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空气燥热,知了赖在院子的香樟树上鸣叫不停,热浪夹着长长的尾音贯入耳中。
向南懒在躺椅上翻了个身,身下躺椅发出的嘎吱声让自己更加烦躁。
不是不能上床去午睡,可来了月经不想再挪动一步,也怕弄到席子上打理不方便。
只能继续烦闷在廊下的躺椅上生无可恋。
不远处传来门扉的碰撞声,想是外公回来了,向南拉起毯子遮住脑袋。
脚步声渐渐靠近,咚、咚、咚,盖过了蝉鸣,也盖过了向南的心跳。
声音在耳边静止,默默等待几秒,向南掀开毯子,看向来人。
男人的目光漫不经心,看到她“醒了”,微微勾唇:“小孩,你姥爷呢?”
向南认识这张脸,倒不是男人过分好看和这山城小镇格格不入,而是见过。
暑假以来,他来找过几次外公拿药材。
向南也在外面晃荡时看到他在一家茶店里和人喝茶谈天。
看她似乎愣着,旬北川微挑了一下眉,亟待开口,听她道:“呃,外公去收药材,可能要傍晚才回来……”
来店里次数多了,向南也知道他有自己的药方,掀开身上的毯子:“要不我帮您拿吧,等会您确认下。”
奇怪,自己的口音都要被这北方人带偏了。
“行啊……”男人的语调还是不轻不重的,似乎吃药的也不是自己一样。
向南奇怪地擡眼瞧他,发现对方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顺着眼神往回看,自己的单薄的衣裤凌乱褶皱,身上的背心因为自己翻来覆去地折腾翻卷,露出比四肢浅一个色号的白肚皮。
热风吹拂到脸上,带来盛夏的灼热,少女脸上肉眼可见地充血变红。
一瞬间世界寂静,知了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男人毫无所觉,似乎感受到这瞬间的静谧的气氛,擡头才发现向南的脸,霞红满布,可怜又可爱。
正想说些什幺缓解青春期女孩的尴尬,看女孩又微微蹙起细眉,表情懊恼又别扭。
没能想到还有更尴尬,向南感受到下体迸流涌动,默默转过脸。
———
向南趴回躺椅上,蒙在不见光的毯子里。
周身传来拉扯力,少女抵挡不过,郁闷地把后脑勺对着来人。
旬北川自认不和小女孩计较:“起来喝水。”
女孩装聋作哑,松散的马尾扎在脑后又歪又乱,发丝黏腻在耳后脖颈。
男人出手薅了一下她的杂毛,惹来对方不耐烦地摆手,又轻扯她马尾,向南一下子跳起来,坐在椅子上怒视他。
没想到鼻尖就对着他举着的玻璃杯,里面是红澄澄的糖水,在阳光下闪着光。
下意识地接过杯子,她才发觉中计,却也不好意思再把怒气波及给男人。
向南也清楚对方没什幺错,可青春期的少女无处宣泄内心的尴尬,只能泄气般地小口啜水。
看着少女脸上长久未消的红潮,旬北川转过头,盯着院子里的香樟树出神。
“我喝完啦……”向南喝完糖水,发现男人心不在焉,把玻璃杯举到他面前,粼粼的光映照在他眼底。
旬北川回过神,转头看到少女躬身面对自己,能低头能看到她刚发育的胸脯,似乎比小肚皮还白嫩一点,汗珠顺着胸间浅浅的沟壑往下淌,奶尖也被炎热灼得微微挺立。
女孩似乎恢复了点精力,面对自己又变成懵懵懂懂的单纯模样,男人勾了一下唇,伸出纤长的手又轻轻薅了一把她凌乱的头发,逗弄小奶狗似的,徒惹人憋闷。
向南正犹豫要不要拍开他的手,男人及时收手,传来略带笑的语调:“不闹你了,好好休息,我走了。”
向南还跪坐在躺椅上:“不拿药了?”
“等你外公回来我再来。”
男人摆摆手利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