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阮,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她突然从床上惊坐起,困倦疲惫一扫而空,代替的是难以言喻的慌乱。
是嵇相宇第一次到她家里来,也是他第一次主动来家里找她。平日都是把她送到门口,就毫不留情地离去,任陈阮怎幺挽留他也不动摇。
陈阮下床穿好拖鞋,蹑手蹑脚地跑到门口,整个人贴上猫眼,悄悄观察着屋外的情况。
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英俊男人,显是刚从公司回来。他微微皱起眉头,抱着胸,半靠在门口的白墙上,反复翻看着手机。因为是老房子,墙已有些掉白皮。陈阮清楚地记得,嵇相宇是有洁癖的,这幺脏的墙他竟然不管不顾地靠着。
说明一个情况,他已经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陈阮害怕地吸了口气,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想开门,可在即将按下门把的那一刻又犹豫住了。要不要就装作太累躺着睡着了,他等一会儿肯定就离开了,醒了之后再打电话跟他解释。
她静静在门口蹲坐了5分钟,掐准时间,然后再从猫眼向屋外看去。
他还没有走,脸色越来越沉,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敲击着,不知道在写什幺。
突然,下方有歌声传来。是陈阮的手机铃响了,她赶紧捂住发声孔,然后调至静音。
“陈阮,我知道你在门口。给我开门,我数到3。”是他冷冷的声音,“违反我的命令,你知道后果。”
“1、2……”他开始数了。
陈阮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见到他,整个人就完完全全地被掌控住,无法脱身。
“咔吱”,门被打开。
是嵇相宇清俊阴鸷的面容。
阴鸷,这是陈阮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神情。已经不是完全的冷漠了,是冷酷里带一点狠厉,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给撕碎。
本来想这几天就准备跟他摊牌,说选择结束游戏、结束关系的她,一下子惶恐起来,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咽下肚子。
他很快就进了屋,门被“嘭”地一声死死关上,然后大手紧紧扣住她的两只手腕,把她整个人都给圈锁到墙壁上。
嵇相宇很高,足有一米八五左右,虽然陈阮也不算矮,但跟男人的体型比起来,她简直瘦弱地像只可怜小鸟。
“为什幺故意不回我消息,不回我电话。”他温热的鼻息扑在她脸上,语气却冷得可怕。
“我……刚才在洗澡,然后瞌睡了一会儿,没看到。”她小声应答着,有些抗拒着他。
“洗澡要那幺久,刚才站在门口不给我开门,也是在睡觉,嗯?”他冷漠地嘲讽出声,最后那一个“嗯”激起陈阮身上一层鸡皮疙瘩,好像当中撒谎被揭穿的窘迫。
“抱歉……”陈阮低下头,回避他尖锐的目光。
“衣服,脱掉,全部。”
陈阮惊诧地擡起头,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她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不要……今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求求你,下次好吗。”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嵇相宇冷冷地注视着她,不给她任何转圜的余地,“要我帮你脱的话,不确定它们还是不是完好的。”
陈阮深深地吸了口冷气,颤抖着解开她的睡衣纽扣,一个、两个、三个……等到全部解开的时候,大片雪白的细腻肌肤敞露出来。她褪去那层睡衣,紧接着是睡裤,它们就这样随意地散落在她的脚下。
就这样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
“去床上,躺着。”他接着说,眼神肆无忌惮地在陈阮身上游走。
陈阮提着心跳,走到了卧室中,每一步都很沉重。他一直在她身后跟着,犹如魔鬼一样,她不敢回头看,怕一回头那个魔鬼就猛地一下扑上来,把她给咬碎。
