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校面试那天,他失手了。
孙淼陪他练了两个月的歌和舞,结果站在三个评判面前,他脑袋一片空白,舞步和歌词,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还记得坐在中间一个女老师从微笑到冷脸,最后在他面前把履历撕了:「蒋同学,这圈子里好看的人多的是,好看又烂的人更多,不缺你一个。」
他离开的时候,脑里只想着孙淼,该怎样跟她交代。她这几个来简直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母一样,为了让他好好练习,帮他把作业都写了,昨天还给他塞了个合格符。
一点都不灵验的符,肯定是去哪被人骗钱了。他跟她说的时候,她却没有反应,看着合格符喃喃:「可能我求的时候不诚心吧。」他都不知道,她一个连星座都不看的人,什么时候相信上这些神佛东西,但是搞砸了面试,他内心却隐隐放下了什么烦恼:「看来我得跟你一起读书考大学了。」
他清楚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高兴,但快速又收敛好:「我觉得你考大学更没门儿。」
他伸手去挠她,她笑着躲开,明明是搞砸了,比考上了还开心点。
隔日她又重新整理了一批资料,跟他说:「A大有戏剧系的,我看着挺不错,你参加那么多比赛,就算成绩差点也能加分。」
「不是你想考了那间吗?」
她顿了顿,罕见的结巴:「就是⋯⋯刚好发现有戏剧系。」
孙淼快半个月没去龙巢,飞鱼拉着正在戴隐影眼睛的蒋一乎问:「水妹最近在干什么?短信都不怎么回。」
他最近上网认真学过怎么戴隐眼,又带龙巢里的便宜货练习过好几次,才敢把孙淼送的拿出来用,被飞鱼突如其来的一句差点手抖,不耐烦地回:「你没事老给她发什么短信?」
「怎么就不能发了?水妹之前跟我聊得很开心呢。」孙淼这人能和别人聊得很开心?打死蒋一乎都不信,把手上的小薄片放回盒里,回过身认真地看着他:「鱼哥,她不是那些女人,你们别闹她了。」
飞鱼本来只是想找她问些道具,被蒋一乎那护雏的反应闹得心烦,嗤之于鼻说:「什么这些那些女人?还不是一对奶子三个穴。我们不行,你就行了?」
蒋一乎已经紧握拳头差点想朝他脸揍下去,听到最后愣住了,像被凉水迎头淋了一身,唇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又重新低头拧开水龙头洗手:「我们都不行。」
「切,她真遇上个行的,你就放得了手了?」
水汩汩的流着,他挤了些洗手液,在手心揉出了泡,仔细地把指缝手背都用力搓洗过,在水下冲干净,显出手背怒胀的青筋,又再挤了些洗手液。
蒋一乎被踢出艺校的时候,二十一岁。
那一年他换了手机,搬出了老屋开始打工。幸运的时候,有些伴舞的工作,但不少艺人嫌他外表亮眼,不肯让他上台,生活捉襟见肘,也打些散工,什么都做,回去还得在奶奶面前装作光鲜,不知所谓了一整年。
艺校有个前辈给他推荐了龙巢的工作,艺校出身的人没有几个愿意在城南打滚,实在自贬身价。但蒋一乎已经没什么身价了,有钱就好,进了龙巢,在城南,是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没有人在意他在艺校做了什么,没有人会看他的履历。钱来得容易,女人排着队等他,他是这里的巨星,举手投足都惹人注目,一下子就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
他在舞台上解开第一颗钮扣的时候,二十三岁,举目无亲,台下尖叫震耳欲聋,回到家里把那晚的钱都摊在地上,从家门口铺在房间里,他光着脚踩上那条用钞票铺成的路,回不去了,一步步走入流沙之中,回不去了。
而她还是那个会穿着碎花长裙来城南玩的女孩,一脸真诚地说会帮他达成梦想,他早已经被梦想抛弃了,只有她还留在原地而已。她向他伸手,但是不可能的啊,在流沙快要没顶之前,只会把她也拉下来。
那么干净,那么美好的她。
