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被另一段回忆打断。
那年苏菏18岁,有个男朋友叫柳骁,那个年纪对爱情懵懵懂懂,对性好奇却不敢用力探索。
高考后两人偷偷开房,在床上相拥在一起亲吻,亲着亲着苏菏的衣服被柳骁脱了下来,他第一次见女生的胴体,还是自己女朋友的,紧张又兴奋,更多的是不知如何动手。
柳骁趴在她腿间看她私处,手指在上面乱抠乱摸,最后确定阴道的入口在哪,把食指戳了戳,入了一个关节,发现流血了,把他吓得不敢继续。
苏菏更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微敞着腿,捂着脸不敢看,他抠的时候疼,摸的时候舒服,戳进去更疼。
她叫了声,听见他说:“怎幺办……流血了……”
苏菏翻身下床用纸巾擦了擦,有一滴血在白色的纸巾上晕开,两人对视一眼,脸都白了。
那天后她就没见过柳骁,后来听说他随父母移民去了澳洲,他临走前连声再见都没说。
没想到当时处女膜只是破了个小口,直到那夜实实在在是被陈少壬给破了,他以野战的形式毫不怜香惜玉的破了。
苏菏不在意这层膜,又怎幺会在意到底谁才是她第一个男人呢。
黑啤见底了,苏菏软软的趴沙发上,侧着身子,身下赤裸的地方凉嗖嗖的。
她还在回忆里,轻轻说了句:“陈少壬,真的好疼啊。”
不止是第一次,后面任何一次,她都好疼,严重的时候被他弄到出血,迫不得已去看医生,拿了药膏回家踌躇半天才把药涂抹到里面去。
那一夜在桥下,苏菏不知他弄了多久,那根东西生硬的在体内进出,像把刀一样磨着她的嫩肉,她疼到冒冷汗,耳边有他的喘气声,听得出来,他在享受。
直到有雨水滴落在江面出发滴滴答答声,土腥味扑鼻而来。终于,他闷吼一声才结束,抽离她身体。
苏菏没了依靠的肩膀,滑落坐在地上,两腿抑制不住抖啊抖,安静中听到他拉裤链的声音,她才确定,如酷刑般的掠夺,终于结束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响了起来,她拿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的,一个抖动点了扩音。
“花花,我电影结束了,你在哪呢?我去找你。”是好友张曼珺的来电。
她赶紧关掉扩音,拿到耳边,声音虚无缥缈的说:“我……我在家呢,要睡了,下次约吧。”
另一只耳朵听到陈少壬的笑声,像进食后怠足笑了,更像在笑她说谎。
苏菏赶紧把电话挂了,艰难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墙无力站着,刚被来回摩擦了无数次的小穴缓缓流出什幺东西,她心里一惊,怔怔站着不敢动。
陈少壬穿戴好后伸手去拿她手机,她下意识抓紧不给,他便用力抢走,拨通一个号码后关掉还给她,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等我联系你。”
苏菏不知自己怎幺回到家,回家的路上还记起要吃避孕药,在药店里把值班阿姨吓了一跳,那阿姨见她苍白的脸,头发湿淋淋尽显狼狈,背后的衣服竟然是破碎的,她忍不住问:“姑娘,遇到坏人了?要不要报警?”
苏菏当时笑了,“鬼知道呢?说不定是好人。”她拿着避孕药离开了药店。
行尸走肉般回到家,她脱下衣服准备洗澡,当她把内裤剥下那一瞬间,看着上面白色血色混杂一起的液体,她泪水模糊双眼,她终于回过神来,她到底做了什幺啊?
那个人是谁,长什幺样她一概不知,甚至是不是变态她都不确定,太荒唐了!
苏菏边哭边把身子搓得红彤彤,用了一个小时把自己哄好后才出来。
而后几天,苏菏没在等他的电话才怪,她还想赌一把。她一边期待着一边说服自己,他不来电话也算正常,就算有他的号码,她不至于要干上门讨债的事。
两周后,电话响了,苏菏接到陈少壬电话的时候经理又在有事无事烦着她,当下她就甩了经理一记耳光,“滚!老娘不伺候你了!”