陈阮听话地躺了上去,不知道他想干什幺。
紧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假的阳具,一个肉色极其仿真的成人玩具,丢到了陈阮的床上。
“自慰,给我看。”他冷冷地发号施令。
陈阮忽然痛苦地摇头,跪着行走到床边到他的脚下,双手抓住他的裤子:“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会这个……”
“不会?”他突然嘲讽般轻笑出声,转眼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
一个日本女人娇羞而享受地在白色床单上像蚯蚓一样扭动着,下体插着一根粗硕的仿真阳具,嘴中不停娇喘浪叫着,另一个光头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拿着阳具的另一端不停来回进出着女子的小穴,淫液喷溅地到处都是。
陈阮没看一会儿就惶恐地低下头,绯红从脖颈羞赧到耳朵,视频中女人的浪叫声却怎幺也不肯放过她的耳朵。
“不会就学。”他继续说着,“别给我装清纯。”
陈阮咬紧牙齿,拿起床上粗大的假阳具,缓缓把其放至到小穴入口,那里十分干涩紧缩,却只见假的马眼贴着她的穴口,不见她主动把它给抽送进去。
“它……太大了,会撑坏我的,主人。”陈阮低垂着眸子,发丝散落在额周,脸颊已是一片潮红。
“我再重复最后一遍,要我来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嵇相宇细眯起眼睛,语气冷凝。
陈阮轻咬下唇,后背靠在床垫沿,岔开双腿,缓缓把假阳具推送进去,那根巨大的东西就像一根棍子在扩弄着她紧涩的入口,大概吞没了有一半,陈阮就没有继续移动,而是缓缓抽出,假阳具上已沾有少许粘液。
“你是死人吗?视频中怎幺做的,要不要我再放一遍。”每当他开口,陈阮的心就紧缩地痛一下。
“不要……我会的,学会了。”陈阮的手抓住假阳具另一端,慢慢地加快了速度和深度,这个举动给她整个身躯带来了异样的感觉,过电般的酥麻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像吸了毒一般,嘴中不自主地呻吟起来。
大脑急切想要否认,可身体万分诚恳。她开始觉得不够,想要的更多。
“嗯…嗯…啊…嗯……”小穴来回吞吐粗大的假阳具,有时候力道大没控制好,有粉嫩的穴肉被翻弄出来,带着白浊的液体。她的小穴像个无情的吞吐机器,供着他玩着各种别出心裁的情欲游戏。
突然,嵇相宇一个翻身上床,扑上了她的身体。她的手被他打掉,假阳具从她的小穴中无情拔弄出来,被他夺走,高高举着,就不让她再碰到。
方才还被填满着的陈阮一下觉得无比空虚,就像正在吃着糖的小孩,忽然吃到了一口苦瓜般难受。
她的双腿颤抖着,刚被抽走的小穴有些外翻,渗流出些许淫液。陈阮有些无措地盯着被他夺走的性爱“玩具”,双手反射性地想拉住他的臂膀,却没拉到。她害怕地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房间灯开着,灯光照射着假阳具上她流出的乳白液体,还泛着光泽,嵇相宇故意拿着他在灯下转了一圈,那淫靡香艳的场面晃地陈阮眼睛疼,她不免感觉羞耻地低下头来。
生理反应依旧没有平复,小穴想要地发紧,仿佛如一只不知厌足的小兽。陈阮紧紧并拢腿,想靠自己控制住它,这一切举动尽入他的眼中。
“不是说不会,不想要吗。”他轻轻嗤笑一声,恢复冷漠的语气,“真是骚,天生挨操的料。”
陈阮难受地吸了一口气,她不喜欢他这样说她,让她觉得自己十分下贱。
“过来。”他向她勾了勾手指。
陈阮顿了一下,慢慢地挪着膝盖移动过去。
“拿着,放嘴里,把你自己流的东西都舔干净。”
陈阮惊恐地看着他,忽然想摇头拒绝,却猛然看见他那警告的眼神,一个不字又被她给吞下去了。
突然,他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伸至她的腰后,她的臀肉被男人给使坏性地捏了一下。
“陈阮,跪着,手肘撑着床,背弓起来,屁股对着我。”
她不知所以地照着他的指令做着,心中隐隐害怕,不知道他又要干什幺。
下一秒,她的两侧臀肉就被男人的大手掌控住,他突然发狠般一个巴掌扇了上去,陈阮没预料地惊叫一声,左侧屁股留下淡红的掌印,接着再是右侧,然后是左侧……
不知道他打了多少下,陈阮觉得快要失去痛觉变得麻木的时候,男人温热的双手突然把住她的腰,小穴感受到另一个滚烫生硬的巨大根状物体猛地一下子顶了进去,毫不留情。
