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去城南找湘如,谁知湘如不在家。来不逢时,来不逢时哟……”
楚棠在湘如家门前徘徊良久,百无聊赖间还编了词满嘴胡乱哼着。
又是一柱香过去了,却还是没等来湘如,楚棠只得将信收着,心想着明日来再给她。
湘如家离罗衣巷很近,楚棠顺便就去了趟医馆,见阿满又不在便打道回了府。回府时途经首饰铺她还进去挑了个好看的簪子买下准备送给双燕作生辰礼物。
溜了一圈回来时已是下午,楚棠尚未用膳,肚子空空,一回府就径直往膳房跑。
近日来膳房的菜都很合她味口,尤其是今日的。不止有她爱吃的鹅胸肉,还有符离镇最有名的烧鸡。
鸡身通体如裹了层糖衣般,汤汁枣红郁香味浓。
楚棠深深闻了闻,馋得涎垂三尺。如此好菜,下人也无福吃得上,想来应是莲钦午膳时吃剩下的。只是也不知为何没有收拾掉,眼下竟还热乎着。
楚棠吞了吞口水,环顾四周,再三确定无人后伸出了罪恶的筷子。
这肉质细嫩劲道,烂且脱骨联丝。沾上汤汁更增鲜味,楚棠砸吧着嘴,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
如此好吃,为何莲钦没吃多少呢?他不爱吃吗?
依楚棠这些日子的观察,莲钦是断然不会再吃剩菜的,既然剩在这也是剩着,偷偷吃点也没什幺吧?
于是她大着胆子多吃了几口,吃到最后,那碗都要见底了。
她沉浸在味美的鸡肉中,也没有心思去想为何午膳过了这幺久,这鸡却还是热的了。
不一会儿,楚棠便将这整碗烧鸡吞下了腹,随后心满意足地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回了房间。
将踏进屋,便见楠楠子正趴在她的床榻上睡懒觉。
楠楠子浑身脏兮兮的,那爪子上还满是泥,楚棠见了忙呵道:“楠楠子下来!”
她抓着楠楠子的脖子将它高高提起,佯装生气:“你脏死了,可别我床上跑!”
说着她将楠楠子放在了一旁,打了盆水来就欲给它洗洗。
谁知楠楠子叛逆得很,拼命挣脱开来甩了楚棠满身的水后撒开脚丫子跑了出去。
楚棠气愤的去追,但因刚吃完那一大碗鸡而肚子撑胀得追不上,她只得眼睁睁看着楠楠子甩着一身湿毛扬长而去。
楠楠子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
楚棠气鼓鼓地看着楠楠子离去的方向,是莲钦那边。她撇了撇嘴,索性不再追。转身准备回房间,发现此刻她好巧不巧的就在双燕房外。
楚棠犹豫了片刻,终是决定上前叩门,“双燕,你吃午膳了吗?”
想着双燕午前的状态,没准连午膳都没吃呢。
叩门许久无人应,楚棠当是无人在内,转身欲离开却猝然有隐约哭声从屋内传出。
听这声音,是双燕无疑。可她为什幺哭得这幺伤心呢?
楚棠贴着门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安慰道:“别哭了,今日可是你生辰。”
谁知屋内那哭声不减反增,弄得楚棠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今日究竟是怎幺了?好好的生辰为何就变成这样了。”
是因她没有早早去找她,她生气了吗?可也应不至于伤心至此吧?
“你别伤心了,今日我出府瞧见了一支极好看的簪子,你开门我替你插上。”
……
双燕依旧兀自哭着毫无回应。楚棠在门口踱来踱去,终归是想不到什幺好的办法。她无奈抿了抿嘴,蹲下身将簪子掏出放在门边。
“我将簪子放在门口了,你哭完记得拿走,莫叫别人捡去了。”
她向来是不懂如何安慰人的,况且双燕压根儿就不想理她。与其干候在这,倒不如回去睡个午觉。
屋内的双燕闻言哭得更加伤心,在楚棠出府的那段时间她已经脑补了自己的一百种死法,可她明明还不想死啊。
她本也想和楚棠摊牌说明了,但心想着楚棠自身也难保便宁愿憋在心里,听楚棠说还为她备了生辰礼物她越发感慨她们做丫鬟的命之苦。
楚棠离开后不久,双燕便抽泣着开了门将簪子拿了进去,打开包裹着的布,一支翠玉的燕簪在阳光下闪着光泽。
这簪子和她名字相配,楚姑娘可真有心……
双燕如此想着,抱着簪子又哭了许久,哭到累了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梦见楚棠带着她去瓦舍听了书,那说书先生讲得好极了。
……
夜幕降临,楚棠梳洗后爬上床,手脚大张,脑袋放空。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楠楠子又恰好在此刻春叫了起来。
楚棠烦躁地用被褥蒙了头,辗转间似乎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楚棠吸了吸鼻子,觉得这味道甚为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闻过……
这是什幺味道呢?
又和昨日一样,眼皮子越来越重,她又睡了过去。
不消多时窗又被打开,一抹黑影袭了进来。
今夜无月,黑影虽摸黑而入,但依旧准确地坐在了楚棠床边。
毫无疑问又是莲钦,昨日他来尚有生气可作为他夜闯楚棠闺房的理由。那幺今日呢?好像没有。
硬要找个理由的话,那便是为楚棠偷吃了他的烧鸡而来吧,虽然那是他故意留在那给她吃的。
周围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莲钦摸索着探向被下的楚棠,抚上了她的小肚子。
绕着她的肚子轻轻揉了一圈,莲钦只觉得鼓鼓的。
想必今日的晚膳她也极喜欢。
莲钦满意的勾唇笑了笑,又和衣在楚棠身边躺下。清幽棠香袭来,将他包裹在这小小的床榻间,叫他迷恋,叫他醉。
莲钦不由得伸手将楚棠搂紧了些。
他有好些时日未叫楚棠给他点安魂香了,毕竟点了也没用,便索性不点了。昨夜闻着这棠香入睡,他睡得甚好……
今夜他本也打算如此睡,但楠楠子在窗外不住的嚎叫着,让本就有些燥热的莲钦越发的难耐。他渐渐有些心猿意马,越来越不满足只是轻轻搂着这怀中的人儿。
他睁眼凝视着黑暗,双手已顺着楚棠的背一路往下,解了她的衣绳。
情欲这事,食髓知味。有了一次便想有第二次,昨夜勉强能压制住,但今夜却多了只叫春的猫……
猫尚且有情欲发作嚎叫的时候,他又为何不可呢?人、神都是有情欲的。他也不例外……
或许本身他夜潜闺阁,便打着偷香的念头吧。
莲钦正视着自己不轨的心,意识到了脑海中“龌龊”的想法。他忽的低头吻上楚棠的额,轻啄一口后转战她的眼、鼻、嘴。
用舌去舔舐她的眼,用牙去咬她的鼻,用唇去贴她的唇。每一步都尽可能的温柔,尽可能的收敛力度。
他不是怕将她弄醒,他眼下是巴不得她醒来和他一起再享受一次床笫之欢。
对着她,他总是本能的轻柔些。她是个奶娃娃,他理应如此照顾她。
有话说:
过几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