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身形不是很高,但够健壮,一把唐澄澄压在身下,就箝制得她动弹不得。
「你要做啥?」唐澄澄惊恐的喊。
她感觉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全身上下难以言喻的痒意莫名在瞬间消失不见,对于樵夫压在她身上的身体,抓着她的手,箝着她的脚,还有不知几天没洗澡的汗臭味,都让她恶心的想吐。
「我要让妳知道我的屌有多大!」
说罢,樵夫没打算客气,直接就来,抓着她的裤头往下用力拉扯。
「不要!」唐澄澄哭喊着奋力挣扎,「放开我!」
她使尽了吃奶力气,朝樵夫的脸狠狠抓下去。
「啊呀!」
指甲刮伤了眼皮,樵夫痛得摀脸,人坐了起来,唐澄澄赶忙趁这个机会,翻身欲逃开,可她才爬了两步,人还无足够的空间站起来,樵夫已经半瞇着痛眼,恼怒的抓住两条小腿,一把拉了回来。
「该死的女人,非要我动粗!」
樵夫高举起拳头,狠狠朝唐澄澄的脸揍了下去。
「啊!」唐澄澄一边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只揍一拳还不解气,樵夫连续揍了数拳,唐澄澄的脸上沾满鼻血,眼睛、脸颊都肿得像猪头,樵夫才停手。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人已是半昏迷,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更别说反抗了。
「早点乖乖的就不用吃苦头了!」
樵夫胡乱抹掉手上的血渍,两手抓住唐澄澄的衣襟,大力拉开——
一阵旋风猛然扫过,樵夫瞬间飞上了天,撞在一棵大树上,往下落的身子刚好掉在一棵被拦腰砍断的树上,尖锐的上端刺进他的身子。
「呜……咳咳咳……」垂死的樵夫呕出了血。「救……救命……」
妖狐连看都不看樵夫一眼,站在唐澄澄身边,居高临下望着气若游丝的姑娘,面上浮现恼色。
他才刚止住血,心口突然一阵没来由的慌,像是谁在身体里头注入了恐惧。
他直觉判定是唐澄澄出事了。
顾不得伤重的身子,飞快的钻出树窝,身子自然的朝着某方向飞跃而去,完全无需思考。
他很快地看见唐澄澄,正被某个「彪形大汉」压在身下。
在那个瞬间,他不知怎地因对方的外型十分不爽,尤其在看到男人打算脱掉唐澄澄的衣物强暴她时,怒火攻心,下手顾不了轻重,樵夫的下场更无心理会。
「不是叫妳不要乱跑?」他斥道。
瞧瞧人现在变成怎样了!
本来就只能算清秀的脸蛋,现在连清秀的优点也没了,而圆润可爱的眼睛也瞧不见原来灵动的模样了,鼻孔都是血,也不知道鼻梁有没有歪……
他很是不爽的弹舌。
妖狐弯腰,把人拉起来抱着,轻托着她的背,让她肿胀的脸靠在肩上。
「对不起……」
他听到她喃喃道歉。
「知道要抱歉就该听话!」
没听到她应声,低头,才发现她已经昏了。
妖狐摸摸她肿胀的脸颊,叹了口气。
真是自找罪受。
他聚精会神,口中喃念咒语,一道金色光芒在指尖迸现。
手指拂过唐澄澄肿胀的眼睛,来回绕圈,慢慢的,眼皮变得平坦……
「唔!」妖狐闷哼一声,背上一阵疼,可见伤口又喷血了。
自己的伤还没完全治好,现在还得再照顾一个伤者。
手摸上她小巧鼻头,很想用力掐下去给她一个惩罚,但见鼻血还在冒呢,只好叹口气松手,再度为她医治。
幸亏鼻梁未歪,也没断掉,否则动到筋骨内脏的伤势,只有胡狼才有办法医治。
肿成猪头的小脸总算好了八成,但他好不容易止血的背伤又汩汩冒着血,流了一地。
「少爷?」
唐澄澄清醒了过来。
「醒了?」
「少爷!」唐澄澄哇的一声哭倒在他怀里。「刚才、刚才好可怕,有个男人他想要对我乱来!」
仓皇的小脸东张西望,就怕樵夫还在附近。
没想,竟让她看到一具插在树上的身体,貌似已经奄奄一息。
她吓呆了。
妖狐立刻把震惊的小脸扳回来。
「少爷,那个人……」
「扶我回去。」他打断她。「我背伤裂开了,无法走路。」
这当然是谎言,他没有虚弱到连走路都没办法,甚至把唐澄澄抱回去都不是难事。
但他不要她把注意力放在那尸体上。
她是普通凡人,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精神上受不住一个人为她而死的。
「少爷,你是因为我才伤口裂开的吗?」唐澄澄泪眼汪汪。
「废话!」
「对不起,少爷!」她又哭得涕泗纵横。
「知道对不起就乖点。」
「我以后会乖。」她哭着发誓。
最好会乖。
妖狐没好气地想着。
唐澄澄小心翼翼的把妖狐扶起来。
临走前她又忍不住看了那个樵夫一眼。
「他死了吗?」她提着心问。
「我流了这么多血都没死,他当然还活着。」妖狐说着谎。
「那就好。」唐澄澄松了口气。
她扶着妖狐回到树窝。
「我看妳睡吧,省心。」
妖狐在她眉间上一点,瞬间失去意识的唐澄澄身子软了下来。
他快手扶稳,轻轻放下。
没一会,轻微的平稳呼息声传出。
——总算可以专心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