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这厮果然不会让云湘安生,一大早起来努力“耕耘”,直干得云湘腿软。
云湘哆哆嗦嗦地想穿上衣服的时候,他迎面丢来了一方帕子:“自己塞进去,不准穿亵裤。”而后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云湘嘴里才小声骂骂咧咧,无非是咒他出门踩到狗屎之类的事。
四人一同在客栈里用了饭,驾车离开。
夏朗榆出发前特地给云湘加宽了位子,若是她疲了,便可以躺下休息一会儿。
可这座位却也没派上用上,因为上车没多久,夏衍就强硬地把云湘抱在腿上,让她看着自己的胸膛睡觉。
神经病!
云湘暗自腹诽,尝试挣扎,无用,只好由着他这幺抱着。
本该是就这样一直到落脚的地儿,奈何夏衍半路突然来了兴致,非要拉开她的裤子看看帕子是不是在里面。
“不行……”云湘咬紧压根,将声音压到最低。
夏衍吻在她耳垂边:“你反正背对着大哥,有什幺关系?”
他没有压低声音,夏朗榆直接听了全部,问道:“你又做什幺。”
夏衍挑眉笑道:“看看云湘够不够听话罢了。”
他借着自己的腿让云湘双腿大开,使坏地在她阴户处隔着衣服抚摸,云湘只觉得羞愤异常,擡手想打他,却被夏衍堪堪躲了过去。
她的手,只是扫过了他的下巴。
而夏衍的手,已经落在她脖子上,猛然收紧。
“放手!”夏朗榆用劲想解开夏衍对云湘的束缚,小姑娘脸色暗红,已经失去了意识。
“大哥又想劝解我什幺?不该弑杀?还是不该玩女人?”他转头对着夏朗榆,突然又笑了,一字一句骂道,“你不配,归根到底你只是怕自己死。”
他松了手,大拇指爱恋地在云湘鼻尖滑过:“把她带走一是保命,二是发泄欲望,在她眼里,我们两个坏得不相上下。”
“我看你已经被蛊虫吃得神志不清,分不清谁才是仇敌,杀了爹娘的明明是……”
“他们是你的爹娘!”夏衍发疯般地大吼,双眼发红反驳道,“我何德何能受过他们的养育之恩?”
夏朗榆眉头深皱:“在你回夏家的时候,我就同你说过,是玄女教从中作梗,让爹娘找不到你,你又何必恨他们?”
“何必?”夏衍轻蔑地嘲笑,“我有血有肉凭什幺不能恨?”
他伸出手指,重重地戳在夏朗榆的胸前:“我该和你一样,做夏家的好儿子,继承家产,繁衍子嗣,发扬光大?我这幺说也不算对,毕竟我抢了你的女人,她要是有了身孕,怀的可能是我的孩子。”
夏衍的视线又回到昏迷的云湘身上:“我有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像第一次毒发那样,特别想杀了她。”
他伸出手想重新掐上云湘的脖子,夏朗榆半路截了他的道。
“我说了你别碰她。”夏朗榆沉了脸色。
两人手暗中与之较劲,骨节已然泛白。
面前的车帘一掀起,夏衍还未回头,便软软地倒在车里不省人事。
苏木站在车前,击晕夏衍的手还未放下。
“公子。”
夏朗榆小心将云湘安置在一旁:“继续赶路,客栈落脚。”
云湘清醒的时候,自己正在夏朗榆的怀里。
他推开房门,将人放在床上,自己则是坐在床边,不看云湘也不说话。
“你有事要同我说?”云湘小巧的脸在烛光照应下,变得有些憔悴,尤其是脖子上的红痕,更是触目惊心。
夏朗榆见状,忍不住伸手摸上去,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
“如果没事的话,我想要休息了。”云湘似是不放心,接着补充了一句:“他晚上要是来的话,你能不能告诉他,下手不要这幺重……”
她害怕。
进了夏府之后,本来渐渐放松了对夏朗榆的警惕,可是夏衍把这个信任打碎得连渣也不剩。
云湘不知道自己能相信谁。
夏衍早上扔来的帕子,是她自己绣的,阿绿怕是根本就没有将这东西送出去,那银钱也不会是管事多给。
她明白,自己无权无势,阿绿没有理由完全帮她。
替主人做事,苟活一命,谁都一样。
“他今晚不会来。”夏朗榆说话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云湘松了口气,被他察觉:“阿衍他不是有意要对你下重手的。”
他指的是今早上夏衍掐晕她这件事,云湘明白。
“我知道。”
夏朗榆继续开口:“阿衍两岁被拐走,十四岁被带回来,十二年在最底层的地方,活得不像一个人,所以他恨我。”
“青楼的小奴,你知道吗?”他突然提问,云湘茫然地摇头。
“便是里面卖身的女子,出一点钱买个小童回来用,做的不好自是打骂,没有饭吃。”夏朗榆又看向她,“我接阿衍回来的时候,他瘦得皮包骨,人也不高,根本不像一个十四岁的男孩。”
云湘脑子里,突然浮现夏衍覆在自己身上时,那宽阔的小麦色肩膀,她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一阵脸红。
“他一直都恨爹娘不来找他,也恨我安稳生活多年,最后还要像个圣人一般来救他,好让他对我心存感激。所以他第一次毒发,拿着刀一路砍到了我的书房,伤了不少人。”
云湘的手下意识的摸上颈部的红痕,有些胆寒。
夏朗榆瞧着她的动作,解释道:“明日我会让苏木封住阿衍的穴道,你坐另一辆马车,与他分开,这样尚且安全些。”
云湘自是高兴,嘴上还是客气了一下:“劳民伤财的,是不是不太好?”
“你若是不愿意,苏木这会儿买车应该还未走远。”
“不不,我愿意,我愿意!”云湘拉住作势要走的人,双手触碰到的是夏朗榆温热的大手。
他手心干燥且厚实,云湘的小手冰凉,两人皆是一愣。
夏朗榆尴尬地将手抽回,背在身后,脸上一抹隐约地绯色:“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原谅阿衍,只是因为他对我有恨,故而连累到你,实在是对不住。天色不早了,你歇息吧。”
人走了,屋里剩下一个云湘。
没了疯魔的夏衍折腾,云湘这几日自然是睡了好觉,只是白天的马车赶路,依旧是难受的。
车子过了仅有的一些官道,便开始往山里面驶,马车无用就需要步行赶路。
地方越来越偏,自然是没办法住在客栈里,好在苏木有经验,提前备了许多东西,一行人才不至于过分狼狈。
夏朗榆与苏木会时不时地讨论地图,听说商陆去的寨子叫乌古,位置隐蔽难以寻找。
夏衍总是很不屑地在一旁阴阳怪气,总说他们两个人的认路水平是在浪费时间。
云湘不懂,觉得自己这样傻乎乎地跟着,不太行;可让自己做点行的事,也不太行。
纠结来纠结去,还是生火烤肉再撒点盐巴适合她。
毕竟三个男的,连个肉都烤不熟!再加上每天啃像石头一样硬的干粮,云湘的嘴巴淡得只能嚼薄荷叶来慰藉自己的心灵。
今日天还未彻底变黑,夏朗榆拾了水袋,硬要云湘陪去溪边灌水,云湘闲来无事也便答应。
夏衍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神色不悦:“没个女人,打水都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