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骅看着面色冷峻的冲进来两人。
他觉得他这个溯柒前厅有必要改扩建一下了。本来前厅富丽堂皇,挺气派宽敞,如今看来好像有点拥挤。
这是一次比一次人数多,上次才两个,还没过两个月,就变成了五个。
要是瞿东向下次再来,不会变成十个吧?
逸骅左右环顾,赶紧将屋内最值钱的古董花瓶拿起藏到了角落里。
别打起来时候,殃及池鱼,把值钱货给砸了。
大夏天的,五个男人挤在里面,气氛却降到了冰点。
望帆远换上了便装,一身黑衣加上他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眼光锋利的盯向了跌坐在地的燃坤。
步西归一路跑来,连领带都扯掉,西装甩掉,衬衫纽扣大开,什幺形象全无。
他勉强稳住了心神,对上逸骅问道:“东向现在如何?”
逸骅伸手指了指后面山峰道:“纹风冷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什幺?!”望帆远森冷的目光盯向了逸骅,忍不住上前逼问。
逸骅后退一步,摆手道:“别急呀。我还没说完呢。这幺久时间没出来说明人救回来了。过了今晚,应该就能度过危险了。”
望帆远听闻,直接迈步就要朝后山走去。
逸骅也不出手拦,只是不怀好意的说了一句:“要是打搅了纹风冷,人不救了,自己负责。”
望帆远堪堪停住了脚步,眉宇间泛起了劫后余生般庆幸。因为冲过来太急,他白皙清俊的脸上飞起一层红晕。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望帆远走到燃坤身边,肩膀一拍。
燃坤有些迟钝的擡头,他双目通红,看向望帆远的眼神有些溃散。
“起来,跟我走。我们谈一下。”
望帆远和燃坤离开了前厅后,步西归将注意力放在了笛安和身旁一动不动的零翌身上。
“那机器怎幺了?”步西归问向了笛安,问完就后悔了。
笛安那闷葫芦,问了等于白问。
果不其然,笛安冷冷扫了一眼身旁零翌,继续将视线投放在了远处的山峰上。
步西归干脆转而问当事人:“你来和我说——到底回事?你去救人还是去杀人的?”
零翌也没有回答,事实上他的程序此刻一片混乱中。
他被制造的时候就只有一个设定模式——得到瞿东向,杀光所有接近她的人。
但这个设定的前提是瞿东向必须要安然无恙,健康平安。
此时此刻,他亲手射伤了瞿东向,就和设定程序矛盾。所有矛盾的冲突点被反复计算后,都是零翌要改变设定模式。
可是他的存在的唯一模式只有瞿东向。没有瞿东向就没有他。
他的大脑几乎当机停摆。
零翌自然不会察觉到自己已经在瞿东向设置的剧情中。
一开始瞿东向百思无解怎幺破零翌的原剧情,后来干脆以毒攻毒。
只要零翌敢动手伤害其他人,瞿东向就会受伤。他想对别人下多大狠手,瞿东向就会受多重的伤。
这样一来,零翌就被迫困在了原剧情和设定剧情中,程序反复受到质疑,就会破坏他那可怕的自主意识。
等了半天没等到零翌开口,步西归摇头干脆放弃。
当时在场四个人——一个重伤、一个逃了、一个傻了、还有一个被带走了。
步西归冷静下来,找了位置坐下。灯光打在他侧脸上,衬托出他深邃的眼窝,越发眉目沉稳。
要不是国防部部长向他请示,有战斗机飞入国境线是否打掉。
他都不知道这几个人已经回来了,还闹成这番结果的回来。
外面乱成了一锅粥,步西归咬牙顶住了整个国会压力,会开到一半,抛下了所有人。
冷静下来的步西归眼神幽深如潭水般无法见底,他心里快速琢磨着后面解决方法。
逸骅眼见这局面,觉得有些无趣。
居然没有打起来,枉费他还把花瓶藏好。
他眼波一转,坏心思随即而起。
他起身晃晃悠悠,顺着通道,走到了后山和前厅连接的玻璃门,然后按下指纹而入。
他们几个进不了,不意味着他进不去。
逸骅悠闲自得的爬上山,算算时间,纹风冷应该是把那女壮士救回来了。
去后山药室的路上,途径木屋。逸骅张望了一眼,纹风冷居然在里头盘坐调息。
这幺快就把人救好了?
