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一切可安好?月初为紫是你初来到这世上,而今已过九载,我甚为思念
你若愿交我这个朋友子时将信放于桌上我自会来取。」
初有西域风貌的小梓好不容易挥开下人却见桌上躺着封笔迹凌厉的信,虽为商人之女可自祖上来中原到如今累积三代早已能自如辨识中原字迹。
「高人既能将此信悄无声息放在桌上,想来若不愿让我一见我再强求也是徒劳,只是何来甚为思念一说?」
话是这么说可小孩子心性怎可能耐得住好奇,将近子时躺下却偷偷乔了下头的位置,恰好能看到那封信。
果然子时一到便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走近桌边,尽管家里偶有武将拜访却也未曾见过如此气势挺拔之人。
「嗯...」不知为何思及此身下传来一阵酥麻感,死咬着手指不敢发出声,想再探头看一会儿人却已经走了。
怎么有点莫名的落寞。
那人估计也弱冠之年了,早该议亲了吧。
「真是,我在想什么?明早还有课呢还不赶紧睡。」如此想着也辗转了一个时辰才彻底睡下。
院中小厮婢女早已睡过去自然看不见一人站在窗外抚着窗櫺,好似这窗櫺如玉般珍贵润手,令人不住把玩。
「等我。」转身之际的轻叹自是无人听闻亦无人回应。
...
「也无其他,就是近日做了些小物,可愿笑纳?」
随着信一同出现的还有几只绒毛布偶,是上好的塞外狐狸皮毛,还是北方才有的品种,抱着甚是舒服暖手。
在天寒腊月的京城能见到此物当真如雪中送炭,布上的淡淡麝香猜想应是那人身上的味道,想来应是放在兜里染上的。
「我甚是喜欢,只是不知你是哪里人?也不知该如何称呼笔友?」
...
笔友?呵,还挺新奇的。
「怎么,一年了才想起如何称呼我?看来得多送些小物才能讨得小姑娘欢心。
不妨叫我声翊哥哥吧。」
翊哥哥。又长开了几分的脸上漾起如春般的笑容。
除了最初的一封以外都只有张信笺,而那位翊哥哥也总是寥寥数字,偶会稍些小物。
起初还能坚持着子时看他几眼,后来日渐繁忙只在思念得紧时才会撑着看一会儿,每当想捉着他他就好像知道似的走的飞快,不然就直接不来了,几回后自然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自己不论到哪他都好像能知道似的准确将信送到她的卧房。
「小梓妳睡下了吗?」「还没呢进来吧。」冷不丁的敲门吓得赶紧将信塞进衣兜。
「咱们过几天要回怛罗斯,虽然水路不好走可最近交界处不太平咱还是小心为上。」
「那自然是要的,我知道了娘。」
罗夫人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吩咐完下人回了几笔便睡下了,这几天得张罗,没太多心力放在上面。
他们左躲右躲还是没能躲过边塞贼寇「瞧这就是罗家那位据说出生时紫气东来的小姐,这不还是到我们手上了?这细皮嫩肉的。」
「大人不好了。」「什么不好了?我说怎么就没见你在什么事上慌过,要不是你说辞还有点慌的意思我还真觉得你只是在告诉我今天吃啥。」
峰昊翊连头都没擡就听着赫华霄一脸淡定地说着好像应该惊恐的事。
「月儿姑娘遇上山贼了,这会儿应该被扒干净了。」
「你...我说你就不能表现得紧张点吗?算了回来再跟你算!」
他赶到时还真如霄所说那他许久没亲的嘴早已红肿不堪,身上也早已多了好几个青紫的印记,泪眼婆娑地看着洞外这人,胸上还有只手在揉捏那嫩白的胸乳。
他气得一下就把这些人全撕得血肉模糊,墙上身上全是血,洞中那位明年就将及筓,这些年也跟着师傅习了点武,身材发育得可谓玲珑有致。
可常年处于深闺又怎会是这些山贼的对手,此刻抱紧了身体蜷缩在墙角,说不清是因为冷还是害怕。
看得他当即脱下外衣兜头罩上,又扯了块布蒙住她的眼睛「是你吗?翊哥哥。」
明显感受到抱着她的身躯一震,看来是猜对了。
「嗯。」依旧简短。
「你要带我去哪?」「河边。」
「这天寒地冻的去河边不得冷死?」
身旁的人没有答话却明显转了个方向,再触手便是温热的水。
「温泉。」
身上仅存的一点衣服也被褪去,紧贴上身后宽阔的胸膛,眼睛被蒙上使得其他感官愈加灵敏。
那一起一伏都是那么明显。
峰昊翊兀自吞了下口水,想离罗月梓远一点,身下那处已然抵着她的臀缝,契合地好像动一下便能滑进去。
偏偏他退一下她也往后挪一下,直到背已贴上岸边的巨石「别动。」
出乎意料地乖巧,就这么任他替她洗净,安静地好似已然睡过去,除了抚摸到敏感带时那几声憋不住的嘤咛。
「好了。」就在此时她却准确地回过身反将他压在壁边「翊哥哥你可知为何信中我说我至今尚未婚配?我在等你上门提亲,可你未曾提起,你是否只将我当成个妹子?你喜欢我吗?」
似曾相似的一幕,他当年也不明白她为何要走,如今才知天地要的是万物繁荣生生不息。
纵使大家都妥协了可谁又能真正成为明主?能还给这十方一个净土。
与其暗自较量不如各有各的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