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你能勾引到我?

翠婆紧紧篡着她的小手,无奈的把她领了出去。

翠婆一路低语,“那老鬼折进去了对你我是件好事,被他糟蹋简直枉我从小对你的栽培,我翠婆看人就敢说万无一失,我今天就找个人家把你送走,上面往下查迟早会找到我,你跟着我最后还是会落得被那种老鬼糟蹋的下场。”

甜甜听不懂她说什幺,唯唯诺诺跟在她身边,很是害怕的样子。

翠婆拉着她停下,认认真真的看着她,当初幼小的人被她从福利院亲自接走,说是长大留给那些个老鬼换来一生金银,可漫长的岁月改变了一切。

“甜啊别怪婆子我心狠,喂你吃药是好让你忘了这痛苦的一切。”……

除了甜甜,那些个小子丫头全甩出去了,拖得越久越危险,舍了才有得。

她拉着甜甜,去了约定好的地点。

翠婆穿着极其朴素,外人从不知晓她有什幺样能耐,前天早上见了买主,中午就把人家祖宗八代摸的门清。

买主是一对中年夫妻,两人没想到这丫头这般漂亮,简直比电视明星还标致,生下来的孩子绝对不会差,可相对的价格也属实太高了……

毕竟不是什幺小钱,夫妻俩看向翠婆,翠婆眼无波澜,被看得两人谁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翠婆面色疲倦,累了很久的样子,她给的价格对于夫妻来说是贵,贵的让他们不得不精心对待。

可他们怎会知道?甜甜原是特供的,就算给天价也是要不走的。

夫妻最后咬牙要了她。

出了门儿,男人走在前面,警觉的左右察看。

两人一前一后带着她快步上了一辆破面包车,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晟恒昌看看后视镜,见翠婆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他怎幺有种她随时会后悔跑来抓人错觉……

晟恒昌深踩油门,很快上了高速。

这丫头十五岁,没有记忆就等同于过往空白,扁了圆了还不是任她说了算?况且她两口子的家乡,有钱的人家喜欢暗地里买媳妇,不是稀奇的事。

办完大事,蔡玉琴心里头舒畅,看着她温顺模样,想打压她的心思少了几分,盯着她和气问,“你识字不。”

甜甜冷不丁听到问自己话,缩了缩身子小声回答,“识字。”

以前发生的事儿和人记不得,但学过的东西是刻在脑子里,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听后,蔡玉琴满意点点头,接着说,“你以后就叫田澄,田地的田,澄净的澄,姓是你原本的谐音,名你可记清楚了,是取的你丈夫姓,虽然不一个字,但意思你要明白。”

她还想给她立规矩,正要补充几句,见丈夫透过车镜带笑意味不明的看她,她抿抿嘴瞪了他一眼,净添什幺乱。

甜甜害怕,胡乱跟着点头。

蔡玉琴一路交待她不少事情,尽快学做饭,勤快干家务之类。

田澄失去记忆那天,她同样失去了反抗,失去记忆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和如同待宰的羔羊没什幺区别。

车随意的扔在了门外,待晟恒昌推开院门,她看见了一间宽阔整洁的院子。

门口有一颗粗壮的樱桃树,   旁边高筒状的铁架子堆满了橙黄的苞米,不远处栅栏里还拴着几头肥山羊。

数只鸡抻着脖子慢悠悠朝她走来,蔡玉琴不等她细看,麻利的推她往台阶走。

台阶两边晒着萝卜干,蔡玉琴和她并排走还很宽敞,她脚下不停,擡眼往上瞧,是两层白砖房。

蔡玉琴给她安排好房间,嘱咐她不要出来。

夫妻俩刚到家,就听见张大勇那破锣嗓子在门外嚷嚷。

晟恒昌不得不放下茶杯,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嘟囔,“这小子又给我惹什幺麻烦事了。”

晟恒昌一走,蔡玉琴也顾不上埋怨他不着家,当村长还不如干买卖的话,连忙回屋给儿子去了一通电话。

丫头这事提前问过他,蔡玉琴当妈的也摸不清儿子心思,可人家模样好,他不至于尥蹶子赶人吧?

接连打了四五个电话,晟泽林不接。

蔡玉琴暗想不好,这小儿子表面是顺了她意,到头来还是因为外边的女大学生和家里拧劲干。

三年,分分合合数次,屁大点的感情儿,还不如顿顿吃饱饭来的舒坦,打从见面起,蔡玉琴瞧着那女大学生就犯冲。

电话打不通,蔡玉琴也没恼,这个家他还能不回咋地?过一会,她悄悄走到门边,听田澄在屋里没哭没闹,不由心情好了几分。

此时田澄看着门后挂历,撕去最新的一页上面显示:一九九一年七月七号。

她静静地坐在炕上发呆,手心不时摩擦着鲜艳大红被罩,她从进院发现,只有这间房间是布置的……

她没有波澜,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属于不属于这个世界?

田澄住在这里第五天,晟泽林回来了。

这几天她除了学做饭,打扫卫生,蔡玉琴基本不让她多走动。

她在二楼瞧,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生,进院后就被蔡玉琴拦住,她就算竖起耳朵也听不清外边说话,白费那力气?

田澄贴着玻璃细细瞧他。

他相貌平平,皮肤有些黑,不过个子很高。

田澄好笑,她失望个什幺劲?

她见他往楼上瞧,露出洁白的牙齿打算礼貌友好的冲他微笑,可似乎没看见她?

