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段瑞安微笑着和王久倾握手，见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把她搂过来顺毛安慰。低声说：“出道快乐。”
王久倾点头，亚麻色的卷毛被汗湿了全贴在脸上，把她的视线都糊住了。
平息下来以后王久倾看还在舞台对面松散地站着的练习生，沈玿白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反倒是成奚很是焦躁，紧张得一直流汗。
“第二位，”段导师面对观众，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成奚、沈玿白、温淮和那位不太认识的俊秀男孩四人的脸——王久倾看了看他胸口一丝不苟地正挂着的姓名牌，上面写着冯以玄。
镜头聚焦在四人之间，温淮和沈玿白自不动如山，另外两人都低头抿唇，一个抹着擦不尽的汗，一个紧张得不停整理袖扣。
谢行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连备选都进入不了的事实，毫无心理障碍地安慰台下哭泣不止的粉丝。
“无可挑剔的舞台表演和平易近人的为人处事使他稳居前五，据统计，是所有练习生中排名波动最小的一位………”
“他就是，”段导师宣布：“温淮！”
温淮向练习生和粉丝们挥手，他恐怕就是所谓的众人墙头吧，王久倾想。台下不管举着谁的牌子，在温淮出现的时候都会默契地成为他的粉丝为他应援。
目送温淮坐上第二位的宝座，剩下三人都不由屏息凝神，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决赛排名公布接近尾声，屏幕上少了一人，竞争却变得更加激烈。
说实话，冯以玄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和沈玿白争夺第一的一天，他从未进过前十名，连出道都是遥不可及的妄想，今日居然成了第一席位的候选人之一。
上一次的第一是成奚，如果是他的话也情有可原，但沈玿白不可能因为一些不轻不重的指责就从稳一一路落出出道位。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等待结果，之前充斥着各种应援声现场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台上三人的心跳声。
“这是一位无可非议的第一……”段瑞安说。
冯以玄长出一口气，放松了肩膀。
“铸造了多个令人惊叹的舞台，他是所有位置都能胜任的最强ace，他的票数远远超过了后一名，恭喜唯一的c位——沈玿白！”
“啊啊啊啊啊沈玿白！沈玿白！沈玿白！”台下的粉丝一瞬间放开了声音呐喊，观众席顿时变成一片白灯的海洋。
似乎所有人都很满意这个结果，成奚认命地闭眼，和其它人一同为毋庸置疑的第一鼓掌。
王久倾开心得嘴都要咧到耳根了，她看到沈玿白的第一眼就私自决定要让他当团内的队长，果然是她眼光好！
沈玿白在万众瞩目中坐上最高处的位置，平时像是戴着面具一样的脸也透出肉眼可见的轻松和感激，这是王久倾第一次看见他露出那幺多颗牙齿。
“沈玿白！沈玿白！沈玿白！沈玿白！”
段瑞安微笑着听粉丝发泄她们所有的激动，在音量渐低时作出停止的手势：“好，恭喜沈玿白。接下来，我们要公开一个制作组的决定。”
突发事件！
大家的目光聚集在圆台之上那个闪耀着光芒的男人身上。
“根据制作组的讨论，我们艰难地决定——”段瑞安露出一个王久倾所熟悉的当他准备说出出人意料的话时就会出现的笑：“将七个出道位，增加为九个出道位。”
观众席中传出比刚才任何一次排名公布都要震惊的尖叫。
王久倾左右看看，大家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张着嘴一动不动。
“九个！！！”被剩下的练习生被赋予了新的希望，互相牵起了手，不想错过导师说出的任何一句能够决定他们命运的宣布。
“让我们恭喜第八位进入团体出道位的练习生，”段瑞安说：“他在最后一次表演中表现惊艳，引起了大众的关注，最终逆风翻盘。第八位是——冯以玄练习生！”
“啊啊啊啊冯以玄！”台下的别家粉也自发地叫着他的名字，观看了决赛表演的观众都被他最后的表演所打动了。
冯以玄的耳朵全都红了，脚步却一点也不受影响地优雅地走上台阶，坐在从台下自动升起的两个座位的其中之一。
成奚被众人拥在中间，紧张得直搓手。
“你一定会出道的。”众人的固定队长谢行拥着他安慰道。
“最后一位能够出道的练习生，在多次表演中带领队伍获得胜利。”
谢行像羊驼一样伸着脖子呆愣地看着段导师。
段导师向他点头：“恭喜这位幸运儿，以第九位出道的练习生——谢行！”
“什幺！！”作为好兄弟的王久倾都没想到他能够出道，“谢行啊啊啊！”
谢行听见高处传来王久倾的喊叫，似乎感到很丢脸地瘪着嘴，但上扬的苹果肌暴露他的真实心情。
成奚捂着脸，露出的鼻尖和嘴唇都湿润得红红的。
谢行填补了最后一个空位，九人在沈玿白的口号中起立，齐刷刷地鞠躬。
大荧幕中缓缓出现由导师、制作组以及合作娱乐公司曙光传媒共同决定的九人团团名：“SPAN”
SPAN，成团。
曙光传媒是当前娱乐公司中的后起之秀，刚刚跻身三大公司之中，成为最受新人欢迎的中大型娱乐公司。
公司分派给团体的的是带领公司发展的天团“正咏”的前经纪人，可以说是非常重视他们这个选秀工厂厮杀出来的存活者们了。
成团当晚，经纪人李斯笺和成员们见了面。
这是一个光看外表就很严谨的金牌经纪人，私下见面也穿着正装打着领带，手表和领夹都一丝不苟地戴着，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不苟言笑地和成员们谈论合作细节。
少年们面对金牌经纪人都有些紧张，好在沈玿白和温淮沉稳地确定了每项合同要求，剩余成员们才七嘴八舌地谈论起出道舞台和宿舍安排等事。
Edward表现得尤为兴奋，和王久倾打打闹闹吵得温淮制止了好几次。
“十点公司安排了短暂的成团晚会，一会儿司机会来接你们，请做好准备。十二点前结束前往宿舍，有什幺事电话联系。”李经纪人整洁地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放进文件夹里，嘱托了几句就离开了。
“经纪人走好，再见！”王久倾从Edward的手臂中挣脱出来和他道别。
李斯笺扶了扶眼镜：“明天见，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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