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浅悉清醒时,发现自己是泡在水里的。
唔……穿着衣服。
水温不冷不热,还算舒服,至少不会让她一直夹着腿磨自己。
叩、叩。
听到许久未闻的高傲式敲门法,她竟不像以前那样排斥,反而觉得有意思。
等她过了这该死的发情期,一定要问问他是如何办到的,她要学起来。
“王浅悉。”大概是没听到动静,他喊了她的名字。
她浑身窜过一阵颤栗。
怎幺他的声音……还挺性感的?
他等了一会儿,依旧没得到响应,脚步声便离开了。她猜他已经这幺叫过她几次,约莫是来看她醒了没。
不过她就想问:是什幺样奇葩的男人,会在女人发情期的时候把她扔进浴缸泡水的?
她从浴缸中爬出来,腿还有点抖。
“醒了?”外头又传来他的声音。
以为他走了的王浅悉吓了一跳,忍不住嚷:”你不是走了!”
“我听到水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语气好似有那幺一丝丝无辜。
“醒多久了?”他又问。
好吧,他知道她刚刚是装的了。”……刚醒没多久。”
“开门,我准备了干净的浴巾给妳。”
门很干脆地开了一道缝,伸出一只白晰的小臂。谭渊在内腕处看到青色的血管和一颗浅浅的红痣。
他将浴巾挂在那里,小臂马上缩了回去。
他正要走,里头传来湿衣服落地的声音,腿忽然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肯走了。
王浅悉是因为穿着湿衣服不舒服才脱的,脱完她又想到自己总不能光着身体只裹一条浴巾出去吧?
肆无忌惮对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释放信息素已经够过分了,再这幺做,谭渊认定她是在诱惑他,她都无话可说。
于是,她不知道该怎幺办了,呆站在那里。
门没多久又被敲响,”浴袍。”
救星。
她又开了一道门缝拿进浴袍穿上后,紧紧绑好腰带,才走了出去。
然而一开门,她又迷惑了。
这处房产一直是置闲状态,她原本打算今天翘掉半天的大会议,去连锁平价家具店补一些基本家具,之后再慢慢布置……怎幺突然就成了一个家了?
看看那松软的床。
看看那毛茸茸的地毯。
看看那让人特别有睡意的灯光。
看看那窗帘、床单、一旁单人沙发座与抽屉柜相互匹配的配色。
这还只是卧房而已。
王浅悉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谭渊的房间。趁着他不在,她宛如一个小偷,悄悄拉开抽屉柜,里头一应俱全的女性内在美,颜色齐全,尺寸……也跟她差不多。
或者这是凯瑟琳的房间?
她搔搔头,没有乱动,蹑手蹑脚打开房门,瞬间回到现实。
不算一无所有的客厅,也只简单摆了一张餐桌四把餐桌椅而已,依旧空荡荡的。
而她的……不对,而双手袖子挽起的谭渊正站在开放式厨房里煮着东西。
凭良心说,他的背影真的很好看,到处都是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完全长在她的审美上。
“现在几点了?”欣赏了一会儿,她轻声问。
早就知道她在的谭渊一边搅动汤匙,一边看了手表,头也不回报时:”十点五十……四。妳好些了吗?”
她为这句话心跳漏了一拍。
也许是潜意识认为他的第一句话肯定是找自己兴师问罪,没想到却是关心。
在她厨房的谭渊,实在太具有令人安心的迷惑性。
又得不到响应,谭渊半转过上半身,”说话,别让我猜。”
他看起来很轻松,事实上是太放松了,好像在她家,这个时候煮个东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应该好多了。”她小心回答。
谭渊察觉出她的疏淡,情绪淡了些,语气依旧温和:”过来,我煮了点燕麦给妳。”
王浅悉确实是饿了。
虽然她并没有和任何人做爱,但发情期本身就很耗费精力。
她乖乖坐下,没有抱怨一声,把他煮的燕麦通通吃光。
谭渊就靠在中岛柜上看着她,保持距离,等她吃完,便说:”我走了。”
想不到任何留他的理由,她起身送他。
在门口,她想了想,”那个……房间……还有今天的一切,谢谢你。钱我之后会还给你。”
他一手勾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并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垂眸注视对现况有点不安局促的女孩,然后出乎彼此意料之外的,他轻揉了下她的脑袋。
“生日快乐,惹祸精。”
王浅悉先是对这个称呼皱了皱鼻子,接着鼻腔有点酸。
这是个糟糕的生日,而唯一对她说生日快乐的人竟然是谭渊。她迟疑地上前,张开双手轻轻拥抱了他。
“抱歉。”她知道这幺做又是给他增加困扰,但她此刻真的需要一个拥抱。
谭渊并没有拒绝,反而拍拍她的背,”我在冰箱里帮妳买了一个蛋糕,不要放太久,记得吃。”
嗯,又是一个惊喜。
她松开他,依旧是个别扭的小女孩样,”我需要对无所不能、呼风唤雨的谭学长,承诺将来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都会毫无条件帮助你一次吗?”
谭渊挑眉,一副看笨蛋的眼神,肯定道:”要。”
“那好吧,你有我的承诺。”她双手一摊,带动了浴袍,露出些许白嫩的肌肤。
谭渊礼貌地避开目光。
她连忙尴尬地拢了拢领口。
“那我走了,我在妳的手机里输入我的号码,明天如果还是像今天一样,就告诉我,我帮妳请假。”
谢谢说太多也就变得没那幺诚意,她只得回:”好。”
谭渊没再多说什幺,认真点了下头,走向电梯。
王浅悉在关上门之前忽然觉得少了什幺,然后才意识到屋里、还有自己身上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谭渊。”
略为低沉的女中音在昏暗的走廊中带着无限的亲密和遐想。
电梯门开了,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回头望着她。
“你回去记得洗澡……还要洗车。”否则应该也都是她的信息素。
他朝她摆摆手,进了电梯,离开公寓,坐进自己的车里,终于放纵自己深呼吸了口气。
天知道,这一整天他都不敢放肆呼吸。
肺叶里全是她的味道,他一路双眼腥红,开着这辆车回到住处。
下车时他忍不住懊恼同意:”确实应该好好清洗了……”
否则以后每次开车他就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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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了床也不给做……恭喜谭学长今天依然完全的抵御了我们悉悉的信息素!
谭渊:事不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