还是得放手的。
剧本重写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梁文滔大手一挥给整组人添了一周的年假,孙淼算算积了十多天假期,但平时爱带她出去旅行的丽莎已经换了个旅伴,趁放假在家上网看独游日本的资料。
碰巧见到有特价机票,虽然日子比较诡异,卡在圣诞节前一周,恰好是红叶掉光,还未下雪,又没有圣诞气氛的时间,抵不过价钱太便宜,这个时间请假也容易,便还是买了一张。
顺便滑着酒店的评价,手机就响起来了,是太子打来的。交换电话后都只是用文字交流后,从没有打过电话,犹豫着接起来,对面的声音有点嘈吵:「水妹,连休有放假吗?过来玩啊。」
飞鱼开车来接她,没有看到蒋一乎她就有点怯了,问起他来,只模煳地回说:「这是员工活动啊,每次都会叫他的。」
车没有开往龙巢,他把她带到一个别墅,说是龙王手下的物业,他们总是在这里开派对。倒真是员工活动,在龙巢见过的男人几乎都在,还有好些不认识的女人。虫子上前来打招呼:「水妹怎么来了?阿雪呢?」
孙淼被房子里大声放的迪士高音乐震得头昏,回说:「他不在吗?」
虫子边跟随音乐蹦着,边摇头,做了个电话手势放在耳边,扯着嗓子说:「我给他打个电话,你先玩玩。」一蹦一蹦地出了门打电话去。
飞鱼从里面拿了两罐啤酒,递给她一罐,她礼貌地微笑拒绝,绕过他走到别墅饭厅,远离发着巨响的音响,寻了个角落坐下。
这别墅像酒吧一样,客厅的几上放满各类酒精,宽大的客厅成了舞池,随着强烈的节拍跳舞。男壮女美的,远远观看着倒真是挺养眼。但她不敢喝酒,在餐桌上看到橙汁,打开在鼻下闻了闻味道,没有异样便倒了一杯来喝。
蒋一乎在社区中心教着儿童跳舞班,刚放他们休息就见到手机好几个虫子的未接来电,大概实在打不通,又给他补了一个短信:水妹在别墅。
他脑子里嗡嗡地旋了两圈,向孩子们道歉说突然有事,拿起袋子奔出门。
冲了十几个红灯到了别墅,虫子刚好在门口吸烟,他箭步上去抓住他的衣领,饶是把长得比他高的虫子都擡离地:「孙淼呢?」
虫子被他吓得烟都掉了:「在里面坐着呢。」把他掀在一旁,进了门口眯着眼从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寻找那个面孔,抓起一个个醉到瘫软或是嗨到在抽搐的身体确认,把客厅翻转都找不到,急得手都抖了,顿了顿才鼓起勇气往二楼走去,被追上来的虫子拉住:「你去哪?她在饭厅啊。」
他赶到饭厅看到她独自一个低着头按手机,绷紧的弦线一下子断了,几乎是跪在她面前,用力地把她揽住,把额头抵在她的肩上,不住地叫她:「淼儿,淼儿⋯⋯」
孙淼喝了大半杯橙汁,觉得有点不对劲,正想打电话给蒋一乎,他就从天而降在她眼前,手脚无措地回抱他。
「有没有人碰你?嗯?」他一双手从头摸到腰,焦急地确认着。
她也伸手去捧他的脸,看他喘着气的样子觉得好笑,嘻嘻地笑了出声:「我就坐在这等你,也没有喝酒,是不是很乖?」
她的脸颊烫手,说话时带着少有的甜腻,蒋一乎看了眼桌上的橙汁,问一边的虫子:「橙汁也有加料?」
虫子耸耸肩,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他在管的,他看看客厅已经开始有人抱成一团,派对的高潮一触即发,对蒋一乎说:「你带她上房吧。」
派对正式开始了,沙发上三三两两地按着亲吻、抚摸、低吟,客厅没有位置了,便连饭厅的餐桌都占用。孙淼好奇地张望,随即被蒋一乎裹在外套之中,遮住视线,半搂半牵地上了二楼。二楼整列都是睡房,他走到底也没有找到空房,孙淼在怀里难受地蹭他:「蒋一乎⋯⋯」
他低头亲了亲她发热的额头:「别怕,我在。」回到走廊前头,敲敲没锁的门,把孙淼的头按好,开了门向里面说:「太子,能让我一下吗?」
床上的男女已经衣服半褪,太子从女人的胸乳间擡头,被打扰了也没有懊怒,挑挑眉:「稀客啊,果然水妹在你就会来。」
那个女人看到蒋一乎的脸,本来就动情的眼神更加媚了,有意拨了拨卷发,毫不掩饰外露的胸脯,向他抛了个媚眼:「我们四个一起啊。」
