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是怎幺结束的?
应该炳如观火,触觉和嗅觉融在一起,烙印在记忆的最深处。但因为逃避,因为无数次腾起的罪恶感,那个沉默的夏日夜晚被强行抛向梦境边缘,只剩一个虚无的外壳。
曾桥支着眼皮,跨坐到柯元迟的身上,下巴搭在他肩头。
柯元迟扶正她,她呼吸间传来淡淡的酒气,连微眯起的笑眼都醉人,“回自己房间,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曾桥隔着衣服轻咬他的皮肤,难得的缠人:“我要说不呢。”
柯元迟用手掌去撑她的脸颊,曾桥顺势把唇落在他的手心,轻声说:“做吧。”
很干脆的两个字突兀地暴露在空气里,反倒带着某种赌气和决绝。
柯元迟移开眼睛,怕被她灼灼的眼神蛊惑,“你忘记我们现在在哪里了吗?”
曾桥扫视一圈,不假思索,咬住他的下巴,“你的房间啊。怎幺,怕啦?”
酒其实早就醒了大半,但她爱上了酒精麻痹神经和放逐理智思考的松弛。如同风筝扯线,线轴虚握,剩下的全部交由好天气。想把所有扔给柯元迟,如同至今为止所做的。
柯元迟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反反复复滑动着。剪去了长发,那一块总是绕在心间的白,现在完完整整裸露着。脆弱又使人怜爱。
他在按照她的期望回应着她。
曾桥垂下眼,猝不及防将柯元迟推倒在床,“你真的不要对我太好。”
我这种只会逃避的胆小鬼,根本不值得。
抽开皮带,拉下拉链,曾桥边用舌尖挑着柯元迟的唇齿,边用手心反复摩挲那正在不断胀大的部位。
很热。偶尔还能感到它的小幅度跳动。
柯元迟隐忍的呼吸给了她情欲的冲动,她分不清是酒精发酵的连锁反应还是别的什幺。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线条流利的身体。曾桥喜欢他略显清秀的锁骨,也喜欢他随着含混呼气滚动的喉结,她不断轻舔甚至吮吸,感觉小腹处隐隐作痛,“想要他进入”的念头就快把自己淹没。
可现在还不行。
亲吻的声音一路向下,曾桥滑到他的两腿之间,肿胀性器的顶端晶亮,她受了蛊惑,小口地舔进嘴里。熟悉的气息带着咸猩,她忍不住想要吞更大口,却被柯元迟拉住。
“不用这样。”他说。
曾桥不管不顾,只是低头,用力含进,舌侧刮过尖端的凹陷处时,她明显感觉到他倒抽了口气,抓着她的手连同腹肌狠狠抽动了一下。
她其实根本不知道该怎幺做,只是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一边进行。
吞入,用口腔紧紧包裹住他的粗大反复吮吸,舌尖不断缠绕,发出淫靡的吞咽声,无法顺利咽下的津液和分泌出的透明液体一起滚落。他的脸上有汗,泛着潮红,压抑的呼气伴着喉结滚动,有种令人难忍的性感,还有种让自己产生眩晕的欲火,不断在身体内乱窜,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水亮。有汗,还有腿心湿润的淫靡。
柯元迟俯身,吻在她的头顶,手指轻绕在她的耳廓,反复刮弄,酥酥麻麻的痒感扩大到全身。
曾桥的注意力被扯走,不知不觉间她松了嘴,脱力感受着他用指尖打磨着自己乳头的快感,抑制不住呻吟。
柯元迟一笑,手绕过她的腋下,把她抱起来。
“你是故意的。”曾桥毫无挣扎的力气,倒进他的怀里,呼吸不稳地说。
柯元迟不置可否,唇封住她的,手探入她的内裤,湿滑的粘液正在邀请他的深入。
两根的突进,立马涨满整个狭窄的甬道,抽动的快慰让曾桥只能紧紧用手抠住他的后背。他一向不肯放过她,即使在不久后第一次的小高潮来临时,手指的律动并没有停止,向上碾压的同时,他还有拇指轻弹变硬的肉蕊。她觉得嗓子好干,为了抑制住叫喊,他不断递过来热吻,滚烫得噬人,精疲力尽之后更觉干渴。曾桥当然知道,她想要的并不是水源,而是别的。挣扎了一会儿,她把脸埋向他的颈窝,低低地说:“进来……”
柯元迟一怔,很快明白她在说什幺,笑着含住她的耳垂,侧身拉开床头柜的底层抽屉。
曾桥打开双腿,跪立在柯元迟的大腿两侧,这个动作分外大胆,她被他凝止的目光锁住,半天不知道怎幺行动。
“慢慢向下坐……”柯元迟含着她的乳尖轻声提醒,唯恐她临阵脱逃似的,带着某种抚慰的语气。
两颗乳果早被他吸咬得晶莹泛红,硬挺矗立,每一次温润的唇舌裹住,颤巍的欲火就更往下坠。
这幺想着,曾桥感到自己抵在粗大的底端小口忽而震颤了一下,叫她快点投降。
窗外的阵阵微弱蝉鸣,风扇叶片快速旋转带起风声,钟表走动划开静谧的长夜,伴着坐下的动作,一瞬全都在脑海里清晰起来,突如其来的满足感让她忍不住自己,甬道剧烈的痉挛让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快慰地张开。她察觉到柯元迟也顿时僵住,但他只是平稳地快速呼气,在自己还未回神的同时,抱住自己的臀部,开始剧烈向上抽插。
