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嵬弯腰把被子从祝颂头上掀开,他黑眸微眯:“起来吃饭。”
“不吃!”祝颂不耐烦地喊。
崔嵬右手灵活地探进被子里,直往祝颂两腿之间钻,他把每个字暧昧地压在舌尖:“不吃饭就要挨操。”
祝颂抖了抖,她两手死死地捉住那只作恶的大手,一点一点把它揪出被窝。她面上有了点血色,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涩,她横着眼看他,终于妥协:“给我件衣服。”
崔嵬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吊带睡裙,和他身上的家居服一样的颜色,又拿出一双女式拖鞋摆在床边。
祝颂抖开那条睡裙往身上套。深V的吊带遮不住胸前大片青紫的指痕,一对乳尖勉强挂住软薄的布料,从崔嵬站着的这个角度望去,挺立的乳峰一览无遗。
她赤脚下床,堆在腰间的裙身顺滑地下坠,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裙摆遮过大腿,落在膝盖上面。
祝颂像一株暗夜玫瑰,慢慢地在他眼前绽放。
崔嵬用欣赏的目光把祝颂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祝颂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扯扯极其贴身的裙摆,没穿内裤的下体空荡荡的,极没有安全感。
崔嵬上前扣住祝颂的腰,把人搂在怀里往外走。祝颂腿根打着颤地疼,她靠在崔嵬身上卸了部分力,反倒轻松了许多。
左手下意识地抓住他腰侧的衣服,她动了坏心思,也把手扣在崔嵬的腰上,但手指暗暗用力,掐着他精瘦的腰。
崔嵬闷笑一声,默许了她的小动作,他扣在她腰上的拇指向上,暧昧地蹭着她乳房的下缘。怀里的女生一抖,果然老实了。
这是一栋装修现代的别墅,祝颂跟着崔嵬坐电梯下到一楼,6米挑空的大客厅映入眼帘,深色系的装修冷冰冰地不近人情,倒是很像身边这个变态的风格。
长型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餐点。崔嵬替她拉开椅子,绅士地请她入座。
祝颂看着眼前的蘑菇浓汤,培根吐司和花花绿绿的金枪鱼沙拉没什幺胃口,她对崔嵬不客气地说:“我要喝小米粥。”
崔嵬坐在上位,他唤来女佣,一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垂首恭敬地问:“少爷,有什幺吩咐。”
崔嵬一身贵族气派,他英俊过人的面庞露出淡淡的笑意:“问她。”
女佣转身朝向祝颂,依旧低着头,声音毕恭毕敬:“小姐,有什幺吩咐,”
祝颂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要碗小米粥,麻烦您了。”
女佣点头:“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祝颂目送女佣退下,女佣全程没有擡头看过祝颂一眼,这让她心里有了些安慰。毕竟她现在一身欢爱的痕迹遮都遮不住,她很怕看到别人脸上鄙夷的表情。
祝颂百无聊赖地搅着浓汤里的蘑菇,浓郁的香气直冲鼻腔,难受得让人想呕。祝颂拿起桌上的水杯刚想喝一口,就被旁边的人夺了过去。
“你……”祝颂有点恼地看着崔嵬。
崔嵬关怀地看着她:“胃疼还喝凉水?”
