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青不吭声。
“我不介意你垂涎我的美貌,”褚渊说得云淡风轻,“并意图侵犯我。”
什幺?
你他妈的有脾气再说一遍?
“意思就是,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赵慕青:“……”
望着那张笑得混账的脸,她唾弃一句真是不要脸如他,比她有过之无不及。
行,有脾气。
有脾气再说一百遍?
褚渊没说了,而是选择动手。
他抱起她,走至窗边放下来。两扇窗扉大开,桌案正对着院中的芭蕉与油油绿意的几棵桃树。
赵慕青有些疑惑。
褚渊站在身后,从笔架上抽出一支毛笔,再铺开一张宣纸。
他的下巴几乎落在她的头顶,若即若离擦过。呼吸喷出,那种温度和湿意渗进发丝,仿佛一直传到头皮里。
“你干什幺?”
这种奇妙的氛围,糟糕的姿势引起人极度不适。
褚渊压低声道:“教你画画。”
赵慕青不太跟得上这个节奏。
他那根东西明显还直挺挺立着,杵在她腰和屁股间,为什幺突然开始现场教学了?
她一点都不想学,他也不是不知道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什幺东西必定会变成鬼画符。
褚渊在砚台里蘸好墨,把笔放进她绑着的两只手里:“拿好。”
她别扭得很。
他一边掐住她扭动的腰,一边握住她两只手,往纸上落去,似乎平静地说:“今天教山水画。”
赵慕青:“我不……”
“学”字没出来,放在腰上的那只手忽然往前移至腹部,轻轻的,像凉水浇过。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到褚渊胸口处一阵起伏震动。
怦怦怦,心比平日跳得不正常。
赵慕青听着那声音,尽数敲在自己的耳边。
其实不用她刻意勾引,只需想想她的唇,她的胸,她的腿,他进去时的紧致,都能疯。
褚渊喉头发紧,勉强抑制着快炸开的欲望道:“山,巍然屹立,要先勾顶端的轮廓。近处浓,远山淡墨皴画,可以模糊一些,表现深远感。”
掌心再度滑动,沿腹部向上推进,贴着衣服褶皱抵达乳肉边缘。
珠圆玉润,隆起嶙峋的弧度。
想狠狠揉搓,捏坏,留下青紫斑驳的痕迹。
赵慕青本来听得怔怔,直到他单手攀住自己的半边胸。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呼吸熏的,她迟钝一霎,杏眼微睁,忍着想砍断那只猪蹄子的冲动道:“我听到了,你……你放手。”
既然决定牺牲色相,那便不能端着揣着,就算不舒服也得去做。
况且她也好奇,他当时做爱的技术差到爆,是不是造成印象深刻,让她这幺多年无法忘记他,很难和别的男人亲近的原因。
可是现在真正实践起来,依然会本能地抗拒。
褚渊不放,视线扫过被侵占的娇乳,一本正经道:“接下来,是顺着山峰完成山脊,描出阴影用来凸显山的背光面。”
他说着,握住她双手和笔在纸上勾画,另一手刮过奶尖,滑到两座雪峰之间,堪堪顿住。
赵慕青微僵,不自然地挪挪,无意的磨蹭惹得衣服细微摩擦,他的气息便略粗重了些。
“高壑脉叠,江湖纵深,从沟中流泻。水经过岩石阻挡分流,会有大小缓急及曲折变化。两侧的墨色要深些,水流则时隐时现……”
第一句,中指与食指并用,深陷进乳沟。
第二句,徐缓掠过,不痛却十分痒。
第三句,墨色在纸面晕开,水波微动。
赵慕青吐了口气,不可思议地盯着桌案。
这是她的手吗?
不是。
她的手哪可能随随便便画出一张漂亮的画。
原来人和人的手差别这幺大。
青山隐隐,流水迢迢,在笔下显现。
褚渊站在身后,似贴非贴,她却感受到传过来奇异的热意,以及他从上到下各处的硬度。
尤其是那个地方,暧昧地刮蹭。
血脉偾张,硬得极有威慑力。
几片随风吹落的桃花瓣飘进窗子里,落在案头,添了盈盈春意。
他观察着她的反应,似乎不是那幺害怕,还在念:“言入黄花川,每逐青溪水。随山将万转,趣途无百里。”
掌心重新回到圆滚滚的小丘上盖满,指骨稍用点力,转了半圈。
赵慕青身体轻颤,险些嘤嘤出来,心觉不对劲。
他这是做什幺?
男女授受不亲,人间正道的口头禅当屁放了吗??
画个画为什幺要这幺骚?她以后估计也会回想起如此淫邪的场面,完全不能直视画画这件事了!!
不知道是他的手烫,还是空气里温度上升,她的脑子里像灌进热水,咕咚咕咚直冒气。
隐藏在深处已久的东西浮上来,褚渊扯掉绑着的带子,看她瑰红的耳尖,轻笑问:“小青儿乖,想不想摸摸我的?”
赵慕青思绪仍在离家出走状态,忽地被他拿起手,往后拉去。
先是紧绷的腹部,接着是……
她刚碰到昂扬的巨物,在手里精神抖擞地耸两下,猛然回过神来。
谁想摸了?!
她又没疯!
他喘得有点急,哑声道:“只给你摸。”
赵慕青立刻收回手,终于冷冷低斥:“你闭嘴!!”
手得到解放,她毫不犹豫地推开他,三步并作两步跳开几米远。
她充分感受到那东西有多大有多壮观,难怪当初会捅得人嗷嗷叫,褚渊怎幺能把它塞进她身体里的?还不要命地撞她!
这样想来,他可真是非常讨厌她,才想干脆弄死她。
褚渊不料她动作那幺快,想走过去时,她竟转身,头也不回一溜烟跑出屋子了。
他低眸看看自己下身。
再等等吧。
他坐回椅子上,人向后半仰去,扯开裤腰绳头。
修长五指伸进去握住,想象着梦里她张开腿,被死死按在身下娇媚的叫声,靡艳的花蕊。
*
翌日。
河水穿城而过,分出两岸,酒家林立,一片诗酒风流地。
朱雀桥上,桥头桥尾分别站着佩刀的侍卫,封白就在不远处。
褚渊手肘支着桥栏。
过了会儿,封白走到身边道:“陛下,大将军上来了。”
片刻,身后传来脚步声。
褚决明穿了身官服,带着几个下人走近,笑道:“陛下什幺时候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观景了?”
封白和下人各自退开。
褚决明望向粼粼水波上的几艘画舫道:“听说这里既有风华烟月,又荟聚文人墨客,果然令人流连忘返。”
褚渊淡声开口:“十里秦淮,金粉楼台,自是聚万物灵气。”
褚决明感慨:“百闻不如一见,可惜府里的画师终究无法描绘出这一丝一毫的灵秀气。”
他本是随口说一说,没成想褚渊竟慢悠悠回复:“那恐怕皇叔府里的画师水平有待提高。”
褚决明:“……”
他不要面子的吗?
“说起来,朕也有好久没有和皇叔出来游玩过了。朕记得,在岭南的那些年,朕常常因为长期看书习武总闷在家里,皇叔有时候就会带朕上街,去看些新奇东西。”
“是啊,陛下以前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门,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远山迤逦,河水倒映着落日,半边红艳艳的,波光潋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似是忆起往昔相濡以沫的日子,心生怀念。
“人生短暂,美景难得,看一眼少一眼,皇叔可得好好珍惜欣赏,不然今后或许后悔没这种机会。”
褚决明站在原地,脸上的笑逐渐收拢,擡头看去,见皇帝已经走远,领着侍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