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樱的房间同谢骁隔着一层。
次日她下楼,对方正巧换了衣服出来,学校规矩严,他又是高三生,平常只能穿校服。好在春晖历史悠久,历代校长又有留学经历,设计的衣服并不难看,正经的海外风,男生是衬衫西裤,女生及膝裙子。
谢骁身量高,腿又长,在外面披了件外套,两排扣子一粒没扣,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就已经很惹眼。
要去一楼必须经过他门前,见他一点儿没有让开的意思,眼神还格外的赤裸,下面有住家保姆,被人看见可完全说不清了。
单樱有些烦,压低声音质问,“你到底要干什幺?”
谢骁本来神情尚可,看她这个反应,唇线便显得锋利起来,他停顿须臾,一点儿笑容没有,讥讽道,“大清早还能干什幺?你就这样着急跟我撇清关系?”
单樱不动,也没说话。
他把裤袋里的东西抛过来,转身就走,单樱低头看了看,是支药膏,一怔之后忍不住隔着衣服摸了摸锁骨部位。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餐桌上已经坐着他们各自的父母。
先前这对夫妻明明去蜜月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在家搞出那幺大的动静,单樱还在发愣,反应更快地谢骁已率先打招呼,“爸,阿姨,你们什幺时候回来的?”
谢父温文尔雅地笑了笑,“昨天晚上。”
他有自己的公司,生活十分惬意,自有独特的气质在,比单樱的父亲不知道杰出多少,单母在他身旁整个人都变得年轻温柔起来,丝毫不见几年前歇斯底里的影子。
她给两个孩子准备了牛奶,在旁边搭腔,“我们带回了礼物,本来昨天就要给你们,在你妹妹房前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只好算了。”
这里是别墅区,无论是房屋质量还是装修都还可以,但若是离得近了,也不是听不见里头的人在干什幺。
想到昨天那桩事,单樱心脏狂跳,谢骁却跟个没事人儿似的接口,“昨晚我教樱樱功课,没注意动静,礼物放客厅就好,有时间我们会拆的。”
由于家境很好,谢骁难免不太在意物质,平常送礼的人就不少,此刻也不会因为一份礼物有过多情绪。
单樱从来没见过对方有缺钱的时候,想要什幺,随随便便就买了。
单母没再说话,抿了下鬓边的头发。
谢父道,“吃饭吧。”
谢骁冷淡地嗯了声,首先落座,他看似盯着眼前的杯子,实际余光却落在单樱身上,期盼着她能坐到自己身边来,哪知后者迟疑了会儿,最终选了个末端位置,和他正好是一头一尾,相隔甚远。
谢骁的俊脸瞬间变得难看。
谢宅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守则,谢父和单母边用餐边讨论天气、时事,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谢骁用叉子将牛排送进嘴里,目光一下下地剜着前方的人,她却连头都不擡。
等吃完早饭,他们被私家车载去学校,校门口没有停车位,司机将车泊在临近的街道,两人还需步行一段路。
单樱刚转学不久,对这里没有那幺熟,下车后要谢骁带着走,可他却拖着她到一处阴暗偏僻地转角口,不由分说将她按在墙上亲。
“你干嘛!”
单樱挣扎了两下,实在抵挡不了少年人的力量,片刻后身子软下来。
谢骁气息粗重,很快就硬了,西装裤上鼓囊囊一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