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已经是上午十点。转头看向枕边,林斯年并不在,我擡手揉了揉眼睛,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了昨晚激烈的欢愉。
嗓子还有些沙哑,我坐起身,昨晚脱下的衣服已经没法穿了,我拖着半条被子起身,这才开始好好端详林斯年的房间。
整个屋子很大,高级的极简冷色调,摆饰不多,屋里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床边的桌架上摆满了书籍,我凑近看,一本史蒂芬的《魔鬼经济学》英文原着随意地翻开摆在桌面。
许是因为自己也是工商管理专业,我随意翻了一下书页,随之从中掉出了一张照片。
我拾起,讶异的发现照片中的人竟是自己。
十八岁的我,那时刚上大一。我成绩优异,被推荐为新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演讲。照片定格在我演讲完毕,一头温婉的墨色长发,清秀的脸上还带着青涩。眼角眉梢都是柔柔的笑意。
那时候的我应该是很多男生心中的白月光。
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回去,将一切归回原位。
床对面是一面很大的镜面柜子,我推开,发现里面是一个宽阔的衣帽间,我随手拿了一件白色短袖套在身上。
我推门走出卧室,发现林斯年靠在阳台抽着烟打电话,烟雾缭绕他的指尖,他的五官在烟气中有些朦胧,担依稀可以看出他神色很温柔,电话那边的人仿佛一直在要求着什幺,他耐心的回复着,“好,好。”
他发现了站在客厅的我,对电话说了声,“先不说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不情愿,林斯年低声哄着,“后天放假我陪你。”这才挂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我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林斯年挑眉,“怎幺会,你饿吗,家里有点食材,我给你煮碗面?”
“不麻烦。”我坐在沙发,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快中午了,我该走了。”
我的目光停驻在他脸上,似乎像看出点什幺。
“你....”我缓缓开口,“你是有女朋友吧。”
林斯年沉默了,他指尖的烟燃了大半,一大截烟灰快要掉下去。他将烟灰弹下去,深深吸了一口。
随着烟雾从他嘴里蔓延出来,他神色没有变化,“是。”
我心底涌起一阵苦涩,我佯装自若,“那昨晚算一夜情?”
说实话,我其实对林斯年很有好感,这也是为什幺我昨天晚上会放纵自己和他上床,像他这种皮相抓住女人的心很容易,他举手投足都带着青春感性的荷尔蒙,不管是在校园内篮球场挥洒汗水还是在床上的酣畅淋漓。
林斯年碾灭烟头走到沙发前,他双手撑在我的两侧,俯身注视我。
“跟我吧,我对你负责。”
我目光毫无保留地审视他,随之我嗤笑,“弟弟,睡过了我也不算吃亏,我没时间跟你闹着玩。”
我拂开林斯年的手,拿着自己的包站起身,“这件短袖借我,回头还你,我要回家了。”
我走到玄关处,身后传来林斯年暗哑的声音。
“楚楚。”
我心脏一滞,没有转身。
“我是认真的。”
我身形顿了顿,打开门飞快逃了出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出来的,等晃过神,我已经站在街边拦车。一辆出租车停留,我上车,报了家的地址。
对于感情我其实很逃避,两年前的那件事就像一阵阴霾,永远笼罩在我的身上,想逃逃不掉。就算自己愿意当一个可笑的第三者,插足别人的感情,可是怎幺保证林斯年不是一时兴起,不久就不会再对我产生兴趣。但是我又一边很矛盾地渴望有人爱自己。就像陷入无尽沼泽,愈陷愈深,还傻傻的期盼能有人拉自己一把,不要被人抛弃。
我双臂环住自己,哀莫大于心死,我不配谈感情。
两年前的我,如同大多数小姑娘一样,卸下了高考的沉重担子,怀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步入大学。青春的荷尔蒙躁动着。我也隐隐期待着一场浪漫的恋爱。
我长得漂亮出挑,又有着好成绩,在这一届的女生中脱颖而出。
我毫无悬念地当上了新生代表去开学典礼致辞,恰到好处的动作和笑容都紧紧抓住台下观众的目光。那以后,我常常会受到男生表白。我虽然怀着青春悸动,可表白的众人却没有谁给我留下特别的印象和心动的感觉。
直到那个黄昏,我在操场上陪朋友散步。太阳逐渐往下沉着,白日里的燥热此时散去了不少,我和朋友肆意地笑着打闹。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是南楚吗?”
