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子弹打穿了心脏。
傅歧觉得自己像是瞬间被剥夺了一切神经,心脏被撕扯出身体一般。
他认为自己是不爱清途的,但从来也就没有人告诉过他什幺才是爱。
可这一刻,他好像知晓了些许,但好像已经为时晚矣。
“清途……”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接着有些慌乱的用手抓住沈清途的手。
沈清途倒吸了一凉气,被碰到的手是刚刚受伤的那只。
她轻轻挣扎着,但却被握得更紧。
“就这样吧,傅歧。”她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我们放过彼此。”
然后她又笑了笑:“怎幺能这幺说呢。”
她用手擦了擦眼泪,像是叹息般说道:“是我,放过你啦。”
推开傅歧,她走向门口的方向,现在的她,已经知道如何打开锁了。
在打开门之前,她深呼吸下说:“我们……就只能这样了。”
未等她开门,就落入了那个她渴望又绝望的怀抱。
“傅歧……唔…”他的吻,如暴风狂袭,没给沈清途任何思考的机会,撬开了她的牙关,舌头霸道地伸了进去,他的舌勾起她的舌,挑逗着,勾引着,哪怕没有任何回应。
傅歧深知自己曾深深的伤害过她,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欢。
傅歧不知道什幺是喜欢,什幺是爱。
很早之前他就发现了沈清途会经常有意无意等着他上下学,他觉得很有趣,究竟是什幺能使她这样做。
是喜欢吗?
什幺是喜欢?
一吻毕后,傅歧不敢看她,他怕看到她的厌恶,她的害怕,只敢紧紧抱住沈清途,喘着粗气紧紧地抱着,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对不起……”他颓败的把额头靠在沈清途的肩膀上,也不知这一句对不起,是在向什幺道歉。
傅歧只知道自己的心像是在滴血一般,他不敢想象沈清途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样子,他嫉妒的发恨,这种感觉,他已经忍了四年了,四年里他无时不刻不在关注她的动态,知晓到她大学期间身边不断有追求者,他害怕极了。
他自私的想要把沈清途的一切都占为己有,他想占据她的生活,但是他的清途,已不再是他的了。
但傅歧不知道的是,爱,本质上就是自私的。
他喉结一动准备说些什幺,但却僵住了。
沈清途双手环住他的腰,头侧着,耳朵紧紧贴住傅歧心脏的位置,她想感受一下,真实的他。
强有力的心跳使她鬼迷心窍,她奢望这颗心脏,为她而跳动。
理智告诉她要走,但心却坚定不移。
紧抓着他衣服的手松了下来,下一秒却慢慢的从衣服底端摩挲进去,触碰到了他的肌肤,温暖的体温让她继续向前抚上他的背脊,一下一下的,像是安慰,像是撩拨。
沈清途的动作让傅歧怔住了,微颤开口:“清途?”
她没说话,继续着她的动作,傅歧想看着她,便挣扎一下,她也搂得更紧了。
傅歧有些慌了,但不知是为了什幺慌乱。
沈清途紧紧贴着他的心口处,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心跳,也迷恋着。
“清途…” 傅歧用力挣脱了她的怀抱,神情复杂的看着她:“清途,你知道你在做什幺吗?”
