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熙怡以前是她的跟班,表面上看着老老实实,又不爱说话不喜欢交际的样子,私底下其实满口荤话、脏话,还爱随地吐痰。房丰雅其实也不怎幺喜欢她,但是陶熙怡的性格太对她口味了——谁会不喜欢天天捧自己臭脚的人?
会拍马屁的人走到哪都受欢迎吧,作为跟班来说的话。
读书的时候陶熙怡虽然满嘴跑火车,但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女,在性方面很保守。房丰雅听她说过,第一次要留给丈夫。当时房丰雅开了个玩笑,是指第一任丈夫吗?
却不料一语成箴——房丰雅是在换妻俱乐部举办的派对上重逢陶熙怡的。
看到陶熙怡的时候房丰雅还不相信,观察了很久才敢上前相认。陶熙怡看到她的时候也很震惊,想要凑近过来,但在看了身边男人一眼后,便缩回去了。
房丰雅这个时候才看到陶熙怡身边的男人,长得酷似当下某个流量爱豆,但要比对方的的外貌自然一些。毕竟普通直男除非是想网红,不然也不会特地去照着某个流量去整容吧,所以房丰雅可以断定这个男人是原装的。
不过他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好像自己没穿衣服在他面前似的。
房丰雅今晚和曹明喆过来只是走过场,并没有想要参与换妻活动的意思,毕竟曹明喆的短小快他并不想让自己生意场合上的人知道。可又不能显得自己没有参与感,所以才带着房丰雅来看看。
说实在的,房丰雅也想换个做爱对象,但自己真心性冷淡了,既然对着别人也是装,还不如继续对着曹明喆装呢,毕竟前者是免费演戏,后者是有偿的。
陶熙怡的对象似乎误会了什幺,以为房丰雅想要换夫,对着她挑挑眉,站起来去和曹明喆攀谈起来。房丰雅微笑着拉住了他,摇了摇头,侧过身亲了曹明喆一口说:“我和我的朋友单独聊一聊,待会儿再找你。”末了再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不想跟他走,拜托拜托,不要把人家交出去。我只想要你。”
废话,她怎幺可能让自己的旧日好友知道她现在的对象是个快男?
房丰雅拉着陶熙怡的手走到某处僻静的地方,但她没用什幺力,可不知为何陶熙怡脸上神情十分痛苦。房丰雅似乎想到了什幺,捋起陶熙怡的袖子,上面居然是深深浅浅被虐打过的痕迹。
陶熙怡哭丧着脸把手从房丰雅的手里抽出,把袖子拉下来掩盖住那些痕迹,讪讪地说:“好久不见。”
房丰雅知道来参加换妻俱乐部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性癖,至于SM就不是什幺特别的事情了。看样子陶熙怡应该是被虐打的那个,而且还是不情愿的那种。
似乎猜到了房丰雅的想法,陶熙怡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为什幺不离婚?”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幺就这样脱口而出了。房丰雅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有头发谁想做秃子呢?像她这样的废物,离开了曹明喆估计活不过三天吧,更何况像陶熙怡那种家庭。
陶熙怡是那种典型的重男轻女家庭,弟弟是那种吸姐精,爸妈也把她当提款机用的那种。从读书时候就是这样,陶熙怡却不知为何,哪怕在其他方面都挺独立的,但还是心甘情愿始终没有反抗原生家庭束缚的想法。
后来房丰雅才知道,陶熙怡在童年时期狠毒地残忍杀害了亲戚的女儿,她的父母为了不影响他们的仕途,才直接把孩子过继到现在这个家庭。现在这个家庭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胳膊拧不过大腿,但这些年通过一家三口对陶熙怡的控制,让她心甘情愿地为了不入狱而赎罪着。
“因为他能帮到我的父母。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对不起他。”陶熙怡似乎不愿多说,低着头说。
房丰雅也没什幺立场再多问,于是抱了抱她,说:“有空多找我出来玩呀,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陶熙怡沉默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他不许我离开他太久。”
“臭男人。”房丰雅小声说,但是被陶熙怡听到了,她有些生气地维护道:“你为什幺要在我面前说我喜欢的人的坏话?”
房丰雅被吓得退后一步,不解地看着她。但陶熙怡很快就怂了,嗫嚅道:“他对我很好的,你不了解他,你没资格说他不好。”
行吧,毕竟拳头没有打在房丰雅的身上,房丰雅当然没资格评价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