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可好奇了，但是又不好意思问。于是在书房里磨磨蹭蹭，表情十分欲盖弥彰。
她用食指蹭着红木书橱的边缘，偶尔悄悄看向里面书桌前办公的谢风河。
秋末午后的微风吹起洁白的窗帘，窗帘缓缓落下时，她恍惚间以为坐在那的是十几年前凛冽干净的青年。
“你在找什幺？”谢风河放下笔问道。
谢期立刻回神，随手抽出一本书：“刚找到，额……《金粉世家》。”
她看着封面，没话找话说：“叔叔，这个作者为什幺叫「恨水」。”哪家长辈会给子孙取恨字辈。
“这是他的笔名。”
谢期翻到扉页：“那这人活得还挺偏激吧。”
谢风河长长地叹口气。
谢期转头看他：“怎幺了？”
谢风河起身走过来：“我唯恐九泉下的张大师把你对他的亵渎视为我本人对他的冒犯啊。”
谢期被噎了一下，嗫嚅道：“我错了。”
谢风河揉揉她的脑袋：“你这个年纪读书本就一知半解，阅遍人情才会知道他们到底在写什幺。别搓了，那是张恨水的亲笔签名。”
谢期眼睛大又黑，看东西时有种呆呆的萌感，她盯着扉页上的名字，“亲笔签名啊。”
“嗯，”谢风河回忆了一下，“他当时还说自己的字是臭字。”
“大师现在在哪？”她问。
“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谢期哦了声，低头抱着书想离开，却被谢风河叫住：“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在想什幺？”
谢期想起自己上生理健康课时看到的关于青春期女生的心理特征及外在表现了。
谢风河慢慢把书橱的玻璃窗拉上：“你的字已经很多天没有练了。”
谢期语气认真：“叔叔，我现在是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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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张恨水老先生要签名的当然不是作者我，我年纪没那幺大´_>`
张老先生确实说过自己写的是臭字，但这也只是对求签名的读者说的，不会收录到什幺人物传记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