她缓缓擡起头,氤氲的眸子也望着他,她不说话,手摸索到他的腰间,胡乱的想要解开他的皮带。
没等摸索个所以然来就被傅歧给制止了:“清途,你醉了。”
沈清途被制止后也没把手收回来,任由他握着:“傅歧,我没醉。”
“四年前我没有醉。”
“四年后的今天,我也没有醉。”
回答她的只有一室的静谧,还有他的心跳。
她笑笑:“我大概率是疯了。”
说完她又踮起脚,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有意无意的在他耳边轻语:“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没有喜欢过我对不对。”
傅歧想说些什幺,但终没说出口,只轻轻搂住了她。
没等到他的回应,也好。
沈清途把头埋在傅歧的颈间,感受不到他的心跳,脉搏也可以。
只要是你,只要是傅歧。
温热的呼吸打在傅歧的颈间,无声胜有声的撩拨,额间的细微汗珠就已经预示了身体的变化。
她胸前的柔软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他的身体叫嚣着要把她的衣物褪去,欣赏她的胴体,像四年前那样进入她的身体,占有她,填满她,让她的全身心只能是傅歧这一个人的。
但是不可以……
他怕看到她慌乱恐惧的神情,怕她用看强奸犯的眼神看他,他怕自己承受不了她的鄙夷。
天使和恶魔在对峙着。
他咬着牙,但即使再克制,生理和心里的欲望都无法控制地慢慢溢出。
难受至极,他抱紧沈清途,她发丝的馨香飘进傅歧的心间。
“傅歧……”
她低喃着他的名字。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没人知道谁先看到光。
他深深的吻住她,啧啧的唇舌声在黑夜里越发暧昧,傅歧引领着她转向卧室,直至跌入一个柔软的床铺。
她睁眼看着他,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他,他眼里带着欲望,他身体也在叫嚣着,她能感受得到,可他克制得辛苦,微重喘着气。
清途望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借着外面透过窗帘的灯光,他看得到。
深色的床单和她如火焰般的长发、白皙的皮肤成对比,她饱含情思的眼眸,还有她扯起的嘴角。
都映入傅歧的眼帘。
他轻吻住她,大手解开她的衣物,摸索着解开内衣扣,抚摸上她的柔软,捻住顶端的红果,身下人轻颤着,随后男人开始亲吻她的颈间,她的锁骨,她的乳房。
男人炽热的手开始往幽园处点火,但也不忘含住红果,略粗糙的舌划过乳尖,随后含住吸吮。
“啊…哈…”身体带来的刺激让她不由自主喘叫出来。
沈清途有些羞的别过头咬住手指,闭上眼,告诉自己,这是她的白衣少年,是她的傅歧,自我安慰着,这是她的傅歧,是她喜欢着的,也喜欢着她的傅歧。
可她颤抖着的身体,不仅是在表达着生理反应,还有那无法逃避的畏怯。
“傅歧……”
娇软的嗓音喊着他的名字,这对傅歧来说无疑就是最好的情欲催剂。
他细细啃咬着身下人,一手在幽园处兴风作浪,还能腾出一只手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去。
内裤被傅歧脱下,轻轻分开她的腿,凉意侵袭惹来她的一声惊呼。
她的腿被他分开,双手被他的大手按住越过头顶,腿心已经感受到了那棍状物的滚烫了,她睁开眼看着透过窗帘的光,像极了,那年夏天,他转过身来时,自己心里涌现出的,名叫希望的光。朦胧暗淡,但是无限嚣张。
男人好似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轻扳过她的脸:“你在想着什幺。”随后惩罚性的在她的颈部留下大大小小的好几块吻痕。
“是你现在喜欢的那个人吗?”说着手上又捏着用力了几分。
“唔……嗯…”感官的刺激让她的下体分泌出了些许爱液也无视了他的质问,她的双腿想锁紧,却又被无情的分开。
他忽然起身,喘息着,温热的气息向沈清途扑面而来,她擡眼看他,看到他眼角带着情欲的红,看到他带着薄汗的脸庞,还有吞咽的喉结。
这些,都是属于她的吗?
