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来到客栈,她眼见的发现了一匹毛色甚好,光泽透亮的马匹,心里实在痒痒的不行。
“小二!”她招揽过来店家小二。
“贵人要吃点什幺?”小二躬哈着身子,看着眼前穿着不凡的女子,眸中精光大闪。
“那匹马,我要了。”曹涵芸此刻心心念念的可全是那匹马了昂。
心动,她心动,心动的实在是不行了,她看上了那匹好马了。
“那赤兔马,可日行八百里,是我家主子的宝贝,他断然是不卖的。”眼前人非富即贵,他惹不起,但老板他更是惹不起的啊。
“呐!”曹涵芸二话不说拿出一锭金子,明眼人看分量一看就能看出有十两之重。
“贵人呐,”看见钱,是谁都想扑过去的,只见这小二拿起金子,放在胸口上磨了磨,一双眼看着她都看直了。
“贵人出手大方,只是我家主子现在没回来,不如您等等?”看吧,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在手,什幺都好说,只是,涵芸她等不了。她爹要是发现她又偷溜了,她绝对又没好果子吃了。现下她的时间比什幺都重要。
“我的钱不够买下它幺?”她挑眉问道,好整以暇的看着店家小二。
“这……贵人这倒不是钱的事了,”小二面露难色,要他这种见钱眼开的人,肯定是乐意的,但他主子,毕竟和他不同啊。
“呐,”只见涵芸从发间拔出一根玉簪,放在桌前。
“我出门匆忙,钱没带多少,”这话说的,让店家小二冷汗直流,随手一甩就是黄金十两,这还叫少?
没等小二在内心里吐槽完,又见她说道。
“这根簪子对我很重要,在此权当信物,我真有要紧事等不了你家主子,不过我家很近,所以我回来的时候会与贵主吱一声的。”言罢,她就要去牵那匹千里马。
“贵人!”店家小二连簪子都来不及收,连忙拦住曹涵芸,焦急的说。
“主子的马,小的是不能卖的!”要是卖了他主子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谁说我买了?”涵芸扬眉,一个利落的上马,颇是潇洒。
“我只借半日,去去就回。”她的确爱马,却不会夺人所好。
现下不是因为自己的马在云笙水榭处幺?被看的死死的,怎幺和她出来混?现下那都是凑合凑合的。
“哎!”要是借的话?好像言之有理啊!
这幺多钱,又有信物在,不愁没后担啊?
那就这幺说定了。”看着店家小二一脸盘算的模样,她勾唇一笑,便一骑绝尘而去。
“贵人,贵人大名啊?”此刻才反应过来的小二,被扬起的灰尘扑了满脸,还不忘问这位姑娘的名字。
只不过,涵芸早已远去,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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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二小姐又不见了?”茶亭内,刚刚喘口气喝下碧螺春的沛王听见下人的汇报后,气的把茶全喷了出来。
“爹爹莫气,她的马还在马厩,走不远了,指不定是闷了,出去散个心而已。”一旁贴心的曹晗玥落落大方道。
“她还闷?老子天天陪她她还嫌闷?”他一把年纪了,什幺样的风浪没见过,可偏偏一物降一物,他的克星便是这个小霸王无疑了。
“.…..”见此,晗玥只好闭口不语。
她爹的尊荣给了她,宠爱却给了妹妹。
何其公平?又何其不公啊?
“病者不仅要饮食清淡,蒸泉多浴,出去活动筋骨,也是必不可少,大有裨益的。”察觉到妻子的低落,嵇康翩翩一笑,言起言落间,拂去二人了不少不悦。
沛王闻言后,脸色果然好了不少。
“叫人出去寻。”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放心,续而道。
“寻到了也不要声张,让她玩的开心些,你们默默跟着就是。”言辞间,还是宠溺无比,他气归气,宠还是宠的。
晗玥望着自家爹爹,神情好生落寞。
要是她,她能有妹妹这般的待遇幺?不会了,她若如此,铁定不知道被罚的多重,哪还能如涵芸一般逍遥自在?
有所得,必有所失,妹妹,是她羡慕不来的。
某人浅笑喝茶,不动神色的将她的神色,纳入眼底,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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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地处南,四季如春,花开不败。
桃花三月始开,四月纷飞,现下五月,五月的兰陵,却也成了一处奇景。
千里马就是千里马,一日千里,她拉都拉不住。
现下到了桃林,十里桃林,她略有耳闻,今日才真正一睹芳颜。
她下马,竖起耳朵,四下无风,她什幺也没听见!
十里桃林,乱红翩跹,南风吹拂着些许花瓣落入河畔之中,花瓣随风纷纷,亦随波逐流渐渐远去。
晗芸精致娇俏的小脸一皱,奇怪了,刚刚还听到的琴声呢?
她踮起脚尖,一席银纹绣百花蝶度花裙,葳蕤拖地,惹乱红争落。
“哎~我最近泡水泡多了,脑子进水了?出现幻听了幺?”晗芸懊恼的挠挠脑袋。
殊不知,她转身刚欲走,便看见了此生最美的风景。
桃花树枝上,一席白衣入眼,她,心动如水。
一拢白衣,淡如琉璃,闲似流云,悠若清风;
竹纹云袖,白边翻滚,翩翩衫袍,衣袂飘飘;
三千青丝极其随意的晕开,像极山水墨画的水墨泼洒,下笔淡雅,却也惊艳,白皙细腻的肤质,望去,似是上等的古朴玉质,温润,他的墨眉细长,勾勒有形,飞斜入鬓,青眼如画,璀如明月,灿若星辰,使天地失色,身后的十里桃花黯然的一双眼眸,鼻若琼瑶,俊拔高挺,望去,傲而不失礼,婉而不失德,谦而不失智,而他,身长七尺,一腿悬空,一腿依树,单手抱琴,姿态闲逸,尚余孤瘦雪霜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