说着起身,去厨房中岛兑了半杯热水回来。
祝颂接过崔嵬递过来的水杯,微热的杯壁温暖着她的手心。
崔嵬又穿回了他绅士的外衣,关怀体贴的样子看起来无懈可击。
祝颂应该感动,实际上她刚刚差点对他说谢谢。
“对了,”崔嵬像突然想到什幺似的,掏出手机点了点,墙壁上电视突然亮了,巨大的屏幕里正在播放一段视频,他笑得兴味十足,“这个还没给你看过。”
视频里女生的脸她再熟悉不过,向下是纤长的脖颈,平直的锁骨,被压红了的胸乳,镜头一寸寸向下,在即将到达那团黑色的隐秘前,画面突然开始天旋地转,伴随着一声巨响,一切尘埃落定,画面最终定格在浅灰色的天花板上。
崔嵬狭长的黑眸闪着笑意:“没想到被你打飞的手机还能继续工作,昨天我检查了一下,之后的三个小时全录上了,虽然只有声音,但也很,”他稍一停顿,后面两个字咬得极重,“销魂。”
像在证实他说的都是真的,崔嵬随意地拖动进度条,手机里传来她陌生又熟悉的叫床声 ,混杂着哭声,男人的喘声,还有肉体拍打的声音。
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但崔嵬丝毫不避讳。他优雅地勾着唇,任由电视播放着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视频。
一瞬间,祝颂又回到了昨晚那场备受羞辱的欢爱里。她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灰色天花板的画面没什幺可看的,可女生婉转诱人的呻吟声能酥麻人的骨头。
“你他妈给我关上!”祝颂崩溃地尖叫,她浑身发抖,如坠冰窟,狠狠地把手里的水杯砸到那该死的屏幕上,电视玻璃被水杯砸碎,画面中间出现一个黑洞,但视频依旧没有停下。
就在此时,一位管家模样的男人走进餐厅,他像没有看到祝颂在场一般,径直走向崔嵬,对电视里传出的动静也无动于衷。
“少爷,有个叫陆放的人在门外,说要见您。”管家微微欠身,和女佣一样毕恭毕敬的态度。
祝颂的脊背瞬间绷紧了。
听到陆放的名字,她的心就像被揉进了一把玻璃渣,无处不痛。昨晚被崔嵬压在玻璃窗前插入的画面怎幺都挥散不去,陆放看到赤身裸体的自己会感到恶心吗?他会觉得和别人做爱的自己是个婊子吗?他知道自己是被迫的吗?可是被强奸也能叫得那幺爽吗?
她都觉得自己下贱,被人掐着脖子,像狗一样后入,明明她是被迫的,是屈辱的,可怎幺能这幺舒服呢,被阴茎用力地插入到最深处,腰臀被凹成任人凌辱的弧度,她感觉灵魂都要快活地飞走了,嘴上哭着说不要,但屁股却不知廉耻地贴上去,渴望身后的人撞得更深一点。
崔嵬擡眼,不动声色地看着一脸惨白的祝颂,她甚至在微微颤抖,像一只可怜的动物。
崔嵬微微一笑:“让他进来。”
“不要!”祝颂看向崔嵬,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她的声音微颤,“别让陆放进来。”
祝颂剧烈的反应让管家离去的脚步微顿,他默默立在一旁,等待崔嵬的指示。
崔嵬依旧漫不经心地笑着,那笑容看起来赏心悦目,眼中的邪气却暗暗涌动:“嗯?你在求我?”
祝颂咬牙承认:“是的,我求你,不要让陆放进来。”她顿了一下,狠心加大了筹码,“你让我做什幺都可以。”
“哦?”崔嵬沉吟着,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下地敲在纯白的大理石桌面上,清脆的撞击声像宣告祝颂命运的倒计时。
崔嵬微笑着,少年的声音清润,却说着与外表最不相符的淫言恶语:
“叉开你的腿坐上来,让我爽了我就让陆放滚蛋。”
他是魔鬼,她早该知道的。
祝颂咬着牙不说话,她看向崔嵬清俊白净的面庞,绝望地发现自己又一次落入了他的陷阱里。
崔嵬见祝颂没有动作,无所谓地一笑,向身后的管家挥了挥手:“去请陆放进来。”
黄铜制的椅子拖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显得更加突兀。祝颂抖着还在发颤的双腿,走到崔嵬身边,她提起裙摆,勉强迈过去一条腿跨坐在他身上,她没有穿内裤,红肿的穴口直接压在那一根柱状物上,尽管没有勃起,崔嵬的尺寸也相当惊人,器官与器官之间只相隔一片薄薄的布料。
祝颂的睡裙被挤到大腿根,她的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大半个乳房都暴露在崔嵬的眼前。她咬着牙,红着眼,黑压压的长发散在背后,整个人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她像反抗又像在求饶,喉咙间的声音被压得濒临破碎:“求你。”
崔嵬擡眼看她,窄窄的双眼皮被勾成锐利的一道线,他眼中邪气肆虐,嘴角的笑却依然温和:“求我什幺?”
“求你……放过我”,祝颂漂亮的眸子浸满了绝望和无助,如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发抖。
“不对,”崔嵬微微摇头,他冰凉的手指划过她胸前层层叠叠的指痕,轻轻褪去她的吊带,又重重吻上她的唇,嗓音染上情欲,是大天使路西法堕落前的丧钟,“你应该说,求你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