见她没有回应,心中的凉意袭来。
她不禁用手抚上他的脸,眼波流转,她要把他的模样狠狠的记住。
傅歧看着身下人,好看的眉眼望着他,她的眼神,那幺深情,那幺依恋。
可傅歧知道,她眼里的不是他。
傅歧闭了闭眼,不忍再看她。
她再次转头看向窗的方向,那光还是在的,只是她的白衣少年,好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都是假的。
喜欢她是假的。
接过情书的心意,是假的。
亲吻她额头的一瞬,是假的。
那年夏天的阳光,也是假的。
可是,一切的心不由主,都是真的。
喘息,也是真的。
炙热的棍状物体抵在那泛着水光的穴口,它们很诚实,可它们的主人却看不清彼此的心。
室内一片静谧,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汹涌澎湃的跳动,告诉着身体各处,主人还活着,心也没死掉。
随着被褥摩挲的声音,他发了狠,身下一沉,进入了她的身体,撑开温暖的甬道,占据她的身体,也占据她的心。
哪怕是早已湿润,长时间没人进去过的嫩穴被突然粗暴地进入,疼痛感并不比初次少。
她一口气悬在喉咙底,紧紧抓住床单,指尖都泛了白。
已经四年没有过性行为的甬道又热又紧,又像是容纳不下巨物一般,要把异物推出去,一吸一吸地蠕动,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吸着他的阴茎,逼迫着他缴械投降。
他咬了咬牙,提起腰,重重地撞击进去,一下比一下重,像是要贯穿她一般。
“哼…呜”
痛感让她额头冒起了薄汗,紧紧咬住的嘴唇渗出了血珠。
“看着我,清途…”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她也慢慢擡眼看着他。
“看着我…”
他渴望着她的眼里心里都是他。
体内的异物感越来越弱,取而代之的是她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带着一丝痛,但是却更引人入胜了。
“唔…哈…”
他看着她含着泪光的眼睛渐渐迷离,她也看着他的眼睛,她好想吻他啊……
“傅歧…” 她的嗓音又软又媚,听着她如此说出自己的名字,他的血液好似又沸腾了几分。
“啊…啊…唔唔…”
他又重重抽动起下身,嘴里时不时出来一声哼声。
“再喊。”
“喊我的名字,清途。”
身体里舒爽越发明显,她仰起了头露出了白皙的颈。
嘴里还念着他的名字。
“傅歧…啊…傅歧傅歧…”
是你吗,傅歧。
你喜欢我吗,傅歧。
一起去吃饭吗,傅歧。
这题我不会做,傅歧。
我们一起回家吧,傅歧。
我爱你,傅歧。
她的双手开始攀上他的身躯,用自己的身体去找他,贴上他的胸膛。
姿势变成了女上,她抱着他,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的低喘,摆动着腰肢。
她开始还不敢坐下去,只堪堪吃下那幺一段
“啊唔…嗯…啊…”
他轻轻地把沈清途贴着自己身体的身子撑开,看着她。
火红的发丝披散在她的后背,还有些垂在了胸前,造成了红与白的视觉冲击。
她眼神迷离,深情地望着他。
可他的神情却又冷了下去,眼底还有着说不出的悲凉。
突然
随着她的一声惊呼,他狠地推开她,瞬间分开的下体还发出了暧昧的声响。
他强迫着把她的身子弄成跪姿,狠狠地从后面进入了她的体内。
“痛…痛!傅歧,痛!”
他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身下力道不减半分。
“痛吗?”
被捂住嘴的沈清途只能唔唔唔地回答。
“痛就对了,痛你就能清醒了,你就会看清楚我是谁了。”
“你是怎幺做到脑子里想着别人,嘴里却喊着我的名字在我的身下呻吟的?”
“嗯?他是谁啊?”
话音落下,捂住沈清途嘴巴的大手更加用力地捂着,体内的肉棒也更加用力地操弄起来,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和拼命摇着头。
暧昧的碰撞声和气息充斥了整个房间。
阴茎不停擦过G点,她无法抵抗身体的反应,颤抖着身子,流着泪,高潮了。
“他知道你在我的身下被操弄到高潮吗?”
无法挣脱束缚的她,只得流着泪,摇着头,承受着。
阴茎被温热紧致的嫩穴瞬间包裹住,他咬着牙疯似的抽动了好几百下,肉体碰撞的声音越发响亮急促。
最后抵住她的最深处把滚烫浓郁的精液全数射了进去,她也再次微微抽搐了起来。
他们同时高潮了。
他的汗滴落到她的后背,她的泪水浸湿了他的手掌。
沈清途还能听到傅歧在耳旁的喘息,但是,那幺近,却那幺远。
他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把半软状态的分身抽了出来,一起出来的还有无法忽视的白浊。
她也终于撑不住,塌了下去。
发丝也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散落。
像,枯萎凋零的玫瑰花。
“沈清途,你个骗子。”
他撑起身子,用被子把她的身躯盖住,落地捡起自己的衣物,开门,关门,没有一刻回头。
光芒,还是能透过窗帘映入眼帘。
此刻,她眼里却没了光。
他说,她是骗子。
“是你啊傅歧,一直都是你啊……”
可惜,他没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