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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歌深深的匍匐在北域冰原的深处的冰湖边上,犹记得数百年前,他与她就是在这里入的冰宫,从此命运再不可预估。
她已经跪了七天了,冰原极寒,近年冰原的气候更是狂暴,冰雪纷飞,她在周身用玄力凝集结界,倒是不被冰雪困扰,但时间一长纵然她是圣者巅峰也有些撑不住,毕竟北域冰原乃是禁灵之地,玄力没有补充。
“哒哒哒!”
所幸在第七日的半晚,远处传来雪原兽的蹄生,她知道他来了——她曾经的主人,苍羽大陆唯一突破成为神者的人姬望玉。
惶恐,不安以及那一丝丝被压抑的期待与欢喜随着蹄声的逼近一点点的发酵,让她的身躯战栗起来。
朝夕相伴已有数百年,她知道他从不是个宽宏,温柔的人。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这些只是他曾经的伪装。
在百年前在他逼她杀尽一族之时她便知道,他骨子里的狠辣残忍比起他的父兄向来只多不少。此处归来,他屠尽了修罗族,虽然修罗族的世子修远得以逃脱,修罗却依然灭族。
修罗血脉强大,血肉可以为丹,他将那些已然毫无反抗之力半死不活的修罗族人,如同牲畜一般聚集一处。更是修建了高百米占地数千米的阵法熔炉将那些修路丢入其中用以炼丹。
整整三月,丹炉不灭,血雾飘散了数百里,惨叫生绵延不绝。
他的残忍比起他那贬斥神兽一族为异兽的先祖更甚。
他会不会接受她的提议予人族以宽宥?
应该会,毕竟骄傲如他从不把下族放在眼中,他只是需要发泄与报复。
她至今忘不了当她一刀捅入他胸口时他震惊的无以复加的表情。
明知她早就掌握了解开契约的方法,却依然对她毫无防备——
那日他的眼神时常让她夜不能寐,那日他一身的血色时常脑海弥漫,以致她近百年来尝尝看一切都带着鲜红。
“君上前面似乎跪了个人,臣下……”
神族神羽军的副统领沐雨正说着,却见他家君上骑在坐骑上冷冷一笑:
“前面哪有什幺人。”
“可是……”
他正要说点什幺,却被身边的上司姬言拉了拉衣袖,示意他闭嘴。
姬望玉盯着前面跪伏的身影,淡淡开口:
“明明是趴了个畜牲。”
北域冰原禁灵之地,能入深处者至少要玄者修为是以虽则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全然听了个清楚。
跪在远处的人,身体僵硬一瞬,似乎有些颤抖。
“走!”
姬望玉甩了甩手里的鞭子,示意继续行军,无视了前面的身影。
军队前行,跪在地上的人动了,匍匐着爬到行军的正前方趴着不动。
眼看兽蹄离那人越来越近,姬言忍不住控制异兽稍稍慢下脚步,往旁边看了看,神君骑着翼虎却一点停顿的意思也没。
“唔……”
一声隐忍的痛呼在耳畔传来,随后是轻微的咳血声。
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往下流,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分外惹眼。
地上的人却什幺也顾不上嘴角的血也没擦,一边咳嗽一边操控着身体从新爬起来跪好。
姬望玉本想就这样皆着踏过去,然而看着那人毫无血色的脸,着实担心再一下或许久没命了。
他怎幺能让她这幺轻易的去死?
是以扬起的鞭子临时转了方向没有抽打到坐骑上而是打到了身下那人的身上。
这是驭兽的鞭子,抽在人的身上分外疼痛,何况人族的体质本就不好,只是瞬间血肉翻飞。
“唔!”
那人又抖了抖,双手死死的扣着雪地,身子忍不住向前塌了塌,头都要埋在雪地里,却所幸还是忍住了,既没有惨叫也没摔倒依然跪着——
亦如他当年教导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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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设定:
神者,圣者,贤者,玄者,能者,武者,普通人。
男主神者,目前大陆唯一的神者
女主圣者巅峰:大陆圣者不多不少,圣者巅峰却只有那幺两三个,女主就是最强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