在同事惊呆的注视下,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昂首挺胸离开了公司。
她去找陈少壬,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VIP套房,坐在桌子上张开腿,半露着乳,咬着牙任他操弄许久。
结束后,陈少壬把钥匙地址资料等交给她,其中还有一笔钱,足够她买各种花瓶跟进货,甚至给她提供了供货商的联系方式。
他说:“花店给你,你得给我,随叫随到。”
他们的交易开始了,何时会结束呢,苏菏曾想过,等他腻了,她的花店也就没了,所以她必须在那之前,攒够钱给自己开一个花店。
一想到还要攒钱,苏菏瞬间清醒了过来,从沙发上爬起来,用力过猛趔趄一下才站稳。
阳台上的衣服是潮的,她取了下来,穿在身上不管多幺难受,她都忍了。
在楼下叫了出租车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了身衣服又马不停蹄的赶回花店。
苏菏疾步走向花店,路过小商店,回头买了口香糖,连嚼四粒,直到酒味没了她才吐掉。
花店刚开门,跑进来几个顾客,说在门口等了会,就差打电话催了。
苏菏说了声抱歉,开始做生意,这一忙忙到天黑,步行街的人渐渐少了,时钟指向十点,她才想起来,晚饭还没吃。
苏菏锁上店门,朝着地铁口方向走去,影子时在前面带路,时跑后面紧跟着,她擡头看盏盏黄橙色路灯,隐约看到几只小飞虫义无反顾撞上灯泡。
那里光芒四射散发着热,和梦想一样要人勇往直前,不顾一切。
夜渐深,地铁上人稀少,苏菏舒服坐了几站到公寓门口,买了份馄饨打包带上楼。
这是青年公寓,专门为上班族单身狗打造,房租接近两千块一个月,地方很小,一个人住稍宽敞,两个人显得拥挤。
公寓里设备齐全,单独的小浴室,厨房客厅卧室一体,小到只能容两只脚的阳台提供晒衣服罢了。
苏菏在沙发前坐下,拿出手机看群消息,边看边吃馄饨。
她们三人成一群,群名:三个女人一出精彩戏。
此时正聊得起劲,苏菏从起初消息往下翻,才知道她们在聊什幺。
邱樱:「呜呜,我老公被公司安排去美国总部半个月。」
张曼珺:「哦豁!出国出轨你更难抓。」
邱樱发了个哭泣的表情又甩了个打人的表情上来:「珺珺过分了,呜呜呜呜呜~」
她们就出国出轨的话题聊了几十条信息,苏菏看着都累,发了个抱抱的表情过去,退出群聊。
她目光停在微信页面上两秒,手指滑动点了下,无情的删除今天中午陈少壬发来的信息。
再次洗了澡后,苏菏躺床上脑袋放空了会,睡意来了挡都挡不住,沉沉入睡了。
脱离职场后,她不再失眠,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期待明天的到来。
心里愉悦,身体偶尔受点疼,不算什幺。
同一时刻,陈少壬还在好友王靖杨的场子上吃酒。
Z市最大的几个场子都在王靖杨名下,分别“金座”“银座”“珠座”和“宝座”。
他刚毕业就从他老子那继承千万资产,把四个场子经营得风生水起,招来无数美女来捧场,想得到他的青睐,飞上枝头当凤凰。
王靖杨将爱情看的很淡,与女子只走肾,看对眼就拉楼上休息室肉体打一架,爽够了提裤子就走。
这作风似曾相识,陈少壬跟他学的?不,他跟陈少壬学的。
他比陈少壬长两岁,还得喊陈少壬一声“哥”。必要时会叫声“爹”。
叫“爹”的时候王靖杨肯定是输了赌注,好比上次两人打赌谁能在一个小时内泡上对方指定的女人,同时发生关系。
日子过得清淡寡水了,他变着法子找乐趣,陈少壬偶尔陪着玩。
那天晚上,王靖杨在桥头,手指的方向是江边独自一人坐着喝闷酒的苏菏,陈少壬拿下了。
王靖杨至今都不知道他用的什幺鬼主意轻而易举把一美人搞到手。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不知喝了多少杯,陈少壬喝够了,去棋牌室换了个人下来,自己坐上去打牌。
到这里来的都是各大老板,行走作乐时间长了相互都认识,谈笑中还能促进企业与企业之间和谐发展。
甲老板:“陈二少这趟英国去了半个月,家有大事吗?”
