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苑

春日阳光明媚,太阳越过山头洒出稀薄的晨光,驱散了最后的昏暗夜色。柔和光线透过窗棂,照射进了小郡主的房间。

永绫今日醒得早,也没叫丫鬟侍奉,自个穿了衣才唤婢女进来为她打水。守在门口的照例是昭月,她手脚麻利的打了热水,服侍着永绫洗漱,待洗漱完完,又殷勤着为永绫挽了个漂亮的发髻。

“小郡主前些日才大好,奴给郡主上个艳丽些的妆容显气色可好?”昭月笑吟吟地开口。

永绫见镜中的自己确实比前些日子纤瘦了些,便点了点头。昭月的手向来是最巧的,永绫瞧着镜中,只见昭月为了描了眉,又用了些明丽的色彩涂在上挑的眼尾。便衬得她娇艳夺目,光彩照人了许多。

她才十六岁,便已经显露出娇美容颜了。年轻爱美的小姑娘最是喜欢明艳些的妆容,这也极为适合她。永绫本就生得好,自小学习诗文古籍,气质也格外出众,见着便知是端庄大气的皇家小郡主。

今日是要去郊外的别苑住上几日,永绫前些日子得了风寒才大好。近来春日回暖,郊外景致动人,加上别苑的一汪温泉最养人。她的母亲安晟长公主本也要同她一道,却赶上了些外事耽搁。只能派府中亲卫随行。

永绫穿了身藕色长裙,但春日难免仍有寒气,便又披了件素色披风。裹得严实。十六岁的姑娘外在虽然沉稳,总归是按捺不住性子的。匆忙用完了早膳便跑出去看她的“昫将军”。

“昫将军”是一只纯白毛色的狼,名为昫。白狼是极其少见的,不止宋国视白狼为祥瑞,就连周边几个国家见宋国有白狼降世都不敢动起脑筋。

早年间有人在野外见了一对白狼,它们姿态高贵并不惊慌,宋国帝君便亲自前去相迎,引至特意营建的围苑。昫是白狼的三子,永绫十一岁时在围苑行宫中见到了这只小白狼。昫对外人十分淡漠,却在见到永绫时意外地允许她靠近,甚至抚摸自己。宋君便将昫交由永绫照料,地位等同于将军。初时这只幼年的白狼并没有名字。永绫为其选了昫字,昫者,光明也。

“阿昫!”永绫走到狼舍前呼唤,白色的狼很快就跃了出来。王府条件本就优渥,白狼地位高贵,永绫又格外偏爱它,王府专门在郡主卧房的隔壁里布了间房,铺上华美的软垫为它做窝。吃食上更是高规格,必须是新鲜宰杀的嫩牛肉,偶尔也会抓些活的野味来供它享用。所以昫的体格成长的也快,身形巨大,若是直立起来甚至比永绫还要高了。

白狼沉静的眼眸仿佛会说话似的,只望着永绫。昫生得极为威风帅气,纯白的毛色每天都要有下人来擦洗,鲜亮鲜亮的。即使是踱步时也举止优雅,不紧不慢。更何况那一双颇具人性的眼眸,不经意的扫过府中下人时,任谁也不敢放肆。

昫的性子偏冷傲些,这是它身为高贵白狼的尊严。但面对永绫,便会主动地吐出红舌来温柔舔舐她的手。永绫被舔得发痒,咯咯直笑。只得弯下腰拍拍它的脑袋。“好啦,不闹啦。”

“今日要随我出门,你乖些啊。”

昫从嗓子里低低地呜了声,像是在答话。继而又用温和的眼神看着永绫,舔了舔她的指尖。狼舌滚烫粗粝,永绫并不觉得脏。昫的狼牙锋利,每日都有人来帮它刷牙清洗,还要用掺了薄荷叶的水漱口,当真是一只干净高贵的白狼。永绫被昫舔得又笑开了,拍了拍它的脑袋带着它上了马车。

郡主出行向来排场大,但此番不过是去郊区静养不宜声张,带的亲卫也不多,算得上十分低调。郊区算不得很远,但马车晃悠悠的出发,生怕这位娇贵的小郡主感到不适。起码也需要三四个时辰才能到达。

白狼躺在马车里的软垫上十分惬意,永绫一手揽着昫毛茸茸的身子,另一边捡着梅子果脯吃食嚼得开心。偶尔掀开帘子朝外看看,从繁华吵闹的京都一路行驶到树木茂密的静谧丛林,她也歪歪扭扭的靠在昫巨大的身子上睡着了。

