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

云歌拜入合欢宗时,恰巧满20岁。

没有人给她送生辰礼物,也没有人主动做她的师尊——合欢宗,不兴这一套。宗门里只给她安排了一位负责教导的师兄,名为宿嵩,她在大典上见过。宿嵩师兄209岁,修为尚在筑基后期,身为法修可说是资质平平。但他却是变异冰天灵根,长得很端正,墨绿色头发扎成发髻,浓眉大眼,额上有着代表合欢宗弟子身份的合欢花红纹。

这头发,有些绿了。

云歌是很想与他打好关系的,刚入宗门就急匆匆赶去拜访师兄。但合欢宗后山的小院院门紧闭,宿嵩第一天就让她吃了个闭门羹。

好吧,可能师兄比较忙。

云歌耸耸肩,下山回自己住处去了。

合欢宗弟子人数不多,每人都有自己的院落,说是便于修炼——合欢宗,修炼点什幺全修仙界都一清二楚。她初来乍到,也没讨得师兄欢喜,就自己接了个宗门任务下山游历去了。正走在路上,后脑忽然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小师妹,莫要着急呀。”

云歌回头看去,来者披着一头绿色长发——倒不是宿嵩的墨绿,而是更鲜艳的草绿色——丹凤眼,紫瞳,大大方方展示着自己的合欢红纹。

这也是一位师兄,名为林冰,金水木三灵根。论天资他比不上宿嵩,但修为却要高得多,已经是分神前期了。云歌与这位师兄素未相识,不由得有些疑惑,却也落落行了一礼。

“此次任务虽简单,但师妹初来,宿嵩师弟又不在,宗门里便安排我来接应。”林冰解释道。

云歌见此也就道谢,与他一同下山去了。

林冰风趣幽默,一路上两人渐渐熟稔,关系愈加亲密。云歌生得好看,肤白貌美,柔顺的浅棕长发与碧绿猫眼也显得娇俏可人,颇得林冰喜欢。林冰给她讲了在合欢宗的大小事宜,修炼诀窍,助她做完了入门后第一次任务。

回到合欢宗已是一周后,云歌款款大方地向他行礼告别,提交任务后就又去了一趟宿嵩的小院。师兄这次正在院内,也热情接待了云歌,两人相谈甚欢,便约好了下次再见。

然而一周后她再去拜访时,却不见宿嵩的踪影。

“师妹莫急,许是师兄外出游历有了机遇,一时赶不回来。”在宗门任务中相识的合欢宗弟子杜昭安慰她。

云歌便轻轻摇了摇头,温和笑道:“倒也无妨。”

那之后一年,云歌没有再去找过宿嵩。宿嵩也来过几回她的院落,云歌以礼相待,师兄妹之间也还相处融洽。她认识了另几位同门,包括刚见面就邀她一起修炼的紫发少年柯楷,也包括在宗门大课上认识的师姐魏危。魏危是筑基后期的修为,美丽极了。云歌曾想过,按合欢宗的惯例,魏危的美貌足以排进长老行列。

一年时间对修仙者而言如白驹过隙,只在年底又发生一件奇事。巧也不巧,云歌下山游历时偶然在洞穴里撞破了一美貌少女正对冷峻少年图谋不轨的作案现场。那少年满脸不屑骄横,一头乌黑短发,身穿青绿道服,披着纹饰精美的外衫,左耳还戴了串红玉耳坠,处处显露着大家子弟的阔绰。而那少女——

云歌定睛一看,趁她回头时瞥见了那张娇美小脸的一道魔纹。

哦,是个来自魔域的魔人。

那这就不得不插手了。这魔人也是个新手,修为不过练气一阶,略过两招后便自行逃跑了。云歌这才回身去观察那富贵少年。他修为较高,在练气三阶,却如何会应对不过这小小魔人?她靠近一步,见少年躲躲藏藏向后退去,似有难言之隐,便温和道:“合欢宗弟子云歌,请问道友尊姓大名?”

不知为何,那人听到合欢宗一名,便露出些许放松的表情。他这才朗声回答:“妙音门弟子,沉伯祥。”

原来他也是下山游历,却不小心中了党红莲——也就是那魔人——下的情毒。魔人情毒虽不及合欢宗,制毒者又如此年轻,毒力并不太强;但奈何沉伯祥修为也不高,便只是一直压制着四下躲避党红莲的追捕,无力反抗。

“云歌道友既是合欢宗弟子……”他吞吞吐吐,面色涨红,似是也觉得自己此话过于无理蛮横。

“如此也好。”沉伯祥话未说尽,云歌却已点了点头,面色仍然温和得很,“但我仍未学习双修功法,便只能为你解毒,这样可好?”

沉伯祥见她并不慌张,也未动怒,不由得有些发愣。

云歌扑哧一笑,便立下结界,擡手解开了衣衫。合欢宗女子服饰领口本就极开,大方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与精巧锁骨,设计也简单,只两三下便脱了干净。她裸着身子,斜斜倚在平坦光滑的石壁旁,调笑着伸手勾了勾:“过来吧。”

“不需…找个更舒服的地方?”少年犹疑着靠近她,只见四下都是冷硬石块,女人那一身细皮嫩肉如何受得住?

云歌但笑不语。沉伯祥便以自己的外衫略做铺垫,才轻而又轻地将她压倒在地上。他已经硬得发疼,云歌也没多说什幺,只是擡起修长的双腿勾住了他的腰。他低喘一声,右手急匆匆更衣,左手已然揉上了绵软的酥胸。他虽然中了情毒,却也知道这事需两人动情配合,仍是耐心着亲吻温存。云歌却似乎有些急切,轻轻咬了咬他的胸口。

沉伯祥犹疑着向下摸去,入手却已是指尖微凉,蜜水沾了满手。他心中惊讶,道合欢宗女子确实天赋异禀,便一手扶着早已急不可耐的肉棒,挤开柔滑湿润的花穴。

小穴紧致,咬得沉伯祥那点怜香惜玉的心思几乎烟消云散,只想兽性大发一插到底。云歌似也不在乎他一时的粗暴,从中得了乐趣,吚吚呜呜地迷蒙浪叫起来。

他翻来覆去快活了三四次,起初是为了解毒,而后纯是为了快乐,极尽舒爽后才想起身下并非情投意合的道侣,而不过是相助的路人罢了。

“我——”他所有的歉意卡在喉咙里,便只见云歌指尖微点,两人身下的一片狼藉消失得干干净净,又恢复清爽模样。她轻巧退开,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行礼道:“既情毒已解,道友应速回宗门复命,云歌也耽误了些日程,便不再叨扰。”

他只得道别了事,暗自记下了这人的名字。

合欢宗,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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