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国都天龙,牵着马的刀客走在街道上,这里冷冷清清,好不容易她才找到一间客栈。出足了住宿费,多给了店小二打赏,让他好料喂着马儿。
得了那幺多赏钱的店小二高兴的不得了,他眉飞色舞的对着这位客官讲起了最近飞鹰国发生的事。
原来这飞鹰国自从来了位国师,为飞鹰国王占卜出国运,要国运昌隆必须与云国开战,而与云国开战之前必须要寻义士刺杀云帝。
云帝,以女子之身,堪当国家之主,早在有些人眼里就已经是不可原谅的事实。就算她能耐再大,就算她威震四海。也不能改变她是女人的事实。周边有多少国家,或者说国内也有多少有心人,都盼望着她死,为此蠢蠢欲动狼子野心。
正月初三,女帝开朝,陈旧术新。当夜,她便被两波刺客刺杀,那时她正宿在广齐殿皇后中宫,皇后为了护她,被刺客刺穿左手臂。
此后,十日,将近十五泼刺客络绎不绝,云帝震怒。发通告捉拿刺客,并且用兵部尚书全族头颅杀鸡儆猴。
随后宫中刺客没了,可是女帝大为震怒,加上鸾氏双子失踪,忘楚行包庇双子行为。女帝私服出宫,来到潼关,找上了忘楚行,直取飞鹰国相关人等颈上人头。这个任务,除了忘楚行,无人堪当,也幸得有她私心留下双子才有她鸾玳偌不计代价铲除异己。
至少现在看来此人堪得大用,她爱美色,不是一般美色能动容而是要鸾氏双子这样的绝代风华天选之子。没有人在她面前能没有弱点,忘楚行必须有弱点。
忘楚行坐在房中,她手中的丝带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只鹰的图案。
她收回丝带,深夜,有人敲响她的房门,一短一长,一份小包裹被塞进了房门。她内劲上涌,化劲为气,将小包裹用气冲开。只见里面一份图纸,图纸上一个“贰”字。
忘楚行这才捡起来图纸,这是一份飞鹰国皇宫图样,这便是鸾玳偌派来的人送来的图纸。看完图纸牢记于心,她随手烧掉了图纸。烈火过处,显出一行字来“限日内完成。”
深夜的天空,乌云遮月,隐隐的风透露着无限的冷意。一道如风的身影穿梭在飞鹰皇宫。寻找了一阵,才在一座清冷的宫殿找到来人,这里是飞鹰皇宫的冷宫,如今被清理出来,由神秘的国师居住。国师深居简出,不愿被人打扰。住在清冷的冷宫,他悠然自得的看着书籍。
一阵风过,国师屋内的烛火熄灭,他头也不擡,继续看书。
“等客已久,客请上座。”国师胸有成竹道,眉宇间尽是自信满满。
一条丝带从他头顶飞过,直接扎入墙面。“尔从未有客,唯血光之灾。”
听到清冷的女声,国师心一紧怒喝道:“区区女子,大言不惭。”
他飞身上前,却被一阵内气阻挡:“今留你瞬息命,告知你主子,操纵天下却无天命。”
话音刚落,扎入墙面的丝带扎进了国师的脖颈,他取不出来,一取头必断,他一头栽在地上,张开嘴,说不出话来,他想动身体也无法动弹。只有取下丝带他方能开口,不过瞬息便气绝,带话足够了。
一阵风过,冷宫内烛火再次亮起。
而帝王的寝宫,当夜妃子还未反应过来,飞鹰皇帝的人头便落在了她的脚下。她惊讶的倒在地上,与平时飞扬跋扈判若两人。
忘楚行看着云散月明,她辞别了客店,连夜牵马出城,出城用的令牌还是飞鹰皇帝贴身令牌。
踏着星夜,她回程,出得飞鹰国的罗蒙关,那丝带带话的人终于来了。
那人一身土色衣服,冷面肃目,身材魁梧。背后一把寒光闪闪的刀,闪着嗜血的光芒。
刀客不带刀,除了对阵像他这样的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刀客,神行客。
真正的高手,比试只在一念之间。说到玩儿命厮杀,不仅看内劲身手,也看刀是否锋利。
“神行客。”天下第一刀客抽出了他的刀。
“无名者。”刀客也亮出了自己的刀。
恰似两颗流星对撞在一起,火星四溅。神行客内劲满满,出刀力拔千钧。无名者回避锋芒,收放自如。刀锋相撞,神行客眼中讶异又冰冷。几百招招招化为无形,似乎只在一瞬,可是地上深刻的刀痕,却在诉说着这场斗争是如何关于生死,毫不留情。内劲相撞,周围飞沙走石,树木全部被无形的气撞断。
雪花不断的落下,无名者单薄的衣衫被风吹的飞起,她闭上眼睛,感受到雪花被内气震碎又化为雨滴。渐渐的越来越多的雪花化开,内气重叠将冰冷的雪水都蒸发开来。
于是眼前已经沙石雾气的朦胧,飞沙走石气场对撞的无声。单看单听已经无法在这场斗争中投机取巧。于是,无名者首先闭上眼睛。用感知来与他较量。
他的刀割破了她的衣服,她的气撞入了他的筋脉。始终是她内气胜一筹,而她刀法输半截。血,从她被他划开的地方流出,也从他被她撞入筋脉后的身体飞溅而出。无数道血雾将整个眼前染红,神行客睁大了眼睛,他张了张嘴,倒在地上,只有忘楚行听到了他不甘又恐惧的话:“天命…”他始终没有说完,气闭了。
何谓天命,她不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