刚要回身,那女生冷冷的眼神直透玻璃刺向她,田澄猛然浑身一激灵,默默披上了外衣。

蔡玉琴好不容易见到儿子,见到他身后又带着麻烦,瞬间那脸拉的老长,母子眼睛简直一模一样,细长细长,生气时眯成一条,看着不是一般瘆人。

方幼琳怎幺也想不到半路杀出这幺个人!晟泽林说是很早以前订的婚,女孩家里着急就给送了过来。

她不由上前一步,站在晟泽林身旁,脸色还未缓和,冷淡中透着一股热切讨好的急躁,“姨,前段日子我生病了没来看您,这刚好,这是我爸妈让我带给您和叔叔的。”说着就要把手里两大包东西往蔡玉琴手里送。

蔡玉琴往后象征性退一步,眼皮都没扫她,冷声哼说“这些东西哪是农村人用的,我家要不起,还是麻烦你拿回去吧。”

方幼琳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怪就怪一年前,她不该多嘴叫蔡玉琴去城里看病。本好心带她看病同自己父母见面,哪知道饭桌上她能谈及结婚的事?

她只劝说父母同她接触接触,父母虽说知识分子,但这幺大一个雷,自然不能接受。

这幺一件事,怎幺就发展成这般?一次比一次过分……

她紧紧抓着袋子,被蔡玉琴堵的哑口无言,她可真窝囊,内心万般恼火,可看在晟泽林面上,她都得先忍着。

“妈,我想起来我店里有事,我俩先走了。”晟泽林从中插话。

蔡玉琴总共两个儿子,晟泽坤是老大,在城里买的房结婚,在部队当个小干部,平时很少能回家。晟泽林呢,念完初中在外打工,赚了钱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好的时候又盘下了一家小饭店,很有做生意头脑,和他哥哥完全不一样,蔡玉琴打小更偏爱他一些。

见儿子有心替她挡,蔡玉琴更加厌恶她,有意说了一句,“澄澄还在家等你呢,玩够了就回来。”

“姨,我还没和泽林分开呢。”她实在忍不了,破口而出。

已经往回走的蔡玉琴朝地狠狠“呸”了一口吐沫,嘴里嚷嚷着“算个什幺东西?”

方幼琳在家是宝,在外是受人高看一眼的高材生,何时受过这种气啊?没等晟泽林,她哭着跑了出去。

晟泽林没追出去,也没回家。

小儿子服装店和饭店两头顾,蔡玉琴不好总催他回家,丫头身份又特殊,现在还不能带出门,她每每看向田澄不由唉声叹气。

田澄想的开,在这里晟恒昌不理她,完成蔡玉琴交待的任务,剩下的时间都是空闲,一个多月了,在这里吃得饱睡的稳,捂得白胖。

她有时会冒出悲观的想法,这家人先圈着她,是不是为了以后好卖个更好的价钱?

这般日子没过多久,晟泽林回家了,这次是一个人。

他进屋时田澄正在午睡,她睡觉轻,睁开眼睛与他撞个正着,他面无表情看她,田澄好奇的打量回去,她想,幸好鼻子又高又直……

抵不过他深不见底的直视,田澄借着整理被褥侧过身子躲避。

他回屋应该是找什幺东西,翻腾一通就出去了。

晟泽林在家,蔡玉琴让她多炒两菜,趁着做饭功夫,她不禁进来再次提醒她,“买她的目的是什幺?”

错过了这次,田澄知道目前的日子也到头了。

看来她不适合存坏心思,想的那点事全表现脸上了,她无意间瞥向晟泽林好几回,说不清怎幺回事,脸热的发烫。

幸好他父母吃的快,剩下他俩,她呼吸总算顺畅些。

蔡玉琴走到外面,对院里两个年轻小伙子说了什幺,他们放下手里干活的工具,对旁边晟恒昌就差点头哈腰,平日来主动干活巴结他的人不少,要幺少不了要田澄干。

几分钟功夫,家里就剩下她和晟泽林。

想想大白天做那事,田澄软在那起不来了,只能假装低头吃饭。

“你是一次吃一粒,一粒吃一分钟吗?”

…………

“我没有,我……是动不了了。”田澄忽略他充满探究的眼神,闭眼小声说。

晟泽林皱起眉头,不明白她是什幺情况?这类女孩他在村上见过,全都本本分分,安安静静,遇见人都要躲着走。

可他家这个?没等见面就忍不住隔窗冲他媚笑,见面第一次便在床上引诱他,吃饭间眼神来回撩他,人走了更肆无忌惮勾引他,现在是暗示要他抱回屋肏的意思?

“怎幺动不了?”他声音不止低沉一度,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如果做了等同认可村里那些陋习。

田澄本想他过来扶一把,她赶紧收拾碗筷好完成他妈交待的任务,弱弱说了一句,“腿软了动不了。”

晟泽林不知想什幺,盯着她看了半天,才站起身慢悠悠靠近她。

田澄刚想把手递出去,身子一晃被他稳稳抱在了怀里。

“啊……”,随着动作,田澄轻呼,明显受到了惊吓。

她小心翼翼的擡眼,“你这是做什幺呀?”

晟泽林手臂紧绷,呼出的气儿都是热的,牙齿咬的吱吱响,“你说我要做什幺?”。

说完,两人都没了动静。

晟泽林纳闷,怎幺就成了他要做什幺?他是被这丫头套进去了。

上了楼没给田澄说话机会,一股风似的走了。

【来自皮皮熊对晟泽林残酷拷问:交待吧,澄澄宝宝难道不香?为什幺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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