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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网络上没有意义地浏览着东京的周边景点,我们一起去了一些地方,烧香祈福,在公园里喝酒,去看枫叶。

上次调教俱乐部的事情,我闭口不提,他也默契地不提。其实也不是什幺禁忌,只是说出来有些尴尬,他可能也这幺觉得,调教渗透在日常里,他会在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让我跪在地上给他揉腿,会在做爱之前把我按在膝盖先玩一通sp,会在快高潮的时候抓着我的头发,用侮辱性的词汇骂我。

但更多时候,我们相处地很和平,分担家务,讨论行程,聊天开玩笑,好像我不是他的所有物。

而像,他的女朋友...

他的女朋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

徐柄诚这时候刚洗完澡,过来看了眼我的手机屏幕,好像这不是什幺个人隐私一样。

“想出去玩?”

“嗯”我点点头,“想去轻井泽”

离东京不远,要坐新干线。

他接过我的手机,开始看酒店,预定很满,但也不是没有,把日子往后排排的工作日,我们看上一家很豪华的。

是那种漂浮在水上的房屋,有落地窗,水上有灯火,这种感觉,像是漂浮在船上。

“就这家吧”他也很满意,对比着名字,在自己的手机上找,找了半天,脸色冷了冷,把手机还给我。

他的表情有点奇怪,我接过手机,看了眼房间,没觉得有什幺不好。

晚上徐柄诚抱着我,半个身体压在我身上,他睡在我旁边的时候,我常在想,两点连成一条直线,如果有一颗子弹,从什幺位置射入,能同时贯穿我们两个的心脏。

他把头埋在我身上,问我那本《边城》看完了吗,他也想看。

“还没有。”

“看完了借我看。”

我笑了笑,“好。”

和人共用一本书是一件暧昧的事情,我喜欢在书上写写画画,做些批注,而他如果拿来看,就能偷窥我的所有心事。一些我想隐瞒,又刻意暴露的心事。

他的头枕在我的肩上,呼吸浅浅的,“余声”他叫我,“护照不能用了。”

我们还是去了轻井泽,住的是一家很朴素的民宿,不需要提供身份证件。

想来这里是因为照片是有点亮的烛火和灯光,还有风格可爱的小店,到了才发现高原教会没多大,就是一个很小的教堂。

坐在教堂里,看窗户外透出的绿色树木和光线,在房间里织出斑驳的影子,在放钢琴曲,台子估计就是牧师宣词,新人亲吻的地方,旁边有一件竖琴,真的有人在这里结婚。

没有亲戚和典礼,只有少数估计是朋友的人在拍照,新郎新娘穿着礼服,从教堂出去一路走过红毯,红毯尽头的台子上标着一些数字,我和徐柄诚在老远的地方观摩,不太敢上前。

等人都走散了,我们爬上台,阳光下闪闪发光银色牌匾,还是看不懂,数字大大小小都有。

手指划过牌匾,冰凉凉的质地,平的地方是没有刻字的地方,凹陷下去的是人生。

再去摸下一块牌匾,感觉有点松动,徐柄诚拉开来,是一面镜子,我低头去看,上面刻了字,徐柄诚也低下头,镜子里照出我们的脸。

我的眼神落在镜子上,可能会反射回他的眼睛里,还有今天的阳光。

上面一行日语,不能读懂完整的意思,但看汉字词,能猜到八分。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意思大概就是重要记忆里的人,要好好珍惜。

徐柄诚拉着我拍照,我站在树下面,不知道做什幺表情,迷茫地摆了几个姿势,都不太满意,后来我转过头看树。

枝枝条条,来来回回,翠绿的叶子,在秋天里,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在这里,见证了多少新人。

我想起之前看喜欢的作者的婚礼致辞,新人,就是新鲜的人,从这一天开始,重生一般地活下去。

徐柄诚在这时拍了一张,是这一组我最满意的,后来仔细看照片,树后面站着今天的新娘,被树挡住了,只露出了白色的裙摆。

回去的新干线,我和徐柄诚在抽烟室抽烟,外面是郊区的黑夜,一根又一根,熬走了旁边的日本大爷,说点话吧,我跟自己说。

“小说看完了。”

“什幺?”

“《边城》看完了。”

“讲的是一对兄弟看中了一个女孩子,爷爷叫他们唱歌表白,老大因为歌声不好心灰意冷的走了,后来下水的船出了事,老大没能幸免,弟弟因为觉得愧疚,没有办法面对女孩子,也走了。”

徐柄诚听了愣住,又点了一根烟,外面风很大,吹在车的侧壁,呼啸而过。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分不清是风在响还是脑袋里自己有东西的震动,这段日子时不时,就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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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旅游啦,会在这个星期之内完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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