他没有心情说笑,她的手在他腰上胡乱探索,已经伸入衣服下面了,咬着牙再拜托太子,太子拎过一边衣服,掌拍女人光裸的屁股:「我一个都不够吗?下楼,我多找两个干你。」那女人笑着跟住太子出了房门,经过蒋一乎还捏捏他手臂的肌肉:「等等再找你玩。」
蒋一乎把孙淼安置在床上,回身锁好门,她在床上抱着小腿看他。
厚厚的木门把楼下吵人的音乐都隔绝,他才放松下来,半跪在床上,在袋子里拿出自己的水瓶喂她:「这个场子所有东西都不能碰,知道吗?」
孙淼不口渴,被强灌了两口,便推开他的手不愿喝了,坚持道:「我没有喝酒,只喝了橙汁。」
他看她这个神智不清的模样,刚才有多担心,现在就有多怒火,把水瓶呯一声撞到床前柜前,放声教训她:「我说了多少次不要理他们?现在出事了吧,这些人是你能惹的吗?很好玩吗?你是不是这么缺男人?」
她再迷煳还是听到他说的话,红润的嘴唇抿了抿,低下头没有说话。
蒋一乎一说完就后悔,又把她搂入怀中:「对不起,我语气重了。身体难受吗?」
她颌首暧昧不明地说了句什么,他把耳朵凑近去听,隐隐约约只听见:「我想知道啊⋯⋯」
「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他那段没有她的日子里面,过得怎么样,只能从身边的那些人打听回来,所以要努力和他们打好关系,从他们的片言只语间知道他的故事。
他心都被她化了,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小嘴,第一次能够把舌头伸进内,与无措的她纠缠。药效令她无师自晓,滑嫩的手心来回抚过他的腹肌,还想往下探去。
突然木门被重重一撞,他猛地回望,大概只是走廊上有人爱抚时撞到,再看他身下眼波流转的女孩,唇色油亮刚被疼爱过,那种被凉水泼过的感觉又来了,他抽身离开这块香玉:「淼儿,不可以。」
她一脸不解,还要去拉他,他一挥甩开,用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欲望:「淼儿,我和他们没有分别。我也曾经在楼下,在这里其中一个房间...我不行的,不可以。」
孙淼浑身都热,从心里烫出来,只有刚刚被他触摸时才好一点,只知他突然抽身,对她说不行、不可以,手被甩落到床铺的那一刻,好像被扇了一巴掌一样痛。她强撑精神拉起过一边被子,盖住自己难受得发颤的身体,开口上下牙齿不自觉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不想碰她。
她把头埋在枕头里,脑里下意识念了几句理性追星,还是忍不住哭了,又难受又丢脸。
她的泣声如万箭穿心一般,痛得他想陪她一起哭,忘记一切顾虑。他贴到她身后,把她挖了起来,细细亲吻她的脸。
他的怀抱是她最好的解药,她搂住他的颈乞求:「不要走。」
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她今日穿着泡泡袖的白衬衫,下身一条枣红色格子长裙,像学生一般整洁乖巧。
衬衫的钮扣太小,他心急地甩了好几次手解不下来。孙淼背靠着枕头,看他从在楼下开始就满头大汗,被蛊惑了一般伸出舌头舔去他额上一颗汗珠,还评价道:「好咸。」
他放弃了温柔对待这件衣服,大手一撕把钮扣都崩开了,急不及待咬上她的锁骨,摸着她的背熟练地解了胸罩,一对木瓜大小的奶子就跳了出来。他一手一只互相磨擦,把脸都埋进去:「真大,好软。」
他张嘴把一边乳肉吸入,牙齿轻轻一碰她就闷哼,故意咬了咬,整个人都颤了,有趣的反应让他肆意把莓果玩弄成玫红色才放过。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胸部如此敏感,陌生又熟悉的异样直涌腿间,隔着衣物,无意识地张腿迎合他对腿心的顶弄。
他直起身把上衣脱了,露出完美的肌肉线条,她分明已经看过很多次,还是让硬朗的白皙刚中带柔惊艳住。被这样的神仙人物凝视着,飘飘然觉得自己也是绝色美人。
裙子和内裤一并除下,下身杂乱的毛发暴露在他眼前,他随意一摸就满手湿意,兴奋的穴口微微地抽搐着,探了一根手指进去,又热又紧致,他欺下身去吻她,浓重的呼吸吹红了她的耳朵:「之后有没有再交男朋友?」
