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日,早上8:35分
这天一大早流云不知为何醒的特别的早,也许是内心深处充满了担忧,毕竟对泰格来说一来是要洗清自身嫌疑的机会,二来是要努力躲过众多寨主们法眼的紧张一天。
泰格依然早早的出了门,想必是跟往常一样先去早练了。流云起床洗漱好后,瞥了眼床头上的时钟,换了身轻便的T恤和短裙,下楼开始为他准备早饭,刚弄好三明治和沙拉,就看到厉澜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流云随手拿了条干净的毛巾递过去给他擦了擦汗,看他的表情早上早练应该还算顺利。
吃过早饭后,厉澜又再次出了门,虽然也没说去干嘛,但是流云猜测应该是时候去和大当家贺关山碰下头摊牌了。
不出流云所料,厉澜出门后径直去到了贺关山主屋那边,由于这天有很多外人出入,贺关山的主屋门口多了几个守卫人员,看到是泰格的到来,原本站得笔直的守卫连忙放低手中的枪支乖顺地放他入内。
泰格直接上到了三楼的主卧,贺关山正独自一人站在窗口翘首以盼着泰格的到来。
泰格看到贺关山后也不多啰嗦,入座后便开门见山地把这几天查到的消息以及准备对付罗迪他们的计划简单明了的告知了贺关山,只见他听的频频点头,时不时对他的计划投去赞赏的眼神,谈话后对他的疑虑也就慢慢放下了些许多。
“大哥,我这几天不便跟你说是因为怕此事提前透露会有风险,毕竟如果我一旦太快和大哥冰释前嫌会让对方产生嫌疑,进而影响后续计划的实施。”泰格抛下一句掏心窝子的话,让贺关山之前内心里对他产生的怀疑而心生愧疚了起来。
不过他们在屋里究竟说了什幺,只要能等到晚上集结会都是自己人在场时自然会一并揭晓。
中午11:20分
泰格回到了蓝云阁后便不再走动了,流云在厨房里忙着做午饭,看他匆匆地上了二楼,下来时手里拿了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把勃朗宁手枪把玩着,此枪弹匣可容纳13发子弹,厉澜打开弹夹一颗颗的装入子弹,接着做着握枪射击的动作并快速把枪装入了腰后的枪套内。
流云不免在旁边看的有些心惊胆颤起来,今天的集结会有这幺危险吗,在寨子里也需要随时配枪,或许因为他的身份太过特殊难免需要更加小心谨慎些。
做完饭后,流云也没有急着叫他吃饭,而是慢慢走过来在厉澜身边坐下,温柔地牵起他的左手紧紧握了握,是在给自己安定情绪也是给他安慰,心里对自己说着一定没事的。
厉澜转头看向流云的眼神如此坚定果决,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她擡起头却看到了她略显不安的眼睛。
“放心吧,在我身边,我是不会让你出事的。”厉澜斩钉截铁地保证道,低沉且充满力量的话语给与了流云安心感,一下子驱散了她所有的不安。
流云亲亲的在厉澜唇上印上一吻,转而莞尔一笑,“那我今晚上需不需配合你演一个风尘女子啊。”
“呵。”厉澜轻笑了一声,想了下后轻轻点了点头,“未尝不可。”
下午13:30分
阿金时不时会进来汇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看样子很多寨子的老大都已经陆陆续续抵达了寨子。
“小云,去换套衣服吧。”厉澜两只手指托起流云的下巴,在她唇上舔吻了一下,做出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流云知道他已经准备开始应战了,立马上楼挑了一条中式的露背开叉的荷花纹旗袍穿上,贴身的衣服让她尤为突出高峰细腰翘臀,雪白的背露出她曼妙的身姿,画了一个略显妖艳的妆容,红色的嘴唇显得异常秀色可餐,头发简约的盘起,留下一小撮的头发放置的左肩显得细长的脖子越发性感,脚上一双红色高跟鞋,在披上一条棉质的浅色披肩就非常的完美。
流云缓缓从楼上走下来时,一瞬间让厉澜的双眼根本移不开视线,紧紧地锁定着她缓缓走来的曼妙身姿,眼皮都没眨一下。流云心想果然这样妖娆的打扮很多男人都会喜欢吧,想来以后有机会偷偷穿给他看吧。
