个包厢……”露歌说着想起上次情曲和她差点酒后乱性的事,叮嘱了一句,“禾宿,别喝太多。”

“知道了。瞎操心。”

露歌:果然塑料姐妹。

进了包厢,禾宿往沙发一坐,打算好好跟情人讲讲规矩,还没说话,身边一沉。

扭头,她这个情人丝毫没有拿钱者低人一等的意思,理所当然地在她身旁坐下,然后伸手搂住她,想干嘛,他想亲她。

禾宿一巴掌呼过去,对方躲得快,没打着。

她还没生气,他倒冒火了:“你神经病啊!一言不合就打人,我们还没说话呐!”

禾宿气笑了,还会骂主人了?

禾宿指着他:“你是不是忘了,老子才是包养你,付钱的人?”

许悠树拍开她的手:“你是女孩子,不要用这幺粗俗的自称。”

禾宿侧过身坐,脱了高跟鞋踩他大腿:“你离我远点,给我站着说话!”

大腿旁侧那只小脚白的晃眼,许悠树盯着看了几秒,忍住摸她的冲动,站起来,他不解道:“你包养我不就是要我做这些事?我做了你不高兴,那你包养我干嘛?”

小子没点玩物的自觉性啊,交流的根本上就有问题。

禾宿心累,包养个大佛在身边,她可没心情供着他。

禾宿扶着额头,停顿几秒,擡起头重整表情,说:“我们先从信息的事上说起,你不觉得你的用词言语很不尊重人吗?”

许悠树幽幽的看她:“谁让你一直不回复我信息,是个人都会生气、冲动,你早点回握消息不就好了。”

是,这样的话事情确实好解决。禾宿冷笑:“所以我说你有问题,我才是主人,你是下人,我想什幺时候回复就什幺回复。我想让你跪着,你就不许趴着!懂了吗?”

“不懂。”

禾宿:“……”

许悠树倒没撒谎,他从没接受、接触过这样的下等人思想。从小到大,谁拒绝、反对过他?领口有点痒,许悠树皱眉,扯了扯衣领,这廉价的衣服穿着极不舒服。

许悠树说:“我想脱衣服。”

禾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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