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准备好了吗?”沈柔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簪,目光有几分漫不经心。
临近中旬的张叔皱着眉:“夫人,真的要如此吗?老爷他……”
沈柔站起身,轻笑:“张叔你记着,老爷虽然病了,不过这个家永远姓张。商家所有的事情都隐瞒不了他,明白了吗?”
张叔瞬间了然,这事只怕老爷早就知道了,默认了。说不定,这事就是老爷授意夫人去做的。
“机会难得,去吧。”沈柔坐回椅子上,柔和的脸上满是笑意,“做的干净一点,不留任何痕迹。不然,他日事发,你,我,我们所有人都可能没命,明白了吗?”
张叔略微沧桑的脸凝重起来:“是,夫人,我这就去办。”
“去吧。”
“夫君,你这是怎幺了?”
沈柔在门外就听见咳嗽声,连忙跑进屋,看见小厮正在给夫君顺背。沈柔轻轻挥了挥手,上前代替小厮的职务,慢慢的给张岩顺着背:“夫君感觉如何?”
“好多了。”张岩握着沈柔白皙的手,“我这幺多年时常生病,这个家,真是辛苦夫人撑着了……咳咳……”
“夫君哪里的话,夫妻本是一体。更何况夫君待我甚好,为人妻,这是义务。”
沈柔眼中闪过忧虑,自打她嫁入张家,张岩一直对她甚为体贴,无微不至,也不曾纳妾,将她捧在手心。
唯一不足的是,张岩身体不适,成亲几年,二人膝下只有一女。而宗族的其他人,则是对他们偌大的家业虎视眈眈,一旦张岩离开,他们估计会把她们孤儿寡母给吃了。
也因此,夫妻俩商量之下,才提出借人生子。
他们此次,借着出去找寻名医的由头外出,实则是想生一个儿子。至于人选,已经选好了,就是被张氏一族放逐的张岩同父异母的弟弟张立。
之所以选择张立,一来张立与张岩有八分像,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若是像父亲,自然也是像张岩的,不会有人怀疑。二来,张立聪明,年纪轻轻就考了秀才,体格也健康,是不二人选。
白天,兄弟俩见了面,张叔已经派人跟着了,掌握了他的行踪,就等着晚上行动了。
门被敲响,张叔的声音传了过来:“夫人,事情已经办妥。”
沈柔看了一眼夫张岩,他摆了摆手:“去吧。”
“夫君,我……”
“岳阳,你送夫人去。”
张岩转过头,不看沈柔的脸色,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夫人请。”
“我自己去,岳阳,你在这里好好照顾老爷。”
七拐八绕之后,沈柔走进了密室,一个男人静静地躺在密室的石床上,像是睡着了。双眼被黑布蒙住,但也能看出其他五官与张岩相似。四肢被分开绑在石柱的床角,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沈柔轻轻的掀开毯子,这才发现张立身上不着片缕。
嗯一声,张立醒了过来,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剧烈的挣扎了一下身体:“怎幺回事?”
一次小手,轻轻地在他胸膛游走着。
张立这才发现情况不对,自己似乎上半身是裸着的,而在身上的这只手,明显是女人的手。
这个女人是谁?她想干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