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我感觉到了难以遏制的热,似乎四肢百骸都要被烧毁了。
渴,我感觉到了喉咙似乎在着火。
“水。”
接着我似乎听见一个声音在说:“再给他点水。”
然后似乎水就灌进了我的喉咙,温热而舒爽。
水进了喉咙,我感觉舒服了不少。
我勉力想要睁开眼睛,我这是在哪里? 我这是怎幺了?
哦对了。 我得了新冠肺炎,昨天晚上发了一晚上的烧,最高的时候到了40.4度。 医院里没有床位,我只好躺在了走廊里临时添加的病房上。 早上我感觉到呼吸困难,每户吸一口气都似乎在呼吸无数的玻璃碴子。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看来我是被救了回来。感谢医护人员。
似乎我是靠在一个什幺东西上? 病床?
我勉力睁开了眼睛, 一时之间我有点恍惚。 眼前确实有一个男人,穿的却不是白大褂,而是马褂。
像是,像是清朝的马褂? 这是怎幺?
一时之间,我有些恍惚,我知道自己依旧在发烧,无力的四肢,发胀的脑仁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看来是我自己烧糊涂了。
接着我又听见一个声音:“十四爷, 他醒了。”
十四爷,那是谁? 名字幺? 为什幺这个称呼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好难呐,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接着我又看到一个三十五六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靠了过来,穿着一身古时的铠甲,还带着一个铁盔。 这是? 这是?
这是在拍电影,还是我脑子烧出来的幻觉?
“我这是在哪里? 你们又是谁? 医生幺? 你们怎幺没有穿白大褂啊? ”
我那面前的马褂男子说道:“还不快跪谢十四爷,要不是他的人参,你能。。”
那个叫十四爷的却一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姑娘醒过来了,就好。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幺。刚才你一直在说胡话。 你现在不用行礼。躺着就行。”
姑娘,什幺姑娘? 哪里有姑娘,这个叫十四爷的是在和我说话幺?
我心下疑惑,脑子又晕,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面前那马褂男又冲着我说:“十四爷问你话呢,姑娘你叫什幺名字? 为何在这山神庙中? 为何只有你一个人? ”
姑娘? 山神庙?怎幺回事? 虽然我发了烧,但是我应该是在武汉市协和医院的病房里啊? 旁边看护的是护士。
努力擡起头,我扫了一眼环境,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首先我不清楚这是哪里,但是百分之一百不是在病房里。 这里约莫是一间房子,不大,大门就在几步以外。木头门,土地,而我似乎似乎就坐在这地面上。
面前两个男子,一个是面前这位马褂马脸男,约莫二十来岁,那马褂像是清朝的官服。 还有一位就是旁边站着的这位被叫做十四爷的人了。 三十五六岁年纪,一身盔甲,国字脸,看起来帅气而有威严,不怒自威。
门口还站着两个男人,也穿着盔甲,但是没有看我们。
而我就躺在这里,背靠着一个凹凸不平的东西。 裸露着双腿,冻得通红通红。
我的双腿怎幺成这个样子了?
见鬼啦!
我虽然算不上高大,可也是身高1.78米。 不是运动狂人,但是也每日跑步,卷腹锻炼。 可是眼前的这双腿,白瘦无力,柴火棍似的,上面还满是冻干的黄泥,干草。我从来没有见过,可是他又不折不扣的长在我自己身上。
说起来,我这才觉得似乎全身在瑟瑟发抖,上下牙齿似乎在打架。
那个叫十四爷的,见我这样,唤了一声:“蔡熨斗!”
面前的马褂男一激灵,转头朝向十四爷的方向:“奴才在。”
“蔡熨斗? 这是什幺奇怪的名字。 还有他们怎幺自称奴才?”
奴才? 马褂 ? 盔甲 ? 十四爷?
“去把本王的大衣给这位姑娘披上,再去问秋娟要一条她的裤子给这位姑娘先穿上,到了前面驿站再换条合适的。”
“这? 那个貂皮大衣。”
“叫你去就去,哪那幺多废话。” 十四爷一脸怒像。
蔡熨斗再没有废话,“扎” 随机起了身,出门去了。
难不成我这是穿越了? 到了清朝?
穿越这样的人事情竟然真的发生在了我,乔子才,一个山西大同人,来到武汉读书,却因为新冠疫情躺在了医院ICU里的男人身上。
上帝啊,佛祖菩萨啊,我这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啊。
本来脑子就晕,这一下子我有些恍惚,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乔子才, 在我二十二这年,穿越了,来到了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