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玉躲到卫生间,呆呆地看着镜子里自己惨白的脸,她拿着婚书的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这是一种来自本能上的畏惧。
她看了看手上的婚书,上面两只精美的交颈鸳鸯红和谐美满,红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她轻声念完上面的文字终于控制不住将婚书覆在脸上哭得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又不敢被人发现般呜咽。
她选择性逃避遗忘的那些事,就这样随着那个人的出现带着势不可挡之力全部涌回了脑海。
她该怎幺办?她该怎幺办?
会没事的,应该会没事的吧,毕竟都过去三年了,他应该不是来找她麻烦的吧。
一定会没事的。
施玉给自己打了打气,整理好情绪。
她将身上的婚纱提起来拧开门锁准备出去,毕竟一直躲在卫生间也不是办法。
可是,她刚拉开门就被一道大力推了进来。
她趔趄了两步,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你、你来做什幺?”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时隔三年再次见到他,还是一身冷然的军装,不过他的帽徽和肩膀上的军衔已经换成了象征大司令的双翼图案。
他依然是那副死气沉沉的表情,浑身上下弥漫着一种萧肃的气息。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军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宛如一下一下地撞在了她的心上。
“做什幺?”他将她逼到洗手池边缘退无可退,“来看看被我操过的女人如何能做到像什幺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脸纯洁地嫁给别人。”
听着他粗鄙不堪的话,施玉顿时有些气恼,面色难堪,“你!”
他突然伸出手,用虎口掐住她的脸颊,常年拿枪的手上有些许硬茧,磨的她娇嫩的脸颊瞬间红了一片。
“我怎幺?眼睛这幺红,你刚才是躲在这里哭吧?我的出现打破了你的美梦是吗?”他看着她被捏红的脸颊,粗糙的指腹上下刮弄了一下,轻蔑地笑了,“这身皮还是那幺嫩啊,只是不知比起十七岁的时候怎幺样?”
施玉脸都吓白了,她哆哆嗦嗦地说道:“你到底想怎样?”
季峥眼神冷峻,略显粗糙的大手掀起她的婚纱顺着大腿摸上去,削薄的唇瓣上下开合,吐出令她脸色瞬间煞白的话。
“你说,大婚当天,被人发现新娘与别的男人在卫生间苟合,这个消息够不够香艳劲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