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说:像我这样姿容的宫女,最好不要出现在帝王面前。
她说我要耐心地等待,等出宫,找一个老实人嫁了。
她说,红颜薄命,宫里像我这样的女人死得最快了。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活得长长久久,活得比谁都好。
我已经按照嬷嬷的想法,遮去我的容貌,泯然在一众宫人之中,为何,还是有人不断的欺辱我?
水中的女子,眉不扫二黛,唇不点而红,肌肤如雪,乌发如云。
她是该盛放在权贵后院的富贵花,却偏得投身入泥土,与杂草为伍,至黯然凋零。
甘心吗?
宁玉轻抚着自己的容貌。
她一如既往的在心里发出疑问,陈嬷嬷说的未来,便是她想要的吗?
她仍然没有得到答案,只是更深沉地沉默着。
月光下,暗红色的淤痕落在雪一般的肌肤之上,蜿蜒进深色的宫服之内,让人触目惊心。
一阵脚步声迫近,宁玉轻呼一声,连忙矮身躲进假山内,她心情烦闷时,便爱来这里躲清静,从未被发现过,经验十分丰富。
脚步声果然如她预料一般过去,宁玉松了口气,保险起见,多停留会儿,便回房间去,在外边时间久了,谁知道那群人又会编排些什幺出来。
低头间,猛然发现地上多了一道影子。
“啊!”她反身去看,一个高大的侍卫不知何时站在假山旁,也不知站了多久。
“你是哪个宫的宫人?”那侍卫身形高大,眉间带着英气,皱眉时几乎要将宁玉吓哭。
“奴婢是、是谢芳宫的洒扫宫人,请大人网开一面!”
宁玉心知这事可大可小,端看眼前之人的态度,噗通一声跪下哀求。
“谢芳宫的宫人,因何在此?”
宁玉仰头,双目含泪,凄然道:“今夜正是月圆之夜,奴婢思念家人,又不敢被旁人瞧见,恐多生是非,这才……”
天幕之上,明月高悬,银辉洒落在地上佳人的身上,连她脸上的泪痕,都显得可怜可爱。
江自流已听不清她在说些什幺,只是凭本能朝她伸出手,宁玉愣住:“大人?”
她恍然,连忙扶着江自流的手站起,想再求一求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脸上登时升起了热气。
她微微挣扎,又不敢太过分,只好小声唤道:“大人……”
江自流回过神,察觉到手中柔弱,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更加过分地揉捏起来。
宁玉无法,强作镇定,咬唇纠结道:“今夜之事,求大人千万别说与旁人。”
江自流把玩着宁玉的手,问道:“你叫什幺?”
“奴婢叫宁玉,”江自流的动作越发过分,宁玉声音微颤,“大、大人自……”
话未说完,江自流右手轻托起宁玉的下颚,细细打量着她,自秀美的眉,妩媚的眼,小巧的鼻,诱人的唇,直到——修长的脖颈。
他的手托到宁玉脑后,俯身自她脸畔耳边轻嗅,至颈间,宁玉屏息,直觉热气自颈侧一路自衣领,甚至衣领都被拱乱些许。
温软的触感轻轻印在她胸前。
江自流不满足于此,他轻轻舔了舔这小宫女的肌肤,而后忍不住在这片细嫩的肌肤上啃噬,想在这个小宫女身上留下痕迹,想要了她。
小宫女的身体颤抖地越发厉害,江自流擡头,笑了笑,手温柔地将宁玉的衣服整理好。
“谢芳宫宁玉,我记住了。”
小宫女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也挺可爱的,可惜吃不到嘴,让人扫兴。
“回去吧。”
江自流开口,宁云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慌不择路地往住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