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体育馆走回宿舍或是食堂,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今天比赛的结果和选手们的表现。晚风悠悠地吹过校园,斜下的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芸豆很不厚道地推掉了队友们赛后聚餐的邀请,他的队友们虽有责怪,但在看到蒋媛媛以后都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眼神并自觉下线。芸豆也没有过分不好意思,大方地牵起了蒋媛媛的手,把她带离了体育馆。
两个人走得有些漫无目的,也不说话,只随着人群随意走动。蒋媛媛觉得芸豆的手越来越冷,擡头一看发现他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出来了,晚风一吹,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那滋味想必不好受。眼见芸豆还要带着她往前走,也不说去哪,蒋媛媛心想这孩子肯定有心事,又不肯直说,肯定是和那档子事有关。纯情少年拉不下脸开口,那就得姐姐先戳破了,不然两个人能在这夜风里走到重感冒。
“芸豆啊,你要不要先回宿舍换下衣服?”蒋媛媛把他拉住了,没让他继续往前走,“要不要我先陪你回趟宿舍?”
路灯下,芸豆的脸慢慢红起来,他吞吞吐吐地说:“我其实不住宿舍了,在校外租了房子,一个人住。。”
也许是觉得话里话外暗示意味太过明显, 他匆忙补了一句:“我先把你送到吃饭的地方吧,我换完衣服再来找你。”
纯情少年既然害羞了,那就得给他个台阶下。蒋媛媛深知这一道理,也不放开他的手,反而往他身边贴近了一步。
“能不能让我去你家喝点热水嘛?刚刚体育馆的冷气太大了吹得我身上凉。”
蒋媛媛自己都被这个借口的拙劣程度惊到了,但她面不改色心不跳,手还往胳膊上搂了搂,做出一副真的冷到了的样子。芸豆仿佛意识到了些什幺,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下定决心般地攥住了蒋媛媛的手,调头就往校门外的方向走。
闵职周围基本是居民区,许多土着会把空置的租房租给那些想要改善生活条件的富裕学生。芸豆的父母担心他住不惯,早早地给他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单人房。走过去并不远,但是过去的路上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天黑的很快,灯泡暗淡的光并不足以照亮昏暗的小路。芸豆怕蒋媛媛踩到路上的坑,一路上把她细心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低头看着路往前走。
两人现在也不避讳肢体接触了,毕竟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芸豆的手臂紧紧护着她,生怕她踩着什幺不该踩的了。她丝毫不客气地抱着他的手臂,双乳隔着薄薄的衣料贴在他的身上。芸豆分明是感觉到了那软软滑滑的两大团,却又不敢放肆,只屏着呼吸低头看路,不想让她发现他耳根子都红了。
安静的夜路上,少年的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