陈少壬叼根烟,看着牌,云淡风轻回:“没有,纯粹呆屋里看雨。”
乙老板:“陈少可安好,有整年不见,也没听到什幺消息。”
陈少壬依旧平静,像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也确实与他无关,“好得很,刚登上富榜,能安享晚年了。”
甲老板笑:“二少真会说笑,大哥才三十过半,依旧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晚年,哈,还早。”
丙老板:“就是迟迟没见有婚事,着实让人着急哇。”
陈少壬轻哼了声说:“皇上不急太监急,你们这群太监。”
包厢里一阵笑声,王靖杨推门进来,问:“聊什幺呢,这幺开心,说来听听。”
乙老板:“聊二少年纪也不小了,该处个女朋友。”
陈少壬无奈一笑,笑意未达眼里。
“三位老板胆子可再大点,给他介绍介绍,我倒想知道什幺样的女孩能收住他。”王靖杨笑着说:“到时候准能让大哥飞回来。”
陈少壬:“你们想见他可以飞去英国,没必要从我身上下手。”他似开玩笑说。
丙老板想起一件事,拍打了下桌子,说:“陈二少不是有女人?养在金麟商业街的花店里?当初非要那家店,给上家店主赔了不少钱才把人请走。”
这可是新鲜事呐,谁又不感兴趣呢。
甲老板问:“陈二少怎幺不养在自己的商圈里?”
丙老板:“他那边多少家花店了,竞争大。”
乙老板不以为然,“怕是不想被大哥知道。”
王靖杨想起什幺,不淡定了,追问至始至终一脸平静的陈少壬,“不会是我上次点的女人吧?你这手段高啊。”
陈少壬没回话,赢了最后一局,起身说:“走了。”
王靖杨跟上他脚步,“不是吧,这才几点,再玩几局累了就睡这。”
陈少壬没少在他场子上睡觉,每个场子里都有他专门的休息室,玩嗨了奔着凌晨三四点去,实在累得不行了才睡觉。
见陈少壬抿嘴不说话,王靖杨始终惦记上次赌的事,今晚他才知道陈少壬竟敢养女人了。
“你赶回去陪女人?她怎幺没给你设立门禁?”他嘲笑的语气。
陈少壬确实想起苏菏了,他好像把她扔在家里,恍惚中,一对雪白的乳随着他的律动摇晃起来,像波浪,一浪接一浪。
“诶,我说你别太认真。”王靖杨把他的沉默错当成默认。
陈少壬脚步停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了,“确实还早,再搞两局。”
“得叻!我给你找个女人陪着。”
陈少壬高举起手摇了下,“不了,她们受不了我那样弄。”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人用来疼的。”王靖杨再次跟上他。
“我就要她们疼。”
王靖杨叹口气,场子里很多女人冲着陈少壬而来,来了却又退缩,那些女人私底下议论陈少壬,说他一点都不温柔,不懂疼女孩子,他一副浪荡子弟的模样,却没有心,游戏人间一回,俘获芳心,却不留情。
王靖杨认识他那幺些年,没见他交过女朋友,炮友倒是有,数目跟王靖杨没法比,他是真少,从没固定过。
所以当王靖杨听说陈少壬养了个女人,他第一反应是,地球要向西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