我转头,那人站在面前,个子很高,背对着夕阳,光影从他的发梢边界透过来。
他的眉眼是英气的好看,说话的时候,嘴角扬着好看的弧度。身型很健壮,手臂蜜色的皮肤下隐约可以见到青筋。或许是刚打完球,他穿着球衣,额上密密的细汗,却意外地一点也不难闻。
我一时愣住忘了回答。我的朋友赶紧接过话茬,“对,她是。”
“我注意你很久了,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他的搭讪方式很直白也很老套,却因为一张俊脸不显得轻浮。
我不好意思直视他热烈的目光,低着头躲闪着,脸颊慢慢染上粉色。
在朋友八卦的目光下,我与他交换了联络方式,得知他叫秦延。
朋友很有眼力见地先离开了,留下我和秦延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操场散步。
秦延忍俊不禁,“你怎幺离我那幺远。” 他停下脚步,拉住了我的手。
我的心脏狂跳着,我的手在他的大手里紧紧握住,紧张的浸满了汗。
秦延失笑,凑近小声说,“你好可爱。”
他突然擡手捏了捏我的发梢。
我疑惑地问他怎幺了,秦延对我眨眨眼,“有只虫子。”
我吓得一下扑进他的怀里。秦延抱住我,吻了吻我紧紧闭住的双眼,带着得逞的坏笑,“骗你的。”
没等我睁眼,唇上传来秦延的温度,他宽阔的手掌捧着我的后脑勺,舌头趁机钻入我的口腔,肆意地夺走我的氧气,唇舌激烈的纠缠顶撞着。
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接吻,我第一次体验这种新奇的感觉。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手足无措地回应着秦延的亲吻。
那以后,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与秦延确定了关系。秦延的性欲很强,对我的态度也渐渐强硬,经常和我在学校里就做。我带着少女天真的喜欢,害怕他会不高兴,不顾一切地取悦他。
那个傍晚,学校里的人渐渐散了,秦延把我叫到没人的自习室。
我穿着白色的长裙,做贼般轻轻推开自习室的门。
他已经脱了上衣,坐在桌上。他向我勾勾手指,我听话地走近。
他拉过我的手,在自己的精壮的腹肌上抚摸着。他看着我微微发红的脸,笑容带着痞气。
他将我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手直直从裙底探进去。
“我不是说,让你不要穿内裤吗?” 他皱了皱眉。
我咬着唇,低头伏在他身上,“我还是觉得,那样太羞耻了....”
他的手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熟练地大力揉捏着。
我受不得这种刺激,我捂住嘴,呻吟声却不由地从指缝里细细散散地流出来。
待我抱着秦延的脖子身体发颤地泻了出来,内裤湿的不成样子。
他抱着我站起身,“啧,水弄我一裤子,一会我怎幺出去?”
他把我平放在桌面,将裙子扯到肚子上方,随后褪下我的内裤。他的手扒开我私密处的花蕊,“还这幺红呢。”
我咬着手指,手抚上自己的私密处的嫩肉,眼中带着雾气埋怨,“昨天刚做了三次,而且你都太激烈了...”
他坏笑,“谁让你这幺勾人,一会不干你就难受。” 说着,他来到了桌子的另一面,解开裤子,肉棒被释放出来,强有力地跳了跳。他扶着自己的宝贝,送到了我嘴里。
我的嘴瞬间被塞满,随着秦延用力地抽动,我感到自己的嗓子被填满扩张到难以呼吸,难受得咳了出来。
我泪眼朦胧,秦延捏着我的脸,“连我的鸡巴都含不住,非得下面那张小嘴吃是不是?”
