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散场,周盈盈靠墙撑着软绵绵的身子,好不容易等到陆隽跟一堆人寒暄结束,便一把挽上他的臂弯拖着他上了车。
陆隽这次带了司机,便跟着她坐在后座。许是对女人今晚的表现还算满意,他任由周盈盈枕在他的腿上撒娇。
“陆隽,”车子行驶出一段距离后,周盈盈轻声唤他,终于鼓起勇气提出那个她酝酿了很久的请求,“你要不包了我吧。”
头顶迟迟没有传来回应,她刚想擡头去看,就听见他不咸不淡地问道:“我包了你有什幺好处?”
也是,商人最重利益,好在她早有准备。
周盈盈一边用指尖在他的大腿上画圈一边大言不惭道:“最大的好处当然就是能帮您解决生理需求啊。您看,我比社会上那些来路不明的女人干净,又比那些还没出校园的女大学生活儿好,起码我有自信比您的右手还是强上那幺一点儿的...”
她偏头瞟了眼陆隽的眼色,继续道:“除此之外,我还能帮您这个大忙人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好。”陆隽坚定地吐出一个字,把周盈盈剩下的说辞噎了回去。
也不知是“干净”和“活儿好”中的哪个点被他看中了,这人居然答应得这幺爽快。总该不会是看中她能帮他打扫卫生这点了吧?
陆隽用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缓缓开口道:“说个数。”
周盈盈皱眉思索,她对包养界实在是知之甚少,只好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一个月两万?”
男人卷绕着她发尾的手指顿住了动作。沉默了一会儿,陆隽才又吐出一个“好”字。
周盈盈想得其实很简单。她在会所没出过台,一个月也就挣几千而已,交完房租水电费后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如果能包吃包住还月月领两万工资,那就已经是幸福得冒泡的美好生活了。
陆隽差点以为周盈盈是在给包养界恶意拉价。据他所知,身边哪个有钱人每月不是砸个几十上百万的给包的情儿的,区区两万都不够人家家保姆挣得多。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真的不了解行情,商人本质的他当然乐得省钱,便答应了下来。
周盈盈激动地坐了起来,啃了一口陆隽的脖颈,擡头望向他的双眼亮盈盈的:“那我可以现在就搬家了吗?待会在我楼下等我一下行吗,我东西不多,很快就能收拾好。”
陆隽皱眉:“我时间宝贵,等不起你。你今晚先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上午我让老杜去接你。”老杜正是坐在前面目不斜视耳不旁听只专心开车的司机大叔。
啧,自私的...算了,现在开始不叫他狗男人了,而是她要好好哄着的金主爸爸了。周盈盈只好把不满吞回肚里。
陆隽把周盈盈送到她的出租屋楼下后就离开了。第二天上午她起床后往窗外一望,果然看见楼下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与四周歪七扭八停放着的一堆破旧自行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不起杜师傅,让您久等了。”周盈盈把一个粉色的大箱子拖到车边,司机老杜一边冲她微笑摇头一边把箱子利索地塞进后备箱。
其实她也只是礼貌地客套一下,想先给陆隽身边的人留下个好印象。她的东西昨晚已经收拾妥当,除了一柜子衣服和一小包化妆品外倒也没有什幺可装的了,今天就只是把箱子拎下去而已。
今天车上没有陆隽,她可以一个人舒舒坦坦地半卧在后座上看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心情大好。
直到金主爸爸一条冷冰冰的短信弹了出来:“进门后洗澡换衣服,整栋房子大扫除。”
周盈盈回了一个小小的笑脸,实际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反正他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