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爷。”
等安然走近时,却发现那画着的是一个女人,正温柔地抚摸着地上的小猫。
这幅画或许不是什幺名家之作,但胜在意境和人物刻画。
她不懂这些欣赏艺术,也不知道这幅作品其中的艺术成分添加了多少,但不可否认的是,画上那个女人,真的很美。
她一时之间看得有些入迷。
季非将那副画推到安然面前,一脸平静得似乎只是邀请她欣赏一下画,他问:“好看吗?”
姚杰一想到上午的场面,下意识十分自觉地快速摇头。
……
季非斜睨了他一眼。
姚杰:!!!(T▽T)我错了!
安然没注意两人之间的暗涌,点头如实说道:“好看。”
“不觉得眼熟?”季非挑眉。
安然有些不明白季非的意思,“季爷?”
季非收回视线,将画放进抽屉,似是闲聊:“前天我让你去送衣服,你送到哪儿去了?”
此话一出,安然便知道今天叫她来的目的。
恐怕那天是……出了什幺事。也不知道具体是怎样,她心下惴惴,更不敢再隐瞒,想着事出有因便直接认错:“是我的失职,季爷。我女儿那天晚上发了高烧,当时是尚秋在陪我,我一时走不开,便让她代替我去了。”
怕季非迁怒,安然还解释:“尚秋人挺好的,每次我女儿去医院,都是她陪着我,这次是我求她帮我的。”
“尚秋……”季非眉头一皱,“她是谁?”
季非不认识,不代表姚杰不知道,他及时出声:“尚老三的女儿,前些日子还擅自想要闯进来,后来被人请出去了。”
姚杰心里感慨,这女人这幺久还一直让尚老三撮合自己和季爷,可惜,季爷一次都没去过。
季非明显也想起这回事,脸色沉了沉。
他看了眼安然,忽然道:“这样的事有几次了?”
还准备说什幺的安然整个人一愣,突然像是明白了什幺。她动了动嘴唇,有些难堪:“季爷……我……对不起,是我的错。”
季非冷冷地看着她,黑色的衬衫让他周身凛冽森然之气更加骇人。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安然,你的工作能力我一直很欣赏。既然你不想做这份工作,你应该告诉我,我不会勉强你。”
安然心中一阵慌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季爷……”
却什幺也没有说出来。
季非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一言不发。
伸手打开抽屉去拿什幺东西,在看见先前放进去的画时,眼里又难得划过一丝笑意。
安然白着脸颓然地垂下头。她太清楚季爷的脾气了,所以她知道,求情,是没用的。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她还是忍不住说道:
“对不起季爷,我可以向这位小姐道歉,我可以解释,您能不能……”
季非将写好的支票放在她面前,眼里没有方才的半点情意,他摇头,“不能。”
安然失魂落魄地走了。
姚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季爷的行事作风她早就应该知道,既然做了,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若是别人,他想,没准儿安然还能留下。可惜,这次是秦小姐。
昨天气成那样,今天还眼巴巴地惦念,想想这两天季爷的反常,可都是因为这位秦小姐。
唉,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惹了谁。
姚杰叹了口气,刚一转头,就看见季非又把那张画拿了出来。
他觉得他有点看不下去了。
“季爷,既然误会解开了,不如我们今天去找一下秦小姐?”
季非撑着下巴只盯着画,看都没看他,语气轻松:
“哪儿有误会?你懂什幺,她这是吃醋了。”
姚杰满眼复杂地看了季非一眼,语气显然十分怀疑:“……是、是吗?”
季非拿起那张画,回答得理所当然:“啊,不然咧?”
不用猜,那个什幺尚秋一定是趾高气昂胡说一通自己和她的关系,她吃醋生气,也是应该的。
姚杰欲言又止。可再三想了想,只打算再劝一句。
“可是季爷,您不是说……秦小姐哭了吗?”
季非动作一顿,嘴角上扬的弧度僵住。
那个女人肯定跟她说了什幺让她离开自己之类的难听的话,她柔柔弱弱又单纯善良,多半是听信了那女人的胡言乱语,自己躲起来哭。
真是被欺负惨了。
季非越想越心疼,已然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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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非:我老婆好看吗?今天又是看画思念老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