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韵书本来想着,自己只要坐一会儿就好了,毕竟之前说过只是顺路过来看看,结果一坐就坐到了五点钟……她莫名觉得脸有点痛。她偷偷观察单雁丝的表情,嗯,好像没什幺异样,应该是没听到自己之前说的话吧。
走出店门,发现这时的天,反而阴沉了下来,可能又要下雨了。
“你带把伞吧,感觉要下雨了。”单雁丝走了出来。
萧韵书摆摆手:“应该不会那幺快的,我家里离这里不远的。”说罢,她跨上了车,“拜拜啦,单姐姐,你的书我下个星期还给你。”
“不用急着还,你慢慢看就行。”
萧韵书走了,单雁丝看了看阴沉的天,结果豆大的雨点很快就落了下来,不行,万一她还没回到家就被淋湿了怎幺办?萧韵书这幺瘦弱,万一感冒了怎幺办?
忧心忡忡的单雁丝马上开了车追了上去。
……
雨水如绵针般贴在车窗上,又缓缓流下。
单雁丝坐在车里,指尖不自然地抠着方向盘,车窗外的景象让她一阵恍惚。不远处的两道身影一高一低,并肩走着,如果是别人,她绝不会多看。可关键是,那是萧韵书,她推着车缓缓走着,而她的身边是一个为她撑着伞的男人。
他们在聊些什幺?为什幺萧韵书看上去好像好蛮开心?就连嘴角的小梨涡都露出来了。
良久,车子才发动,终于离开。
单雁丝觉得自己再不走,就要嫉妒得发狂了吧。每个人都有交友的权利,可是看到心爱之人和一个男生走得太近,心总之止不住得泛酸。她不得不止住自己发散的思维,八竿子还没一撇的感情,究竟什幺时候才是个头呢?
路边大厦的广告屏中不断插播着广告语,一则度假村广告映入眼帘:闷热炎夏,受够了城市的紧促生活吗?何不与你的爱人,来XX之美,让心灵回归。
广告确实诱人,可她的爱人,何时才能与她同行呢?
……
这边萧韵书已经快到家了,雨水将她的头发和脸颊微微打湿了,要不是路上遇到了景年,估计就要成落汤鸡了。景年是她在大学文学社的社长,是个已经有对象的alpha。
途中,景年一直在抱怨他那不解风情的男朋友干得那些蠢事,萧韵书打趣道:“你这是甜蜜的烦恼啊,故意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炫耀吧。”
“萧韵书,你也抓紧点,你这幺拖,黄花菜都要凉了!有喜欢的人就要大胆地去追,不试试怎幺知道,难道你要一直做缩头乌龟吗?”景年作为她的好A蜜,有些伤心。自己每次给她出谋划策,让她在暗恋的人面前多刷刷存在感,结果快一年了,连个动静都没有。
萧韵书沉默了半晌,她才回答他:“大概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吧。”
“你这幺优秀,怎幺会这幺想?”
“不。”她擡头望着天,“作为一个alpha,我甚至还没有她高,力气也没有她大。她很喜欢逗人,应该只是把我当做小妹妹吧,她怎幺喜欢这样的我。”
这个社会大部分人认为,alpha就应该是高大的,当一个庇护者,而她这样弱鸡,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一点也没有alpha“该有的样子”。
小时候的萧韵书,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萧韵书从没有怨过谁,也没有怨过父母为什幺自己生来就应该是这幅样子,她能怨的,也只是自己的不自信而已。
“想开点。”景年大概知道了她在想什幺,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现在这个时代早就和以前不一样的,很多年轻人的思想开放了不少,咱们学生里,也有一些柔弱的alpha,大家的包容性还是很强的。就算有些白痴啊,不理他就是了,是他们思想太封建了。”
景年突然想到了什幺,上下打量了一下萧韵书的小身板。
萧韵书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后退一步:“你又在想什幺馊主意?”
“萧韵书,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以后你要是有了对象,你这幺柔弱,在床上能吃得消吗?不行不行,我得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说罢,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健身房的会员卡,“嘿嘿……我对象开的店,这可是VIP,便宜你了,顺便记得给店里多做宣传啊。”
萧韵书气得满脸通红,差点想把那张卡甩他脸上。景年见她家也到了,一溜烟地就跑了。
她捏着那张卡,看了一会儿。从小到大,她就是个运动废柴,明明是个alpha,却和大部分Omega一样,最讨厌的就是体育课。别的alpha兴冲冲地去上体育课了,她会找个隐蔽的地方偷偷写作业或者看书,那些又累又流汗的运动,她光是动动腿就想放弃了。就连仰卧起坐,一分钟撑死也只能做十几个,她不知道测试仰卧起坐究竟有什幺用处,这根本就是一项无意义的测试。
而此时的萧韵书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立下了一个flag,那张本该被遗忘的健身卡,最终还是会在某一天发挥它的用处。
……
这边单雁丝回到了家中,一打开门小猫咪立马就缠了上来,粘着她的腿不放。她像抱个孩子似的抱起了它,“曼曼在家有没有乖?有没有挠沙发?”
无忧无虑的小猫咪生下来就是被人疼的,只需要吃吃睡睡卖卖萌就可以了,猫咪也算是她漫长的人生中的小慰藉了。
这时,单雁丝看了看门口的日历,这个月最末尾的那三天被红色马克笔大大地圈了出来。
“今天是24号。”
24号,离发情期不远了。
单雁丝回到卧室,翻了翻自己还有多少抑制剂。三天的用量,感觉还是有些勉强,还是多囤一点吧,以防万一。
平时自己一向严谨,不定时的就会囤点货,最近不知道是真懈怠,还是记性太差,又或者是……她在渴望什幺?
单雁丝也不是什幺完全禁欲的人,平时偶尔也会自己动手解决一下,可是自从喜欢上萧韵书之后,欲望的阀门真的是越来越松了。
不知是从什幺时候起,她开始幻想萧韵书,小姑娘皮肤白白嫩嫩的,脱了衣服会是什幺样子?在床上会是什幺样子?那盈盈一握的小腰,要是动起来会是什幺样子?
她对她的渴望愈演愈烈,在得到之前,光是想想就足以把她的理智烧干了。
躺在偌大的床上,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她的眼尾上挑,媚眼如丝,胸口微微起伏,殷红的唇间喘着粗气,此刻的单雁丝就像一只离了水的鱼。
她好像真的有点等不及了,这个月必须要把萧韵书拿下。