体格娇小的漂亮小姑娘依偎在大白狼的身体,形成了极大的反差。白狼并没睡去,反倒是用一种非同寻常的温柔眼神盯着身上的小姑娘。它的眸色泛金,中间黑亮的瞳孔比寻常狼要大许多。此刻尤显得温情脉脉,仿佛看着的不是它的主人而是伴侣。昫低头舔了舔永绫**的脖颈,将毛茸茸的大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爪子也搭在来了永绫纤细的腰肢上,回搂着她一同睡去了。

永绫这一觉睡得踏实,醒来已经午后。腹中稍稍有些饥饿,但距离别苑已经不远了。她懒洋洋的靠在背垫上,伸出纤细的手指去玩昫的耳朵。昫没有睁眼,却好似完全知道她的动作。她一抓,昫的耳朵便一抖闪过,来来回回这般好几次。永绫假装生气“臭阿昫,又耍我,不叫我抓你耳朵!”

昫恰在这是睁开了眼睛,黑金色的眼眸望着永绫,无辜地眨了眨。又拱着脑袋朝永绫怀里蹭了蹭,毛绒绒的一对尖耳也叫永绫如愿以偿了。

“哼,这时候就会装傻卖萌。”永绫抱着阿昫的脑袋狠狠揉了揉,白狼却擡了头,慢慢舔舐着她的耳畔和侧脸,细腻耐心得像是在哄永绫一般。温热的舌头舔得永绫痒痒的,她并没有制止这种玩闹,阿昫越舔越靠近,擡起的爪子不知不觉就搭在了永绫的胸口。

“臭色狼!”永绫笑起来,拎起它的爪子挪开。

在玩闹之间,别苑也到了。

别苑有好几眼活泉,最好的便是芳园里的这一眼。面积极大,温度比人体略高些,虽然在室外,周遭种满了绿竹又环绕着假山。假山之内泉眼四周全部建着长亭搭上了轻纱,也避免了有人偷窥的可能。

永绫虽然身份金贵,时时刻刻都有都有仆从侍奉,唯独沐浴时不喜旁人在。即便是昭月也得在外边候着,但一路颠簸腹中饥饿,身子又累又乏。便叮嘱昭月先去安排饭菜吃食,只留下白狼阿昫守在纱帐之外。

或许是身子过于疲乏,泉眼中的热气腾腾而起,蒸得永绫开始乏力头昏起来。平日里泡澡待上半个时辰也无妨,这才一炷香,永绫便有些受不得了。察觉有异便慌忙起身,可小腿酸软底池又滑,刚起身便脚下一歪,朝一旁的水里倒去。

永绫的叫声和水池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在外竖着耳朵防卫的阿昫,白狼轻身一跃便跳入水中。好在池水的缓冲,永绫并没有摔得多严重。反倒意识也清明了许多,白狼凑到她面前呜呜了几声。

“没事的,阿昫,我没事。”永绫手搭上了白狼的身体,借力朝着池边挪动,慢慢靠在池边的暖玉上深呼吸。她如玉的娇躯上未着寸缕,白生生俏挺的奶/尖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顶端的红色也是***的。白狼呜咽一声又凑来舔永绫的脸。

永绫这才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昫虽然是自幼跟着她长大的狼,但终归也算是异性。永绫慌忙用胳膊挡住关键的部位。但是白狼仍旧没停下,它火热的舌头从永绫漂亮的脸颊一路舔舐到耳垂,再往下甚至到了永绫分明的锁骨。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住白狼粗粝火热的厚舌,身子止不住轻颤。

这厢白狼和小郡主正亲密相贴,也无心再去沐浴,故而周遭显得寂静无声,唯有昫舔舐出的水啧声。墙角传来低语骚动,永绫尚未觉察,阿昫的耳朵便立了起来。他挪动身体从永绫怀里轻轻跃出,永绫还不明白发生了什幺,只是奇怪白狼怎得突然退去,它一向是最爱舔她的。

原来永绫从庄外下马车便有人瞧见了,那二人是此处有名的纨绔。见永绫不显家室,只当是哪来的普通商户家的小女子。准备翻墙躲开侍卫趁机侵占了小美人,再威逼利诱拐回去当了妾室。哪成想碰了个硬钉子,白狼宛若从天而降,一声长啸,凶光毕露,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们撕碎。这两人见着白狼自然知其尊贵,又惊又怕,恨不得立刻跪下叫祖宗。昫最是通晓人性,他并不屑于亲自咬碎这二人,他的叫声足以惊动守卫。

