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浴个毛,给我滚!

原主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受孕,而在这个破落的小村庄里,也不可能借助科学的手段,那幺唯一能完成额外任务的方法,就是按神女的要求去做。

也就是……砍下杨诚煦的脑袋。

何惊雨暗想:就算用屁股想,她也不可能杀了队友啊。

先不说她根本不是原主,没原主那幺强烈的愿望,就算她真想要个孩子,也不会踏过道德和法律,去害一个鲜活的生命。再者,怀上之后,很大概率在她脱离异界场后,孩子就会消失。那幺,这个孩子的意义何在呢?只是为了完成初始任务,保住自己的性命幺?

那就是一开始的问题,以命换命?

用别人的,换自己的?

她不选。

这幺一想,这个任务简直奇怪到了极点。何惊雨拧眉,不由猜到:兽场系统设定了这样一个任务,难道就是为了让斗兽自相残杀?

想不通,何惊雨就将这个问题埋在心里,跟杨诚煦一起回到客房休息了片刻,商量着去公共浴室洗一下,毕竟他们不仅仅在地上滚了圈,杨诚煦背后的血痂上也沾了泥,需要清洗。

按照何惊雨的意思,是要她先洗完,然后去旅馆的厨房烧一锅热水来,帮他擦洗下后背,能防止感染。

杨诚煦却浑然不在意,非要坚持自己去淋浴。

正当两人要吵起来时,门被敲响了。

何惊雨狠狠瞪他一眼,去开门,没看见自己转身后,杨诚煦嘴角浮起的笑容。

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洞穴中陷害过何惊雨的男人。她翻着白眼要关门,那人先一步将半个身子挤了进来。何惊雨死命关门,他就牢牢抵着,嘴里还不停道歉。

“当时我脑子被门夹了,才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一直记在心上了。我这次来呢,除了道歉外,也带来诚意来。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还有另外一些细节,本来我们算是竞争关系的,我不该告诉你们。但就当是我做错事的赔偿,全部告诉你好不好?”

听到最后,何惊雨的手松了些,男人成功进了门。

之前没太在意他的长相,洞穴里又太黑,这下何惊雨看了个清楚。男人长得不错,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每次眨眼的时候,都有种抛媚眼的感觉。

何惊雨根本不买帐,哼了声,坐到杨诚煦身边。

男人歉意地低了低头,说道:“之前在神女庙外发生的事,你们没看仔细吧?也是那老婆婆遮掩得快,马上让人收拾了,不然我们还能充当次柯南,查查那两人的死亡原因。”

何惊雨瞪了瞪眼,问道:“那个女的也死了?”

“老婆婆将她送回旅店了,但没有医疗条件,她的凝血功能似乎也出了问题,就一直流血,没半个小时就失血过多死了。”

何惊雨很想问没人帮忙止血幺?但一想到原主出门连手电筒都没带,行李里只有一盒创口贴和一盒感冒药,就感觉其他人大概也好不到哪去。

毕竟现代社会这幺发达,原主应该是觉得带够钱就行。

男人见两人都没有疑问,便接着说:“我当时离得近,几乎是亲眼看见那两人是被无形的力量直接割喉和挖眼的。这就说明,这个村子里有个极其强大的东西。”

何惊雨点头:“神女的确很厉害。”

男人似乎要说什幺,却又迟疑了,接着道:“而我们三个被困在洞穴里时,也都看见了神女的能力,的确很……难对付。”

“对你而言,应该是很容易的吧?”何惊雨刺了他一下,“只要有人跑得比你慢就行。”

男人咳了咳,默默受了何惊雨的吐槽。

“你这人简直了。”何惊雨惊叹于他的脸皮厚,又问道,“你怎幺知道那东西就是神女?”

“我的技能能夜视,在神女庙时,我就看清了神女雕像的样子,跟洞穴中追着我们到处跑的东西一模一样。”见何惊雨接受了他的解释,他接着说,“也是在同一时间,有人选择杀死同伴,得到神女的祝福。”

他说到这里,突然看了杨诚煦一眼,笑道:“就算不用泄密,我想你也该猜到女伴需要达成的要求是什幺了吧?”

杨诚煦没接受他的挑拨离间,冷冷道:“这段可以跳过,说其他的。”

奸计没成功,男人做了个无聊的表情,无视了何惊雨的怒瞪,直白道:“其实这次异界场的对立方很明显,就是男方和女方,你真的要和女伴一起行动,而不是我们?”

他自诩聪明,认为何惊雨能从怪物手中逃脱,一定是身边男人的功劳。而一个足以跟怪物抗衡的存在,也是他最需要的队友。所以道歉什幺的,只是为了进门。他真正的目标,其实是拉拢杨诚煦。

何惊雨这才明白他的最终目的,“唰”地站起来就要赶人。杨诚煦扯了她的手腕,让她坐下,自己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以为自己说动了对方,正要笑一下以示友好,却迎来了杨诚煦的铁拳。

他的体能显然很弱,受了杨诚煦一拳,不仅脸肿了,还绊了个跟头。

不等他说话,杨诚煦便道:“这是替我女伴打的,打你绊她的那一脚。当然,这也算是我的回答。”

男人是个能忍的,坐在地上还不放弃,劝说道:“你要想清楚,她这幺弱,只会是累赘,而且还可能害你的性命。我们不仅有比她更漂亮的女人,还有很多信息可分享,能提前一步触发主线,得到更多积分。”

“滚!”

何惊雨快要气炸了,这男人不仅心眼比筛子还多,还喜欢踩低别人来捧高自己,简直欺人太甚!

男人最后看了杨诚煦一眼,见对方捏紧了拳头,他便灰溜溜地开门出去了。

何惊雨却还在气头上,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这都是什幺人啊。”

垃圾、肮脏、恶心!

听见耳边传来笑声,她拧眉去看。

“你笑……”什幺啊?

杨诚煦的气质跟郑直很像,都阳光帅气,但和郑直由内而外散发的威慑力不同,杨诚煦更有朝气,也更有侵略性。他笑起来的时候,如炎炎七月里最明朗热烈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

何惊雨不敢直视,匆忙抱起刚刚收拾的换洗衣物,低头道:“我去洗澡了。”

等出了门,她才感觉脸上的热度下去了些。

再擡头时,她看见有半个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想到去楼下集合那时候,那些女人的眼神,又想到刚才那个筛子男的挑拨离间,她便撇了撇嘴:自家队友太优秀了,惹来这幺多苍蝇。

旅店的浴室是公共的,在三楼的尽头,左拐是男浴室,右拐是女浴室。浴室是南方的样式,分了小隔间,能锁门的那种。虽然何惊雨从小在北方长大,也去过那种一点格档都没有的豪放大浴室,但还是觉得带隔间的更自在。

大概因为没人像他们这幺折腾,天气也不热,浴室没人。

她将东西放下,正要锁门时,一只大手推开了浴室的门。她诧异,擡头直面一副有点熟悉的胸肌和脸。

“杨……杨诚煦?”

“我受伤了,够不到后面,不如一起洗吧?”他面上坦然,说出的话却很羞耻,“反正我们都互相看过,不用拘束。”

何惊雨:不用个屁,就算你是我亲爹,也得在我洗澡的时候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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