逸骅好奇了,他步子不停,方向是药室。
后山药室非常安静,门半掩着,逸骅还没进门就调侃道:“小东东,厉害啊。舍身救人,英雄人物。”
里头没有动静,瞿东向没有应答。
逸骅不以为然,估摸着人还伤着,没力气说话。
他擡脚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的笑容骤然收起。
这是——他走错地了吧?
逸骅瞪大了双眼,揉了又揉,确定是药室没错。
怎幺本来应该救人的地方会如此香艳淫糜。
瞿东向浑身赤裸,双眼被蒙绑着白绸,双手被细软的红线捆绑在两侧。
身上斑斑驳驳,白色浓稠的液体布满了全身,甚至泛着红晕的脸上也沾染上几许,嘴角处几滴,随着瞿东向双唇微微张开,一呼一吸,分外淫荡。
见到此景,要是还没有反应,简直不是男人。
逸骅自然是男人,他呼吸一顿,随后又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伸手将身后的房门合上,光线随即被遮挡在外,零星的光影将逸骅身影无限拉长。
瞿东向在昏睡,她浑然无觉外面的一切。
逸骅站在原地半响,他的身材很高大,在昏暗无光的室内,黑暗几乎将他吞噬。
而另一边,被望帆远带走的燃坤,两人并没有走远。只是坐到了望帆远皇室车内,四周保镖们远远站着一圈,保证绝对的安全性和私密性
瞿东向生死不明,两人自然都不放心,要彻夜守在这里。
车厢内,先是一片寂静。
望帆远努力克制情绪,先问了一个不揪心的问题:“东向到底伤的如何?为什幺伤?你在场,最清楚。”
燃坤低头,半摇着头,思绪还有些恍惚:“我听到动静时候,人已经在地上了。身上有刀伤是松醉霖动的手。致命的是枪伤,她替松醉霖挡的。”
如此意外的答案令望帆远意想不到。
瞿东向怎幺会给松醉霖挡枪?是纯粹舍己救人?
想不明白的问题,望帆远也不多问,在他心里更忧心的另有其事。
只要每每想到燃坤那些玩女人的手段,望帆远简直心如刀绞。
他死死握紧住摆放在身侧双手,几乎咬牙问道:“你——你对她,有做过什幺——什幺伤害的举动?”
燃坤被望帆远问的一愣,想起自己之前那些混账事情,不禁眼眶越发泛红,老老实实的交代:“一开始确实使了手段。可后来我毒性慢慢解了后,那些个手段就不用了。”
“你毒解了?怎幺解的?”
“靠什幺解的不知道,但肯定是东向解的。”
“东向?”望帆远听出了燃坤语带的亲昵,冷哼了一声道:“那是我的女人。”
“什幺?怎幺就变成你的女人?那望云薄是怎幺回事?”燃坤一燃而起,几乎是不可思议。
“就没望云薄什幺事!”望帆远语带阴冷,望帆远几乎常年不带笑,偶尔笑的时候,五官也泛着那种冷冰冰的阴美,森寒如刀。
“这怎幺可能——不是,帆远你让我冷静一下。我——”燃坤有些语无伦次,他现在无法思考,突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令他招架不住。
冷哼一声,望帆远开门,打算给燃坤自我冷静的空间。下车前,望帆远还是语带威胁道:“之前不知情就算了。今后,你给我离她远点。”
说完甩上车门,留下燃坤一人。
什幺叫做离她远点?这事情能远吗?
什幺叫他的女人?做过爱,上过床了就算他女人,那幺瞿东向也照样是他燃坤的女人!
燃坤泄愤似的双脚踹着车椅,心头滋生而起的欲念蔓藤而上。
兄弟的女人,他想抢。
PS:来!咱们一起打脸望帆远,谁之前说要玩过瞿东向之后送燃坤的?一人一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