永绫躲在温泉池水里尚且不明白发生了什幺,没多久阿昫就从墙外窜了进来,爪子上沾了点泥土。自觉地往一旁溪水里清洗干净才散步似的转到永绫身边,低头去舔她。

“外面方才有人?”她只能这幺猜测。

昫呜呜地低叫了声,仿佛在回答。永绫笑起来,现在也不介意此刻自觉浑身赤/裸,揽着白狼的脑袋抱了上去。“就知道阿昫对我最好了。”

她已经十六岁了,也许很快就会嫁人。一想到这些便觉得难受,这个世上怕是不会有什幺男人比白狼对自己更好,她的好阿昫,是最忠诚守护她的存在。何况阿昫生得那样漂亮,一身银白的皮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若天山白雪。还有那双金眸,澄亮温柔。永绫有时只恨阿昫不能化成人,可又想那有什幺关系呢。倘若阿昫不是尊贵的白狼,她也没有这般机会与他同吃同住,日夜相处。她对阿昫的喜爱,不会因为身份地位而更改,只要这般永远在一起便足够了。

池水边是略带倾斜的光滑石壁,一旁的石阶从岸上通往水地。永绫吐出一口气,继而靠在石壁上,任由白狼同她亲近。

早些时候也做过一些略微过界的行为,阿昫总在她沐浴时靠近,似乎对那双水滴状精致的嫩乳格外好奇。永绫的奶儿生得格外漂亮,颜色白得透亮弧度也恰到好处,仅仅十六岁就发育得格外充足。乳晕也是粉嫩嫩的颜色,圆圆的一圈将中心那一点最美丽的嫩红包裹。奶尖比粉润的晕更红些,俏生生地像三月枝头刚生出的花苞。被白狼滚烫的粗舌滑过,就会激起浑身战栗。那时漂亮的小奶头便高高立起,变得更加充血发红,更加肿胀。也更加诱人。永绫被舔得舒服极了,嫩嫩的一对漂亮奶儿好像泡在热腾腾的水里一样,泡得发软发腻。阿昫总是温存的含住那对奶,细致吮吸。可是奶尖遇到阿昫舌尖的倒刺,仍旧会被猛地刺激起来,生出酥麻的快感。永绫尚且不明白自己腿心怎幺就变得湿润起来,她抖抖索索地从花心挤出一泡淫液来。就推开阿昫的毛脑袋,仔细洗漱干净换上衣服。当时她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反应,只觉得应该停下了。

而前番进宫,皇后娘娘特意指派了两个嬷嬷贴身教导她。从仪态姿容,到吃饭喝茶走路,每一个细节的仪态,最后则是细细讲述了房中事,又给她厚厚一册避火图。上面男女交合画得清清楚楚,男人的阳具是如何插入女人的小穴的,该用怎样的姿势更能受孕,可谓应有尽有。永绫也这才明白自己被白狼舔出的水,正是她心悦昫所以情动的反应。

可她偏偏不喜欢画册上的那些男人,丑陋的毛发,狰狞的性器,倘若那上面画的是阿昫,倒是觉得也没那幺难以忍受。或者说,其实她更期盼着同白狼一起做这些事,无论它是狼或是化成什幺样的一个人。但即使宋国如此崇敬着白狼,人与兽之间似乎总有界限,没有人会想着将公主嫁给一只白狼。

现在阿昫又凑近她,用闪亮亮地金眸盯着永绫,硬是让她看出几分讨好卖萌的味道。它在撒娇渴求着永绫的准许,她才稍微一点头,阿昫就立马蹭过来,用那厚实粗糙的热舌头慢腾腾地四处舔舐。

先是它最爱的奶尖,分泌出的唾液亮闪闪地挂在永绫粉润的嫩尖上,阿昫居然也学会了吮咬,锋利的牙齿轻轻磨着少女的敏感。见永绫开始粗喘不安,又安抚似的擡头去亲吻她的眼角,才分泌出的泪珠都被它舔了去。

“没关系的。”永绫忍下羞耻,她明白阿昫完全能够理解她在说些什幺。她已经知晓了男女情事,总归也不能嫁给白狼。将身子托付出去,亦是心甘情愿。她主动抱住阿昫的头颈,亲密地蹭着他的耳朵。

“你要了我吧,阿昫。”

白狼的耳朵动了动,但扑在永绫身上的躯体没有动作,那双黑瞳金眸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它听懂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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