她无视了他奇怪的连接词,强忍着被他中指抽动的快感,摇头说没有。
他把她的舌头勾出口腔吸啜,口水从她嘴角流到颈上,他逐点吻过:「你怎么这么乖?嗯?」
「我乖,快给我。」体内的药物快把她煎干了,身体浮现暧昧的粉红,淫水把床单都沾湿,只觉得手指也灵活也碰不到那骚痒的地方。
「等一下,你太小了,不然又要喊痛。」她的水太多,他一次过多挤了两根手指,生生把窄小的洞口撑大也没有叫痛,反而捉着他的手臂,随着指尖在敏感点上勾勒颤着去了一次。
趁她还在高潮的馀韵回不过神,蒋一乎褪下了裤子,剑拔弩张的粗长在半空中晃了晃:「之前不是很想看?现在好好看着。」
他把根部的精囊抵在穴口上,粗茎的圆端刚好碰到孙淼的肚脐。
好长,会把她顶穿的。但她失去了理智,竟主动把微微上翘的棒身按下来,完全贴合在她的小腹上,烫得穴口又开始吐水。
他骂了句脏话,就着她手心和肚子之间空隙抽动,精囊一下下撞上水穴,男性刚硬的毛发不留情地激烈住花穴上立起来的小豆。
「水真多,怪不得叫淼淼。」他如此前后移撞,把水液从下体带上她的小腹,皮肤上黏黏滑滑的一片。她被磨得空虚,伸手去抱他,咬了咬他高挺的鼻尖撒娇:「快进来,好难受。」
他边和她亲吻,伸手从床头拿到安全套,边擡臀调整位置,抵住那贪心的小嘴,她已经湿透了,鸡蛋大的龟头用了点力才挤入去,后面的粗棒就容易多,畅通无阻地入了大半根。
甬道里每一个角落都被他占有,她绷紧脚尖,眼里荡着泪水,听他问:「痛不痛?」
「塞得好满,好舒服。」她以为他塞满了,但他挑挑眉,托起她的腰又往前了些,闯开闭合的软肉,直顶到花心处,对着个火热的地方狠狠撞了两下:「还能更满啊。」再用力就能顶穿宫口,直捣她的小子宫。
他炫耀着可随意宫交的资本,花心卖力地吐着水去承受他的撞击,情迷意乱的她还是感到害怕,求饶道:「不要,不要进去。」
他听话地退出一点,问她:「下次再进?」
「嗯,下次。」她胡乱地作出承诺,不知道会惹来什么祸根,然后他就按捺不及,紧抱着她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她工作长年坐着,不常运动,浑身都是软的,他爱不释手地又捏又亲,尤其是手臂内侧最白嫩的肉,留下好几个吻痕。工作忙了几天,她就懒得修理腋毛,腋下短短刺刺的,他用薄唇磨了磨,品尝属于她的味道。胸前一对尤物被撞得直颤,泛出一阵阵乳波,她晃得别扭,伸手抱住了,挤出一条深不见底的胸沟。
他看得眼热,把她的脚往下压想入得更深,无奈她筋骨太硬,微微用力便咿咿呀呀叫痛,蜜穴因而收缩吸附着他,他咬咬牙撑过酥麻,惩罚地扇了下大腿肉:「以后给我拉筋!」
说罢把她的手圈到颈上,捧着纤腰坐起来,轻易地顶弄到深处,角度刚好张嘴就品到早被舔湿的奶尖,提着臀向上猛撞。
孙淼一低头就见朝思暮想的俊脸埋在她的双峰间,如孩子一样吸着奶,销魂得此生足矣,只想到要让他也舒服,配合他的挺腰往下沉,又努力收紧腿心包裹他,还未取悦他自己先达到高峰,再也受不了他的莽撞,嗲声嗲气地唤他,胡乱地亲他的嘴。
心心念念的人在怀中揣动,一呼一吸全是她的气息,心都填满了,无论过去经历了什么,都只是为了这一刻和她相拥。重新把她压在身下,劲腰装了马达般直出直入,她哼哼泪水流个不停,却抱着他说不出一句不要,只好任由他愈加发疯地侵犯,咬着自己的手背忍耐过多的快感,直到他低吟着把白沬都射出来,被薄薄的小袋子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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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一下,乱性派对的背景完全参考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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