“好看吗。”流云走到他身边轻轻勾起他的手臂,擡头妩媚一笑,纤细的手指柔柔地触摸着他的脸颊,勾的人心直痒痒。
“有点不想带你出去了。”厉澜心里略微的泛起了醋意,要让这幺美好的小云让那些色鬼眼睛吃豆腐真实的有点不爽快。
下午14:10分
泰格亲昵的搂着流云的腰紧紧贴着他,两人就似连体人一般就来到了主楼前一片宽阔的空地上,现在已然被重新布置过成了此次集会的场地,中间有个高高的全由木头错落着一层层累积堆积而成的将近三米的高耸物体,远远看上去很不牢靠,在顶上还高高吊着一杆长枪。
在正北方向品字形放着一排三把沉木雕花大椅,正中间坐着一位身穿孔雀蓝绣金线唐装的男人,五十岁开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眼绑着一个黑色的眼罩,此刻手上正把玩着一杆老烟枪。
而最左边坐着的正是龙鬼帮现任的大当家贺关山,只见他穿着贴身的黑T恤精壮的肌肉轮廓尤为突出,外面是一件半旧的迷彩外套。最右边则是坐着一位四十开外的风姿绰约的刘夫人,但是看她的眼神狠厉决绝,断然不会是个普通的女人。
泰格身经百战自然是熟门熟路了,进场后一屁股坐在左上角的位置就把流云放置在大腿上,完全不顾及旁人的眼光。
“哟,这不是咱们的三当家虎爷吗,平时看你一直窝在温柔乡里,今儿个可是三生有幸才能看到你的尊荣啊。”正中间的长者打趣的说道。
“金爷可别拿我说笑了,还不是依仗着我们老大的威风我才能这幺优哉游哉的。”这种时候场面话自然是不可少的。
“你这怀里的莫不是前几日刚从国内拐来的女子。”旁边的刘夫人对这位女子倒是产生了几分好奇。
“刘夫人您这话说的,我哪敢光天化日抢人呐。宝贝,你是自愿跟我来的对吧。”最后一句话是他亲吻着流云的小脸,亲昵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的。
“嗯。”流云轻轻的应了一声也不敢太过张扬,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紧张的她也不知道要做什幺反应才好。
但是在旁人看来,流云唯唯诺诺的表情,以及圈内对泰格的性子了解的人大体能猜到几分,想必又是个被泰格看中了擅自带回来的女人,但旁人多半不会去管他们的家务事,谁让这事儿放在泰格身上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一会,其他小寨子的寨主以及随行的手下都纷纷的在右手边下位区域入座,可想而知主位上坐着的三位身份是极为特殊的。
下午15:30分
姗姗来迟地张强在众人的目光中摸着鼻子灰溜溜的进了场,默不作声地坐到了泰格旁边的位置上,心里咒骂着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给他水里下了泻药,害得他拉了一下午延误了入场时间。
这不,也正好不巧被几位座上宾见识到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偷溜进场的狼狈一幕,顺道大家就把矛头纷纷指向了这个平日里经常惹是生非的张强身上了。
“强哥咱可是好久不见了吧,记得上次强哥跑的那批货可是失了手,现在竟然还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迟到,想来对于追回那批货是已经胸有成竹了是吧。”金爷其实早就有点看不惯这个年轻人,胆识和能力都不足,反而还十分目中无人。
“金爷,您这可不能怪我啊,上次人罗迪派了那幺多专业雇佣兵和武器来截杀我们,我能从中死里逃生已经很不容易了。”张强自然是不希望被人看扁了,但是当时情况危急,他哪里还顾得了保护那批货啊。
“那这次抢彩头的活动,你要不也来参加吧,老夫倒想看看你这逃生能力是否能助你赢得这场比赛的头彩。”金爷出人意料的发了话,让底下的人都悉悉索索的交头接耳了起来。
毕竟这抢头彩可是各个寨子一年一度必争的一个项目,各个寨子的高手都摩拳擦掌准备了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