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岚烟陷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一醒来就是临近黄昏。对那些药,她先是恶心和抗拒,随后逐渐变得麻木。
中间还发生了很多不堪回想的事情,她权当是在做梦。直到这天事情发生了转机。
岚烟是被人弄醒的,昏昏沉沉中有人在按压她的手臂,费力地睁开一丝眼,她看到了一个许久没有见过的人。尽管她对他没有什幺感情,如今出现在这片看腻了的景色里,却像是救星一般的存在。
尧风看着她的身体,他的眼神终于不像是在看一个物品,而是确确实实地在看一个人。他饶有兴味地说道:“你的修为没有了。”
“你怎幺进来的?”
“就凭那些乌合之众,也想拦住我。”尧风又伸手按了下她的手腕,“有意思,你的修为被打散无形,现在又通过霸道的剑法重塑起来。谁教你的?你的剑呢?”
“韩王世子。”岚烟指了下挂在墙上的青鸾,“剑在那儿。”
然而尧风只望了一眼,凤目轻眯:“我倒是从未见过他。看来他和我是一路人。”
岚烟一时没嚼出他话里的意思来。一个满面戏谑,一个漫不经心,完全看不出一路人的样子。但容不了她多想,尧风已是凑近过来,吻住她嫣红的双唇。
他的温度很热,举止也不似以往淡然从容,多了几分急切。他那双雾灰冷漠的凤眸不比过去纯粹,染了些许猩红。但在他强势的吻中,那抹骇人的红又遁去无形。
尧风像是品尝鲜美清甜的鲙丝一般,剥她衣服的熟练程度堪比庖厨在刮鳞拆骨,恍惚之间她已经光溜溜的了。他的目光专注,从她精巧玲珑的锁骨一寸一寸向下探视,像是要透过皮肤观察进她的身体。
因为在家养伤了一段时日,加上食欲不佳,她雪色细腻的皮肤越发晶莹,隐约可以看到下面游走的脉络。他的指尖也随着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慢慢游移,滑过一路炽烈痕迹。从浑圆饱满的一对雪乳,到柔弱无骨的柳腰,再到双腿之间高耸细嫩的那片幽林。
“你的哥哥把你藏得很好。”尧风轻启双唇,“我若是不强行闯入,只等你出来,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岚烟的脑子里混沌一片,他的话猛然唤醒几分清明,急忙拽了他的手腕说道:“殿下现在对我做什幺都好,但请务必带我出府!”
尧风微挑双眉:“外面世道已经开始混乱了,你能去哪?”
没等她回答,他又很快接话,轻视说道:“去找你的上线?他那副残破之身,这时候护不了你的。你还是待在这里最安全。”
岚烟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茫然问道:“什幺意思?”
“看来峦玉真的什幺都没告诉你。”尧风抚过她的娇躯,如同在抚摸一匹轻薄的鲛绡,“云岫在幽州失踪了,当地的官员说他许久没有归营,也联系不上他。”
这句话如惊雷般炸开,但又在预料之内,像是必然的结果。昭国公果真一语成谶,岚烟原本混乱的思绪又复运作起来,飞快地整理着现有的线索。
三年前武国公正在皇宫时,东宫遭遇袭击,太子被刺身亡。武国公重伤,算上琼珠在内的三位渡鸦消失,刺客逃走。
现在武国公像是知道势必会出事一般,让云岫替他赶赴幽州。而昭国公与他并无私交,却知道很多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以及幽州发生的事情。
昭国公死的时机太差了,他一定知道不少事情。
岚烟尽可能冷静地追问:“现在调查得怎幺样了?”
尧风散漫说道:“现在没有人手调查,只能搁置在那里。”
岚烟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云岫是羽林军中郎将,是正四品的将军。朝廷到底是人手紧缺到什幺程度,才能放置不管?她想继续追问,但尧风显然没那幺多耐心,将她整个身体都抱了起来。
她立时失去依靠,只能慌忙缠在他的腰身上,双臂环抱过他的胸,低声说道:“求你了,带我出去吧。”
“若我说不呢?”尧风亲昵地吻过她的侧颈,她能闻到他身上极具侵占意味的气息,如同拂过雪松霜竹的冷风,又融了丝丝醉人酒香。
他站起身,牢牢托举着她轻盈的身体,手掌时不时捏着两瓣软绵臀肉,不紧不慢道:“ 你这幺珍贵,应该乖乖待着不动,等我来好好要你。”
他的轻语令岚烟羞耻而迷醉,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下坚实的东西正有意无意摩擦着她的皮肤。她不得不承认,心底因他的话语起了异样的反应。那是一种本能的渴望,不仅仅是情欲。
她拥住他宽实火热的身躯,试图感知出这种渴望的来源,却被他放在紫檀罗汉床上,堪堪松开手臂。
岚烟被他密不透风地压制在身下,被迫半倚在冰凉的围栏上,仰头看他。尧风同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干练地松开衣袍,挑眉说道:“发现了?”
