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麻绳捆久了的后果就是,楚绡直到周一上学时两腕都有红紫淤青,不深,却在白嫩皮肤上格外显眼。凌美丢了早餐面包探脑袋来看得咂舌。“你们家那位玩儿得真狠。”楚绡翻个白眼,又把袖口往下再拉几寸。
小宋老师在班会课上宣布了这周五家长会的事情,要求所有学生的家长都要到校,这下有人欢喜有人忧。楚绡倒是不烦恼,这几年来所有的家长会陈柘都必出席,无论多忙他都会腾出空来。
“你家有人来吗,凌美?”她更担心凌美,她父母常年放养式管理,不是忙工作就是小两口出去玩,听说最近他俩去度长达三个月的蜜月假了,凌美一个人留在家。
凌美耸肩,又咬起小餐包:“来,铁定有人来。”
楚绡闻言也不再多问,摊开课本上课。可半堂课时间过去了,她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以前陈柘要她也狠,折腾得她又红又肿,但最近几次感觉不太一样:她总觉得自己像是陈柘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品,一个盛放他欲望的容器。指奸不是没受过,但被剥夺行动能力和视觉却是第一次。这种任人鱼肉只能在他一人手下无限次灭顶高潮的无助感让楚绡有些害怕——并且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梦,那个曾经的场景:仿佛那晚陈柘扯着链子让身下女人擡头,她就能看见自己的脸。更令楚绡感到羞耻恐惧的是,她竟然逐渐爱上了这种不平等的甚至是“耻辱”的关系和施虐,尽管她很不想承认,被陈柘“管教”或者“控制”的时候,她获得的快感让她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并且有一些从未有过的想法在蠢蠢欲动。
神游太虚的楚绡并未意识到已经下课了,而某个百折不挠的小男生又挪到她的桌边。班长看着楚绡两眼放空脸蛋红扑的模样有些眼热,轻咳两声唤回楚绡注意力:“咳…那个,楚绡,周五家长会,你愿意留下来布置一下教室吗?”
楚绡眼梢扫着桌角的钢笔,登时发窘,警铃大振,连忙摆手回绝:“不了,周五放学我就有事要走。”
“噢……”班长还是不大死心,又道。“那,那你家长来吗?是谁来呀?你不旁听家长会吗?”
楚绡不太想搭理他,手边钢笔似乎还有自己的味儿,难叫人不去想那天傍晚发生的事。惩罚的滋味不是很好受,所以楚绡擡头时板起了脸:“只有我爸爸来,我不来,我放学就回家。”她一向如此,懒得听冗长的汇报。
班长哑口无言,眼神飘忽半晌,最后只好干巴巴留下一句“你的新项链很好看”就灰溜溜走了。徒留凌美在旁边憋笑振个不停,楚绡叹口气受她揶揄。
晚上楚绡转告家长会的消息给陈柘时,他好像早就知道般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楚绡搂着酸奶杯坐书房窗台上,瞧他专注模样忍不住捣乱,抻腿绷直脚尖去蹭男人脚踝。陈柘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擡起,招招手让小孩儿过来。楚绡抿嘴笑,跳下地去往他怀里扑,软发颠蓬蓬。陈柘臂弯一圈她腰,揽抱稳妥吻去小孩儿嘴边酸奶渍,捏着楚绡皓腕把玩,拇指摩挲其上红紫,皮肉细腻软糯,爱不释手。
“你那个班长,是不是也要旁听家长会。”男人一开腔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绡警觉支棱起耳朵,偎他怀里谨慎回答:“嗯……他是班长,要布置教室,会从头跟到尾。”
陈柘拖长了腔噢地一声,掐掐小孩儿脸包,口吻不似询问似通知:“那,这次你也跟爸爸一起开家长会吧。”
楚绡一抖,总觉得又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