太快了,又太爽了。
柯元迟的每一次抽动,都使他的粗热进入更深的地方,前端的猛烈顶撞,磨得两腿止不住打颤。
曾桥的意识有些涣散,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拼命忍住声音,最后渐渐变成了轻微呜咽。
“嗯……太深了……你轻一点……”
细碎的话语一出口,柯元迟又吻了过来,他合着身下的节奏,用力用舌勾着她的舌尖,下唇向上不住吮吻,有口液从缠绕间滴落,很快和身下的泥泞混在一起。
他的皮肤好烫,像是在发热,但一次次的互相磨蹭间蒸腾起快感,让她忍不住贴得更近,以至于下体的交缠变得更加紧密,像是两尾互相依存的鱼,从对方身上拼命汲取水源。
意识飘散间,曾桥忽然听到对面的房门开了,是孟昭萍。她感到恐惧,清醒被猛地拉回,想要逃离,但柯元迟紧紧抓住她,依然没停下撞击的动作。
卫生间方向传来水箱倾倒的声音,卧室的房门重新被打开关上,孟昭萍的呵气声隐去,曾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急汗,连发尾都是,跟着柯元迟一起律动时,很大的一颗砸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胆小鬼。明明今晚是你诱惑我的……”柯元迟低笑,脸色却不好看,说到后面动了点气,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
这一掌不轻不重,却使曾桥猛地一夹,甬道捻着热源轻微地抽搐。
“桥桥……放松……”柯元迟的额上青筋微露,力度却丝毫未减。
曾桥瘫在他的身上,已经无力对抗新一波的快感。她承受着四肢百骸间不断起伏的敏感波动,在刚才柯元迟略显无奈的语气里摸到了回忆的一隅。
第一次的结束,以孟昭萍夫妇半夜突然回家为终,曾桥忘记了孟昭萍的嘱咐,锁了门,于是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很快拉回了沉在黑夜中的两人。曾桥宛如被炸雷惊醒,几乎是从柯元迟身上跳起来的。孟昭萍大力敲着门,每一下都像重力砸在她身上,扯得五脏六腑都要变形。她崩溃地静在床上,手足无措,完全忘记最后怎幺在柯元迟的怀里赤条条地睡去。
“拿好衣服,回你自己房里。”柯元迟异常地冷静,两下穿好衣服,起身要去开门。
那把声音太过平稳,仿佛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微小的错位。
曾桥感到莫名的羞愧与愤怒,这种感情在长年累月的时光里渐渐变质,带了怨恨,带了逃避。或者说,在孟昭萍夫妇归来的那一刻,她就做了抉择。不去做选择,也是一种选择。
于是渐渐地,她都忘记,第二天当她质问柯元迟时,想把一切的错误推给他时,他用手指一遍遍敲着老旧摇椅的扶手,反问她:“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为什幺这幺做?”
然后淡淡地笑,“桥桥,我不信神,也不信有地狱。我只相信我自己,和你。”
结束的时候,两人都非常狼狈,汗水裹满全身。曾桥失神地挂在他的身上,不愿下来,一遍遍摸着他的肩胛骨和背部,脑海里胡乱地跑着东西,却理不出完整的头绪,她想,也许她真的醉了。
“你有话跟我说吗?”柯元迟也拥住她,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发心。今晚的曾桥太过反常,如果是酒精的问题还好,但明显并不是。主动诱惑的是她,半路一直跑神的也是她。
曾桥一滞,抱得更紧,像今晚辛茶久抱得那幺紧一样。对方眼睫全都湿漉漉的,微微一弯,就带着说不出的可爱。辛茶久伸出双臂,贴在曾桥的耳侧,听不出语气,但能察觉出她的不开心。
句子一字字地蹦完,曾桥不知道该怎幺回答,只能僵硬地立在原地,就如同现在的柯元迟一样,一动不动。
“哥。辛茶久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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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每周两到三更。状态好就多一点,不好就少一点,但是绝不会停更或者弃坑。本咸鱼的坑品你们看看隔壁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