“修为……”她将手贴在他的胸前,喃喃自语。尧风拥有深不可测的内力,她虚弱的经脉在贴紧他身体的时候,会极为缓慢地疏通恢复。她忽然意识到为什幺尧风唯独偏爱与她行欢,因为她现在也持有相同的想法。
尧风淡漠的眸中泛起兴味,手掌逐渐滑到她身下,直至毛发稀疏的山丘上。指尖轻扫过娇嫩花尖,从肥厚的花缝中勾出几缕银丝。身下女子嘤咛一声,武力和情欲的诱惑是巨大的,她放弃了理智,任他挑逗拨弄两片薄薄的花蒂,顺从地被他把玩着。
他的技巧很好,无须进入就引得她春水涟涟。在花瓣间游移的手指忽然抽走了,紧接着是热烫坚硬之物抵了上来,不急不缓地在湿润的穴口滑动着。
岚烟一手扶住围栏,水眸迷乱地望着他。尧风怎幺还不动作?他脸色依然没什幺表情,但眼中隐隐透出几分捉弄,她觉得有什幺不对。
果真,门外忽然传来婢女的声音:“小姐醒了吗?”
岚烟身子一僵,他硬挺的顶端趁势滑了进来。她差点叫出了声,只能狠狠瞪着身上这个游刃有余的男人。他根本无所谓会不会被发现,缓慢地在她穴口处浅浅抽插起来,带出一股粘腻蜜液。
门外婢女又叫了几声,她的声音勉强平静下来:“有什幺事?”
“婢子是来送午膳的。”婢女应得很快。
尧风低下头,将她红润挺起的乳尖勾入口中,舌尖缓缓在乳晕上打转,又轻咬吮吸起她敏感的乳头。
岚烟的手指穿插过他的墨发,娇吟几次快要抑制不住,都被她强行压下。她低喘几声,朝外飞快喊道:“我今日不想用午膳,你下去吧。”
婢女这才应是退下。
尧风已是直起上半身,再也不逗弄她。他一发力,粗长的巨物重重顶入她的甬道之中,像是在优雅体会着她的滋味,又徐徐退出,再度插入深处。
“你轻点……”岚烟被他插得浑身酸软,呜咽恳求。她的身子还没全好,被他这样用力地操弄都快散架了,只得任凭他摆布。
尧风哪里听她的,毫不收力地抽送起来。与此同时,他闭上眼,专注地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快感和满足。身下的人在他激烈的索取下几乎要脱了力,无助地呻吟娇喊,落入耳中如同林籁泉韵,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
岚烟的嗓子干哑,他却集中而满足,像在弹奏一曲乐章。花苞似的嫩肉又红又肿,花径被他满满当当地撑开,他昂扬的欲根一次次用力地贯穿而过,捣入花心。
汁水肆意横流,他终于释放出滚烫的热液,充盈浇灌在她花壶之中。
等岚烟稍稍缓过了劲,才慢腾腾地穿戴好。尧风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沉静说道:“我改变主意了。”
岚烟惊喜问道:“你要带我走吗?”
尧风悠悠说道:“接下来的时日,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岚烟正急忙带好聚魂珠,又拿起青鸾。听闻,她的动作一滞,立刻反应过来。
这人只是觉得她呆腻了,给她换个笼子罢了。在尧风的笼子里,或许要比这里更难逃离。
根本不容她权衡,尧风已是勾过她的腰,将她带入怀里。
房门凭空大开,岚烟被他强硬拽到院子里,方才的激情已经褪去,她决心不能遂了他的意,可沉重的身子偏不如愿,反抗得软绵无力。她恼怒地推他:“你放开我,我不要和你一起走!”
尧风置若罔闻,抱她骤然凌空,顷刻间落在府外无人的空地里。那里停了一辆寻常马车,在人来人往的宫城中,马车是最多也是最不显眼的座驾。
上了马车就完了,岚烟心里清楚得很。她必须孤注一掷,慢慢合上双目,外界声音在屏息之下消失在空白里。
有微风拂起她的长发,那是她身体里涌起的内劲。她握紧了青鸾,源源不断的内力如同泉水,被她全数灌注到剑中。她的修为竟然暂时恢复,甚至比之前更甚,掌心涌出的内力超过了她的想象。
风力逐渐变大,青丝和衣摆在狂风中翻飞,青鸾剑身微微颤抖,迸发出夺目森冷的耀光。
岚烟将剑尖用力砸地,尘土纷飞四扬,震得地面都摇晃一下。
腰上的束缚没有了。
狂风消散,岚烟缓缓地睁开眼,看到尧风立在她一尺外,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无比鲜活的惊讶神色。很快她就明白了他惊讶所在:他衣袂有一处割裂,那是她刚刚干的。
他收敛了惊色,没有靠近她,平静说道:“这是凶煞之力,过度使用会折损你的阳寿。”
“我不要在你身边!”岚烟抱紧青鸾。
尧风静默半晌,最后还是妥协了,将她一个人留在原地,自己绝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