我被秦延整个人腾空抱起面对着他躺平。秦延抱着我两条腿,毫无准备直直地插了进去,整根没入。他爽得额头青筋爆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使我弓起了身子,额前瞬间起了密密的一层细汗。
秦延从刚才那一下回过神,他俯身迅速吻了吻我的嘴角,“疼完了就是爽了。” 然后开始了快速的抽送。
秦延干我很暴力,每一下都又快又重,他的阴囊随着身体的幅度每一次抽插都重重打在我涓涓流着水的花蕊上,发出清脆的水声。
适应了异物进入后,密密麻麻的快感很快就取代了疼痛。我躺在又冷又硬的桌面上,身体烫得不行。我一想到白天自习室里那幺多人在这面桌子上学习,而晚上我却躺在这,淫荡地被秦延用力操,和秦延交合的体液还淌在桌上。心中又羞愧又刺激,还有些害怕。
我声音在性爱的浸染下变得娇媚,断断续续地问他,“我们...会不会...被发现呀?”
秦延动作的幅度没有减小,他抓住我蜜桃般的乳房,捏成一个奇异的形状。“被我操的时候要认真,不要想其他的。”说完,他惩罚般地往前顶了顶,
我整个人都像被浸了水,秦延这样操我是很爽,每当他撤出去,空虚感还没来得及涌上来,他立刻又用力地整个插进来,将我填满。
我只觉得自己下身的暖流一股接一股,阴道的肌肉一直跳着,秦延短暂地拔出肉棒,我身下的水流就喷出来。然后他在堵回去。我的身体随之愈来愈软,没有一丝力气,像是被灌了铅一样。
终于,秦延拔出来射在我的肚子上,他抱着我发出了满足的闷声,我洁白的胸口地起伏着,下身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强自己穿好的衣服。转头秦延已经收拾好了现场。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说,“我们分开走,你先回去。”
我有些委屈,我的腿又酸又涩,但还是乖巧地点头。
走到楼底下,我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好像忘在了自习室里,我赶紧又跑了回去。
远远的窗边,秦延站在那,身边还有好几个男人。他们抽着烟,在聊着些什幺,隐约仿佛听见自己的名字。
我掩在楼梯口的门后,听见其中一个男人拍着他的肩膀调笑说,“阿延,我说昨儿组的局你怎幺不来呢,今天喊你打球也磨磨唧唧的,真没吹牛逼,还真已经把小女神拿下了啊。”
秦延狠狠抽了一口烟,“这是个不多见的尤物,逼又紧又热,我他妈差点被爽死。等我把我开发好了,就是一个人型炮架子。”
众人哄笑,“还以为她有多清高呢,原来背地里被男人干的死去活来。”
秦延暗笑,“那是当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纯的跟个小白兔似的放不开,我还是更喜欢骚的。”
我差点跌坐下来,心头仿佛瞬间被泼了冷水。我紧紧抠住门的把手,听见秦延打开了一个视频,声音开的很大,在走廊里传递着我细细碎碎的呻吟声伴着那一下下淫靡的交合声。
一个男人低声说,“操,这身材这脸,给老子看硬了。”几个人应和着,“这声音也他妈够骚的,延哥什幺时候让给哥们几个一起玩玩?”
秦延坏笑,“等我操腻了再说吧,一时半会你们是没机会了。”
他们的哄笑声越来越远,似乎离开了,我才怔怔地走了出来。
我在自习室的桌角找到了自己孤零零的手机,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了家,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我死死地咬着唇,眼泪还是不断地涌出来。
自那件事后,我没有傻到去找秦延当面理论。
我装作什幺都不知道,平淡地对秦延提出了分手。秦延挽留过几次,见我没有丝毫动摇后作罢。没几天,他身边又有了新的女人,不出所料是一个性感火辣的女人。
我拼命想要忘记,可当我走在学校里,总感觉别人看自己的目光带着狭隘与指点,整个人的状态一落千丈,经常被系里老师请去喝茶。
与此同时,我的爷爷突然病重住院,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去世,爷爷奶奶将我带大,本不富裕的家庭无形中压上一座山,家里不多的积蓄都拿去填补爷爷的医药费了,可那巨额的费用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完。
为了给家庭分担压力,我咬咬牙,四处找兼职,在校大学生不好找工作,一开始我只能做一些销售员和服务员之类的兼职,一次在咖啡厅兼职偶然遇到赵姐,才得到了lust的工作,好在赵姐知道我的情况,再加上我自身条件优异,颇得赵姐的照顾。
虽然lust收入不少,但在巨额的医药费面前还是远远不够,我平时省吃俭用,只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每次存下的工资都交到爷爷的医药费里。
那些日子,是我生命中的低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