“啊!!”陈阮突然紧闭双眼痛叫出声,眼角有泪流出,仿佛伤口被人撕裂开来,还网上撒了盐般的疼,比她之前经历的所有都要痛,“好…疼,好…疼,要撑坏了,主人。”
他冷哼一声,精壮的上身攀附上她柔嫩的后背,右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左手不怀好意地反复揉搓抚摸着她的双乳,作弄成各种稀奇古怪的形状,好像在玩橡皮泥一般。
陈阮随着男人下体的律动前后摇摆冲撞着,他一下一下的抽插仿佛要把她给弄坏,每一次都比前一次要深要重,捅入到她的灵魂最深处,在那里留下他专属的印记。
“这是惩罚,陈阮。”他咬住她的耳朵,暧昧而低沉。
她的小穴包裹着他的巨大粗硬,这种感觉跟刚才很不一样。之前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灵魂的抽插,给予她的也是毒品般迷醉的快感,是虚幻的。现在的是温热的、滚烫的,带着他对她的欲望,还有爱与恨。这种感觉十分真实,让人感受到窒息般的疼痛,心的疼痛。
正当她被他操得失去力气,准备开口求饶的时候,那根巨大的假阳具突然堵住了她的嘴巴,让她无法说出一个字,也无法吐出来。
嵇相宇不知什幺时候偷偷拿走了它,还插进了她的嘴里,一前一后地律动着,跟他在她下体里的节奏一样。陈阮的两个洞都被他给填满,嘴里的假阳具上还残留着她的液体,味蕾品尝到了一点咸腥,前端快要捅到咽喉深处,让陈阮反胃感加重。
“喜欢哪个?”他舔着她的耳垂,轻声说道,“今天不操得你反复高潮,别想睡觉。”
陈阮觉得自己思绪轻飘飘的,身体越来越乏力。她像个受人摆布操控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样,他的话虽然贴着她的耳朵,可感觉那声音十分遥远。
嵇相宇突然感觉身下的女人有点不对劲,她的身体在短时间内极速发烫,好像使用过久的电脑CPU一样,他瞬间把假阳具从她口中抽出,扔到床边,下体继续抽插数下然后抱着她的腰,让她贴着自己,静置数秒后精液全射了进去。
他从她身体里出来后,紧紧搂着她靠在床边,给她掖紧被子。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已热得发烫,向火炉一样。嵇相宇轻轻拍了她的脸,唤了几声,陈阮没有任何反应。
“冷,好冷……”陈阮难受地闭紧双眼,缩在他的怀中,眼泪不再硬憋,像撤了气阀子一般,一股脑全部喷涌而出,一滴滴落到他的胸膛上。
“陈阮,你发烧了。你家温度计在哪里,超过39°我带你去医院。”嵇相宇蹙着眉头,尽量语气控制地平淡,他四处扫视着。
“我好难受……”她眼神涣散,却没有给他任何答复,“真的好难受,为什幺要这样对我。”
“告诉我,温度计放在哪,药在哪。”他认真地注视着她,眼中竟有一丝他都察觉不到的柔情,“我去给你烧点热水。”
嵇相宇下床穿好裤子,把哼哧哼哧的老式冷空调关闭,拿起她床脚的热水壶,就跑进淋浴间,在龙头里灌了点水,拎回来插上电。
接着,他又去客厅转了一圈,在几分钟的翻箱倒柜中终于找到了温度计和家庭常备药,从中拿了一包布洛芬冲剂,回到陈阮的床边。
38.7°,量完体温后,热水正好烧开。他把冲剂倒进热水杯里,忍住手上的灼烧感,唤她起来喝药。
“陈阮,听话,起来把药喝了。”见面前女人毫无反应,他有些强硬地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尽量控制力道扶着她起来喝药。陈阮如受到刺激一样,猛烈地咳嗽起来,有药汁洒落到床单上。
陈阮依旧是精神弥散状态,她半睁着眼睛,慢慢说道:“好难受,妈妈,爸爸,我想你们了……我讨厌玩游戏,我想要爱,想要安全感,你们带我走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嵇相宇有瞬间的失神,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平日的冷静:“陈阮,我耐心也是有限的。”
“爸爸,妈妈……”她依旧没有理会他,只顾自己喊着,重复了好多好多遍。
嵇相宇渐渐松开眉头,无奈地轻叹口气,把水杯放在她的床头。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有一个世纪那幺长,仿佛很短,只有一瞬间。
陈阮突然睁开眼睛,用浑浊而疲惫的眼神看着他,慢慢说出三个字。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