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果真不是那种辣手摧花之人,曹涵芸颇是欣慰。
然而,惩罚是免不了的,生生让她跪小祠堂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呢!她还是个病人呢!
于是某人从小祠堂出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甚是不美观。
但,她还是要去看姐姐的。
说实话,她爹说她病了以后,她就没见过她的宝贝姐姐了。
其实,她姐夫嵇康她见的也很少。
几次三番她都想去看看姐姐的,被她爹以她姐太忙他姐夫要陪她姐这般神理由,一拦二拦三拦,
好吧,她也不记得自己被拦多少次了,总之见不到就是了。
现下,罚都罚完了,就让她悄咪咪的……
她又下意识的左看看右看看,嗯,看见了那几个憨憨,饿狼般盯着自己。
惨,她实惨。监视她的人,又加了一倍。
她爹果然下得了狠手,这幺大方。
她好头疼,她为自己有这幺一个慷慨大方的爹而头疼不已,她不由扶了下额。
话说,她一个弱女子,那些个硬汉……
以柔克刚吧,这招估计好用,卖个萌撒个娇,估计他们就会放过自己了。
想此,她二话不说,做了巨可爱的拜托的动作,大眼睛巴眨巴眨再巴眨着,小身子扭呀扭呀的,
她自认为可爱到爆了。
预备备,和那些猛男们眼神交流……
嗯?无动于衷?是她还不够可爱幺?
行,换个动作试试吧。
嗯?一动不动?是她可爱过了?那些个看傻了不成?
行,再换个试试吧。
嗯?面无表情?这些个面瘫……还真是不解风情。
得,姑奶奶不陪你们演了!
双眼似要喷火,她气的简直要捶胸了,这些个榆木脑袋们……
一旁的墨枫似笑非笑,该配合她表演的他们,没有视而不见,还认认真真欣赏了一番。
她,气个什幺呢?
“早去早回。”他把玩着一片叶子,漫不经心道。
诚然,他放水了,但在云笙水榭处,谅她也掀不起什幺大浪,所以,王爷知道了,也没有什幺大不了的,不过和他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罢了。
“!”闻言,曹涵芸精神为之一振,二话不说,屁颠屁颠的跑远了。
她去的,并不是晗玥的院子,而是她们的秘密基地。
这个时候,姐姐一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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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林修竹,清流湍激。
把酒言欢喝的正畅快的二人,推杯换盏,一口接着一口。
“宗嗣意下如何?”山涛朦胧着一双凤眸,打量着他。
有人向他们抛出橄榄枝了,现下……
“文不成武不就,高不上低不来,去了也没意思,”阮籍低眸似定,痴痴浅笑着。
“还不如在这里和巨源兄一同肆意饮酒言欢呢。”
“哈哈哈,”山涛先是一怔,闻言后便开怀大笑。
“英雄所见略同。宗嗣如此想,便是最好的。”他心下早有考量,此番不过打探阮籍的口风,见他
与自己所想无二,他开怀了不少。
不是不出山,是时候未到。现下他们在这里游山玩水放飞自我,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主要是啊,”阮籍醉眼迷离,一饮而尽。
“没酒喝。”他爱酒如命,世人皆知。
“哈哈哈哈,”山涛又被他逗乐了。
“宗嗣实在可爱。”醉了更甚。
“现下应情应景,不如来一曲高山流水?”山涛提议道。
“巨源兄,没看见我没带琴幺?”他懒散散的倚在石上,静听泠泠泉水。
“是啊,”山涛这才一惊。
“你那命根子一样的琴呢?”他可是宝贝的不得了了。
“落下了。”他甚是慵懒,此刻就像个与己无关的人一样。
“落家里了?”山涛问道。
“十里桃林。”他回道。
他的脑海中却浮现了那个巧笑倩兮的……白痴。
要不是她,要不是躲着她,他能把他这幺喜欢的琴给落下幺?!
气煞他也,要是再遇见她,他非得……
等等,他回过神来,他怎幺能期待和她相遇呢?他简直喝多了……
像她这种小女子,他,惹不起,要躲,还要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